一早抵达戛纳背着行李直奔Cineum看了金棕榈得主Ruben Östlund今年入围主竞赛的新作。
影片延续了The Square的辛辣批判和大胆剧情;不幸的是,仅仅度过还算惊喜的开头/当“Triangle of sadness”一词被说出后,导演的野心、立场和叙事就开始制造混乱。
看似应该完整统一的故事被小标题分成了三个部分,不免让人想到近年多次出现的章回体文学改编电影,然而这三节的分割非常怪异:第一部分男女主人公出场,戏剧化表现了高定模特在舞台背后的柴米油盐(更确切说是交往中的拌嘴,生活中并没有出现柴米油盐……)。
通过两人受邀免费乘坐豪华游艇一事,故事过渡到第二部分——某种恐怖游轮或是东方快车谋杀案的封闭空间设定。
在此部分,男女主角明显失去了主角的地位,即导演从影片中段突然用均等笔墨刻画甲板上其他在之后剧情中有重要功能的角色。
最夸张的是,观众一度以为影片结束开始鼓掌,没想到却是影片下半段(或者说第二部影片)的开端……游艇遭海盗劫持事件引出了第三部分孤岛求生。
这部分完全又可以是一部独立的影片(参考沙马兰的《老去》)……另一方面,如果对比《偶然与想象》,Östlund想讲的这个(三个)故事甚至没有滨口龙介所编织的三个独立小品的统一性。
第一个主题:探索男女关系?
第二个主题:资本家自食其果?
第三个主题:人性的考验?
最终,我们至少可以解释这部缝合怪电影为何显得如此冗长。
再谈批判。
Östlund到底批判了啥?
The Square的观察对象艺术家或许更符合导演自身的身份,所以自我批判可以说得通。
Triangle of sadness所触及的有钱人,大概包含了资助这部电影的金主,那么何为收人好处批评其人的方法论?
在这群人对立面的观众会不会认为,(投资)拍一部批判有钱人的电影之行为也是有钱人生活的一部分呢?
Östlund是否也是上流社会的一员?
有所保留的/经客体批准的批判诚意何在?
如果我们选择相信Östlund,有这种票房与口碑双收的好事吗?
至少,自认为社会主义者的美国船长和资本主义发家的苏联游艇买家之间的名人名言接龙和广播朗诵在我面前毫无说服力。
最后简单谈谈艺术表现。
超现实的船长晚宴一幕绝对是影片的高潮。
导演抛开观众放飞自我的兴奋劲儿可以对标加斯帕诺和谢列布连尼科夫,然而聚众呕吐的荒诞似乎逊色于Climax中的疯魔或吞食阿斯匹林后的梦境,甚至比不上The Square里从天而降的猩猩。
虽然评价标准不是不磕药就落了低俗,让太多观众开怀大笑就有失严肃,但是人们会承认Mars Attacks!里的爆头烟花和Don’t Look Up里强行说蠢话的政客永远比不上库布里克创造的俯视地球的巨婴。
小生油头粉面,富豪粪坑蝶泳。
以此描述今年的金棕榈奖电影《悲情三角》并非耸人听闻,而是字面本意。
《悲情三角》并未延续导演此前洞察现代生活的深刻和批判的机锋。
费了大劲儿闹腾了两个半小时,清洗了不知道多少次摄像机上的(道具)呕吐物后,本片讲的正是油头粉面和粪坑蝶泳这一体两面的事儿。
《悲情三角》的序幕即是一群仅着修身长裤的男模在眼前晃悠,一群完美符合人们对“时尚人士”刻板印象的时尚人士在为即将到来的大秀在面试他们。
有着一具完美躯体和一个完美头颅的男主角卡尔(Carl)正是男模中的一员。
他正在接受指导——“有韵律地走来”,“收起你眉间的悲情三角”……原来,“悲情三角”这个片名正是对时尚业的讽刺:选一个绝不会被冲的概念(nuance,dynamic,diverse…),用狗屁不通文学生成器产出一段废话,便可卖出天价并实行配货制。
正片在此开始,由三幕组成。
第一幕,男主角卡尔和女友Yaya就餐完毕,侍者送上账单。
Yaya对镜自照,认真补妆。
卡尔和Yaya随即就“你挣得比我多但我总在买单”一事从餐厅吵到出租车,又吵到酒店。
第二幕,卡尔和Yaya乱入富豪聚居地——游艇,整日自拍P图。
船长先是把自己锁起来自闭,又在醉醺醺中开启了“船长晚餐”。
风暴把游艇吹得东倒西歪,光鲜亮丽的晚餐渐渐失控。
人们上吐下泻,挂着救生衣瑟瑟发抖。
豪华套间内的马桶倒灌,粪坑蝶泳一语成谶。
第三幕,几个(疑似)原住民的黑人小哥的手榴弹让游艇灰飞烟灭。
幸存者们流落荒岛,没有上演大逃杀,而是混吃等死。
补充:幸好艇上的厕所清洁工,一位东南亚女性Abigail天赋异禀,抓鱼、生活、组织采集,不然前者将不能混吃,只能等死。
《悲情三角》延续了鲁本·奥斯特伦德几部前作的主题:现代生活的虚假,中产阶级的虚伪,社会连接的摇摇欲坠,和个人精神的沉沦殆尽。
现代文明诚然教会了人们时刻表演礼节和风度,却无法有力激励甚至是强迫人们对“他者”承担责任。
人们谨慎地扮演自己的社会角色,谨慎地维持与他人间温情脉脉又不可跨越的边界,以保持正确、安全和体面。
而鲁本·奥斯特伦德则以惊人的敏锐在生活中捕捉一个个这种边界破裂的情境,将其放大。
他让人物在此类情境中徒劳适应,最终丑态百出。
形形色色的“中产阶级现形记”直接指向现代社会已泥足深陷,无力向前的症候——在《游客》中,圆满的中产家庭因为一次虚张声势的雪崩和父亲危急时刻的独自跑路而发生裂痕。
父亲理直气壮地接受了自己“本能”的自私和懦弱,却不能接受其男性气质和家长尊严在妻、子面前的崩坏。
而家庭需要继续,生活需要继续。
片尾,在又一次的茫茫雪景中,夫妻联手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来重建家长权威,只是这次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在《方形》中,艺术家打造一个互爱互助的“方形”,敦促人们重思如何作为共同体而存在,但艺术家本人和他的同事们却在和“他者”(移民、有色人种、精神障碍者……甚至是一夜风流的对象)的相遇中一次次暴露出与“方形”理念对立的自矜、利己和傲慢。
《方形》仿佛在暗示:北欧国家敞开国门接纳了难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个体北欧人“不接受,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或许集体地决定了难民在社会中的隐形。
如此,“方形”不能隔开冷漠和敌意,后者将如大海源源不绝涌入方形。
“方形”本身就是无远弗届的高墙。
《悲情三角》的第一幕延续了这种老辣的力度。
在我看来,这一幕生动刻画的,不是人们在性别期待前的焦虑失措,而是现代人对于一切关系的“无能”。
餐桌冲突的起源,倒不是男主角卡尔或女主角Yaya抠门,而是“爱情”以及任何人际关系本身都隐含着对于“对等”的实际期待——当人们强调他们对平等关系的渴望,他们实则在期待“付出对等于回报”。
但任何关系一旦还原为“对等”,则失去了浪漫化的金色外衣和粉红泡泡。
此间种种,不能细想,必须心照不宣——甚至不能失望,因为现代社会教育我们,要尊重边界。
鲁本·奥斯特伦德准确地捕捉了这种张力——人们期待比“对等”更多的关系,却已无力使其成为可能。
作为体面人,失望的卡尔在高档餐厅安抚着被揭穿而恼羞成怒的女伴Yaya,终于忍到回了酒店,进了电梯,大展“男性气概”——堵住电梯门对她大吼。
更为有趣的是,而互揭底裤、撕破脸皮的两人,竟然没一会儿工夫就如《游客》中那般欣然和好,更显现代人色厉内荏的“空心”本质。
然而在《悲情三角》中,除了第一幕外,我们已无法看到鲁本·奥斯特伦德让人物轻轻滑进一个个他从生活中以艺术家的敏锐捕捉到的尴尬情境。
他似乎没兴趣让游艇上的这群人有“搞笑”之外的任何形象了。
观看白天在甲板上让所有服务人员排队玩海上滑梯以取乐的无聊富婆穿着塑身内衣在呕吐物中从厕所一头滚到另一头是挺好笑的,但她曾经的空虚和此刻的惨状于银幕前的我而言,诚然是“内心毫无波动,只是想笑”。
而鲁本·奥斯特伦德甚至狠心地让富婆在海中泡的发白的尸体漂上海滩,以便安排她的丈夫,一位俄罗斯富豪抱着她一边嚎一边从尸僵的手指和脖子取下blingbling的戒指和项链,仿佛只为再对现代人的虚伪来上批判一击。
这样的情节,这样的人物,俨然是鲁本·奥斯特伦德手中的提线木偶,他们喋喋不休地传递给我们一个熟知的真理——富人都是混球。
在我看来,这个真理过于简单,无须强化记忆,更无须影片冗长的第三幕“岛”。
鲁本·奥斯特伦德让黄种人清洁工Abigail翻身当家做主人,并迅速暴露出强势和贪婪的一面,让岛上最俊的白种人小伙卡尔陪床,“我难道不该得到一些好处(advantage)吗?
”仿佛在说——“得志便猖狂”乃寻常人性而已。
而Abigail捕鱼时矫健的身姿和白人男性们杀驴时的一惊一乍的残忍对比,又显然是对全体“文明人”的一记地图炮。
接近结尾处,Yaya到达了这个“原始”荒岛的另一端——一个充斥着廉价人造景的度假村。
还没学利索英语的原住民小哥用木棍撑着一揽子古驰、香奈儿、爱马仕包包兜售。
因中风而半身不遂的失语女性激动落泪,却只能继续喊出“In den Wolken”。
至此,她的“In den Wolken”已经喊了接近两个半小时,此句的讥讽(富人之思想和行为均不接地气高高飘在云端)也再无法激起如首次喊出时的笑声——笑麻了。
在荷兰的一个本地电影节观看《悲情三角》时,全场笑声雷动。
甚至,有时包袱还没抖出时,已有人预演式地欢笑。
即使是电影结尾处图穷匕见之时——Abigail试图杀死Yaya的那一刻,也不例外。
人们似乎并不在意鲁本·奥斯特伦德越来越大的特写所渲染的杀机。
或者说,在Abigail和Yaya开始登山之时,人们就在不无快乐地期待,是她杀了她,还是她杀了她?
导演成功地让所有人像看猴戏似的轻松观影——小嘴一咧,整个世界“雨我无瓜”。
鲁本·奥斯特伦德最拿手的道德和伦理焦虑,这次没有扰动观众。
当镜头由Abigail又不忍又决绝的眼神转向林中狂奔的卡尔,随后戛然而止时,让我听得已经有些厌烦的笑声亦戛然而止。
人们稍作等待,随后端起空酒杯,叠好薯片袋,拎起包,有序离场。
但那未曾停歇的沉重的、真实的、无法可解的生活还在继续。
那一刻,在笑了两个半小时后,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的我甚至不知该跟身旁的人讨论些什么。
若以鲁本·奥斯特伦德曾经的宣言——“我热衷于电影,因为就改变人类行为而言,电影是强大的”——而言,笑声之外,别无其他的《悲情三角》大概既不能激发认知层面的反思,也不能引导行为层面的改变。
今年法国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颁给了《悲情三角》,这是瑞典导演鲁本·奥斯特伦德第二次斩获次殊荣。
继《游客》《方形》之后,该片也是奥斯特伦“男人困境三部曲”的收官之作。
当俄罗斯资本主义者与美国共产主义者,相聚在造价2亿5千万美元的豪华邮轮里,他们会发生什么级别的碰撞?
当邮轮被炸毁,众人流落荒岛,椒盐饼干变成了硬通货,百达翡丽成了烂石子。
富豪从此告别“有钱就是任性”的生活风格,开始习惯“没钱只能认命”的生活方式。
主流外媒评价《悲情三角》,“高明且尖酸地拆解了富人阶层和美色群体”、“把特权丢进了绞肉机”。
电影共分为三幕,我愿称之为惊艳的开头、激荡的中场、急促的收尾。
制衣贩子影片一开头的讽刺力道就相当猛烈,时尚界成为导演第一个炮轰的战场。
巴黎世家与H&M贡献了最好的时尚案例。
形象生动地解释了,一线时装大牌的模特,为什么总是臭脸迎人。
“笑脸品牌就是那些廉价服装品牌,衣服越贵,表情就要越瞧不起消费者。
”
“如果你想要在人群中看起来高高在上,就要展现出实实在在的贵气”。
“就是这种生人勿近的表情,像是在说我是顶级的雅利安人,我沉迷于自己的美貌,对世界上不合我意的事情都没兴趣。
”突然,主持人又cue大家,不是臭脸品牌,现在要试笑脸品牌。
“你们是这个多种族、幸福快乐大家庭中的一员,大家都没钱。
再带上友谊、人人平等、幸福人生、以及阻止气候变化的话题标签。
”整齐划一的男模,就这样来回切换着臭脸和笑脸,主持人快速更换着口号,一时巴黎世家、一时H&M。
他们不仅身材称职,表情也满分,个个都是变脸大师。
鲁本·奥斯特伦德也是本片的编剧,以上内涵爆棚、尖酸刻薄的台词,也是他写的,这是他对于时尚界的见解。
在奥斯特伦德的视野中,时尚品牌或高贵、或低廉,不过是善于玩弄消费者心理的制衣贩子。
他们藐视顾客、他们奉承顾客,他们营销成功!
正如奥斯特伦德在采访中总结的那样,“时尚界对于社会学的知识了如指掌”。
男模,一个少数存在性别劣势的男性职业。
对于卡尔来说,打工而已。
他的女友亚雅,则是人气鼎盛的网红名模,他只能躲在暗处围观亚雅在T台上的熠熠生辉。
褪去台上的光环,二人平时也会为了饭钱谁出这种小事,吵翻天。
亚雅是故意不付,要考验这个男人;卡尔是觉得你赚的多,应该付,况且你嘴上答应了,这才是平等。
船长晚宴旅游公司通常会这样正向宣传,“不参加一次船长晚宴,邮轮旅行怎会完美?
”第二慕堪称豪华邮轮的反向宣传片,贡献了史上用户体验最差的“船长晚宴”。
让乘客有去无回,反复折磨。
船长看不上那些富豪,故意选择暴风雨的星期四,来举行船长晚宴。
初尝高级料理之后,全体游客陷入了疯狂的上吐下泻,至于船员则忙着收拾他们的排泄物。
只有两个人安然无恙,他们是饲料大王和船长,前者是一名俄罗斯资本主义者,后者是一名美国共产主义者。
二人在极度慌乱中,饮酒论道。
“为发展而发展是癌细胞的意识形态。
”饲料大王反驳。
“我们都要绞死资本家了,他们还会把绳子卖给我们。
卡尔·马克思说的”。
饲料大王反驳。
“资本主义社会的自由始终与古希腊共和国一样,只供奴隶主享受。
”饲料大王抢答,这是列宁说的!
第二幕的政见之争好比第一幕的品牌之争,他们各有各的手段,有各自的受众,同样强大,制衡着双方,维持一种动态的平衡。
母系社会荒岛上,母系社会重现。
阿比盖尔,一名东南亚中年妇女,原本负责邮轮上厕所清洁的工作。
生还的几人当中,有富豪、有船务、有美人,就是没有一个能够打鱼生火,而阿比盖尔可以。
她凭着绝对优势,控制着众人的饮食,也握住了他们的小命,她成了“船长”。
在他们以为的荒岛上,钱币、名表都失去了交易功能,这种时候,“美是一种货币”尤为突出。
卡尔的美色达到了最高估值。
卡尔有意卖,女船长有意买,二人一拍即合。
“我爱你,因为你给了我鱼。
”这是卡尔的真情剖白,女船长很满意,因为直接、真实。
因需要而起的关系,更稳定。
从性别失衡到阶级失衡,再到新秩序的建立,女船长意图长期维持这种新平衡。
电梯的设置,比有人救走他们要精妙100倍。
富人们都不愿意花精力稍微探索一下整个岛屿,他们默契地选择了混吃等死,任由着女船长的粮食分配。
电梯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新平衡,所谓的荒岛,只是众人的自以为是,明明流落到一个度假村。
女船长在亚雅的背后搬起了石头,卡尔在树林中狂奔,二人怀着相反的意愿。
影片戛然而止,结局急促而有力。
虽然花了三个篇章,150分钟,奥斯特伦德旨在描绘一件事——维持中的平衡,以及这种平衡被打破后的失衡。
旧的平衡被打破,新秩序被建立,又诞生一种新的平衡。
改变的是旧有势力的位置。
男人和女人,奥斯特伦德没有倾向一方;姓资和姓社,奥斯特伦德也没有倾向一方;穷人和富人,奥斯特伦德还是没有倾向一方。
他就是通过他的镜头观察、观察、观察,结论是,没有一个好人。
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优势,向另一方施压。
企图打破旧有平衡,维持一种唯我独尊的新秩序。
他的认识似乎更加符合世界文明史的进程,目前人类尚未探索出完美的治国方案和制度。
他们的优点很明显,同时,缺点更加明显。
洞悉了这一点,可以很笃定地说,《悲情三角》无疑是2022的年度十佳电影,大概率也是年度最佳。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影逅」2022.11.25作者:令希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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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是个男模。
人帅,身材好,腹肌、腰窝什么的应有尽有。
有趣的灵魂千里挑一,好看的男模一抓一大把。
并且工资只有女模特的1/3.大壮下班后去看小美表演。
小美也是个模特。
小美下场后大壮和小美一起去吃饭。
吃好饭该买单了,小美装作补妆没看见账单。
大壮很不高兴,扭扭捏捏的一步一步的暗示、明示小美昨天说了她付钱的。
小美申辩说她记得,她没看见账单。
小美拿出信用卡,但是划拉不出钱。
于是用现金,但是现金不够。
为了减少尴尬,大壮买了单。
大壮买完单一扭头看见小美把钱又装回去了,顿时气的不行,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出租车司机的鼓励下像疯子一样语无伦次的找小美吵钱架。
吵完又后悔,不停的给小美发消息。
小美显然也是喜欢大壮的,不但回来了,还主动承认错误。
两个人的沟通得以深入,感情显然也更进一步。
接下来的一幕在一艘价值2.5亿美金的豪华游艇上。
游艇上的服务员斗志满满,决心服务好客户,满足客户一切变态要求,为了小费冲冲冲。
游艇上有俄罗斯买化肥起价的,有买了it公司发财的,还有军火商。
每个有钱人的要求都不太一样。
俄罗斯富豪妻子希望游艇服务员放下手上的工作,躺进泳池享受人生。
也不知道穿着制服进泳池舒服的点在哪。
明明不愿意,为了小费,服务员还是很专业的迎合了她, 这还不算,所有工作人员都得放下手上的工作玩跳水。
原因只在于德国富婆想这么做。
理由是,她自己很享受人生,她希望别人能够和她一起享受人生。
享受你马。
服务员们咬着牙、挂着笑服从了她的安排。
客户离谱就算了,船长也很离谱。
整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
根本不做事。
日常管理全是中层管理人员搞定。
但是广告上有个船长晚宴的活动,是一定要船长参加的。
风和日丽,接下来的天气都不错,除了周四风浪会比较大。
醉醺醺的船长选择周四船长晚宴。
天气预报真是准,风浪按时变大了起来, 把游艇摇晃的左右摇摆。
船长肌肉控制能力很强,站得笔笔直,垂直于水平面,和甲板形成锐角,非常几何。
制作精美的菜肴被一道一道的摆了上来。
不知道是食材本身在厨房放置久了有点不新鲜,还是风浪晃的人不舒服。
总之,肉眼可见大家已经快受不了了,但是船长晚宴这么盛大的场合怎么能失态呢。
服务员们一道一道摆上来的美味怎么能不赏脸全部吃完呢,毕竟是善良的、善解人意的富人人设啊。
浪高船晃加上不停的吃吃吃的后果就是吐得昏天黑地。
一时间:落艇与狂浪齐颠,佳肴共秽物共飞。
杯盘狼藉随波荡,宾客狼狈滚马桶。
海风难掩酸腐气,残月空照满船凄。
本是欢宴成噩梦,豪华游艇尽唏嘘。
一艘小船在悄悄的向游艇靠近。
军火夫妇看见一个手雷。
多么的眼熟,因为是自己做的啊。
夫妻两激动的捡起了手雷。
轰的一声,游艇渐渐的沉了。
幸存者来到一个岛上。
谁拥有了十食物谁就拥有了权利。
这次胜出的是游艇上的清洁工阿姨。
清洁工阿姨利用手中的权利确认了自己在群体里的绝对权威,接下来就宠幸了大壮。
这里大壮和小美又回到了舞台中心。
小美最后发现这个岛是一个度假村。
电梯来了,通过电梯就可以通往文明社会。
清洁工阿姨拿着石块从后面慢慢向小美靠近。
电影到此为止。
导演鲁本·奥斯特伦德五年内第二座金棕榈。
2017年的《方形》,靠着荒诞和讽刺摘得奖杯,2022年的《悲情三角》新瓶装旧酒,加上并不新奇甚至有些老套的结尾,依然赢得评委青睐,也很有点黑色幽默。
大概大家都有很多不吐不快的话,让导演代言了。
这部电影讽刺了谁?
《悲情三角》讲述了一对模特情侣混迹上流社会,先在豪华游艇看尽权贵嘴脸,遭遇风暴后在孤岛上看透人性无常,结尾意外发现真相,戛然而止。
电影开场先声夺人,一群上身赤裸的模特在练习表情和姿态,负责人用HM和“巴黎世家”调动情绪,模特们想象穿着不同品牌衣服该有的仪态,在随意嬉闹和严肃深沉之间跳跃。
在时尚界,廉价=轻浮,奢侈=高贵。
金钱是评价万物的标尺。
别谈梦想,别谈艺术,别谈美。
第一部分,卡尔和雅雅。
表面上他们年轻貌美,衣着光鲜,但职业生涯毫无起色,他们在一起不只是因为爱情,更为了求关注、博出位。
两个人在餐厅因为“谁来买单”进行一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甚至一直延续到公寓的电梯。
这段戏是第一部分的核心内容,两个人都囊中羞涩,想让对方付钱,但都不想张口失了体面,从假装到博弈到争吵直到撕破脸。
体面、情感、礼仪、传统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
第二部分,游艇。
卡尔和雅雅得到一次游艇度假的机会,上船后发现船上满载权贵富翁,员工们兢兢业业,为了多挣小费打满鸡血,英国武器制造商和俄罗斯富商等人彬彬有礼又目中无人,虚伪又傲慢。
一片祥和时,他们口中说着社会主义,大方邀请船员互换身份享受度假生活;狂风暴雨袭来时,他们一边制造垃圾,船员一边擦洗清理,维持着他们的体面生活。
这部分的高潮是游艇在风暴中颠簸,船长和俄罗斯富商通过话筒大肆发表政治主张,船上的权贵富豪上吐下泻,前扑后倒,狼狈不堪,从餐厅到房间,到处是污秽,到处是聒噪。
在世界末日来临时,体面荡然无存。
第三部分,岛。
游艇沉没,几个逃脱的员工和富人漂流到一座小岛,众人开始荒岛求生。
一名清洁工因为掌握生火和做饭技能,逐渐成为最高权力者,其他人都成为她的附庸。
权力结构倒转,金钱如粪土,众人开始各施拳脚,竞争生存资源。
清洁工妇人成为“土皇帝”,私欲膨胀,用资源换身体、换服从、换地位。
电影最后,雅雅和清洁工爬山时偶然发现,原来这里根本不是海中荒岛,而是一处风景度假区,隔着一道门便是文明世界。
雅雅大笑,清洁工犹犹豫豫地拿起石头,满脸狰狞地走向雅雅。
这部电影讽刺了所有人。
一位富豪骄傲的说:“我们的产品用于维护各地民主。
”卡尔问:“什么产品?
”老人说:“手榴弹。
”他们会扒掉死去亲人身上的金银首饰,也会死在自己制造的手榴弹上。
类似的精彩场面比比皆是。
上流社会无知又自大,但始终是寄生虫,金钱至上时,他们颐指气使,活在众人头上,世界动荡时,他们唯唯诺诺,活在权力脚下,平等和智慧从来不在考虑范畴内。
作为底层民众的一员,清洁工在平时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旦得势,就找到了释放和报复的机会,火力全开,巧取豪夺,仿佛要把之前失去的都补回来。
年轻模特作为中间阶层,耻于人下人的不堪和黯淡,没有人上人的能力和魄力,娱人愚己,歌舞升平。
电影用一个现代寓言故事说了大小两个道理:食物链永远存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城头变幻大王旗。
外貌货币始终有效,雅雅靠它上了游艇,卡尔靠它上了土皇帝的床,艺术要生存,需要话语权的宠幸。
电影在欧洲放映时,观影气氛极好,欢笑连连,但很多观众不满意电影的设定,觉得刻意的戏谑和夸张太多,是导演为了迎合观众妥协了。
这部电影确实有这样的倾向,调侃过火流于轻浮,嘲笑过多失之中正。
电影第二和第三部分常觉得火候够了该用力了,它还是轻飘飘地过去了。
就像游艇上的厨房,一边放着《国际歌》,一边为富豪制作精致晚宴。
晚宴绚烂,思想不过是远处的背景。
但作品依然值得肯定。
灵感来自导演鲁本·奥斯特伦德的妻子,她是一名时尚摄影师,给导演讲了很多时尚圈的故事。
影片第一部分的情侣争吵,也曾真实发生在导演和妻子之间。
懂得反躬自身,能够自嘲,是一种值得广而告之的优秀品质。
自动演奏的钢琴,后厨中响起的国际歌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资本主义讨论,上吐下泻,屎满金山,俄罗斯的资本主义者和美国的共产主义者,拿着手机查名人名言,共产主义专政下,你只能听话;价值2.5亿美元的经济大游轮在一颗手榴弹挑起的战争之下就会轻而易举的崩塌,三段故事;男女主人公是因为受邀参加这次旅行,他们并不属于这个阶级既不属于船员们是为这些有钱人打工,也不属于这些有钱人,规则的缔造者,像是大开眼界一样,主角们闯入了这个世界,隔阂;女主被恶毒女人照顾,男主被劫色,在现代世界中,他们彼此猜忌不信任,但是在弱肉强食的岛上的原始社会中,他们彼此帮助;被现代社会的荼毒,快饿死了,去杀一只动物都下不去手,杀掉之后,还有三个人抱头,相互安慰,野性的丧失、可悲可叹;男主接受不了在现代社会中女主比他挣的多每天与女主吵架,可他却能接受在原始生活中那个掏厕所的恶毒女人给了他鱼。
“我爱你,因为你给了我鱼吃”资本主义现代文明社会对人的异化
这一幕生动演绎“女人是一种处境”,女友显然在现实社会里更富对此的经验,此时的卡尔则是个“新手”,并不懂该怎么迂回其中、尽量保全自己又不得罪上位者。
当你处于社会权力的下游,同时又具备高性价值,你就会成为一块被狼觊觎的肥肉,无力保全自己,害怕又厌恶,却还得对着他们讲的笑话哈哈大笑,希望藉此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努力维持一种表面的平等。
相信任何女性都能relate这种感受。
时间长了又是另一幅景象,虽然主动的不是卡尔,他只是不得不配合,但是大家明面上嘲弄和鄙视的只会是他,即使自己的面子已经岌岌可危,也只能装作打闹一般地去抢哨子,只能近乎撒娇一般地向剥削自己的人乞求一个名份。
相对应的,“男人也是一种处境”,当把一个女人放在权力的顶点,她立刻就无师自通了一切潜规则性剥削的手段,开始熟练地剥削他人,恩威并施对方还得感恩戴德。
除了那些漫天飞“翔”的重口味场面,《悲情三角》还能带给我们什么?
有一个角度,我发现很少影评会提及,那就是除了讽刺和隐喻之外,本片其实同样也是一部有关人际关系和沟通技巧的教学片。
影片的三个篇章,正好对应了情侣,陌生人,上下级这三种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最经常遇到的沟通场景,而且选取的案例个个都极具代表性。
觉得我扯得有些不着边际?
我们不妨先来看看电影的第一章。
卡尔和亚雅卡尔和亚雅两人之间的矛盾看似千头万绪,但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钱。
相信所有亲密关系中的情侣、夫妻,都没少在这个问题上栽过跟头。
电影中的卡尔和亚雅,虽然进出高端场所,吃得是时尚圈这碗饭,但论其沟通方式,却根本谈不上前卫,吵吵闹闹与普通情侣并无二致。
只不过很神奇的是,卡尔和亚雅在一度谈崩的情况下,居然很快就能重归于好,甚至在本章节的最后,俩人的关系还获得了某种突破,这说明他们后来一定又做对了什么?
是什么呢?
我们先来看看卡尔。
讲实话,这位大兄弟在这个场景中的表现着实让人为他捏了一把汗。
的确,两人的这顿晚餐本不应该由他来付钱,亚雅在账单端上来之后无动于衷的态度也确实是一种性别角色的刻板印象。
但问题是,当两人明显都已经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时,卡尔却不管不顾,一路从餐厅、到出租车、再到酒店,似乎非得立刻在这个话题上争出个所以然才算罢休,完全没有“挑选合适时机”这个概念。
而他在沟通中采用的那种试图通过摆事实讲道理来证明对方“有错”的做法,更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这一点似乎是很多男同胞的通病)。
为什么?
借用卡耐基在《人性的弱点》中的观点,沟通中,“批评他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无效的,只能徒使对方增加防御,并竭力替自己辩护”。
不管犯下的错误有多么离谱,都很少有人愿意批评自己,这是人的天性使然。
所以,除非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对方的自尊、引发争吵,否则在沟通中你永远不要指望能靠批评来说服别人。
以卡尔的例子来说,虽然他认为自己没有得到尊重,受到了不平等对待,但是与直接在现场发作相比,更加正确的做法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另外找一个气氛融洽的时机,平心静气的与对方沟通自己的感受,然后共同寻找解决方案。
否则,你越是急切地想要证明对方错了,对方反而就越会为自己辩护(甚至搬出非常拙劣的借口),直至两个人鸡同鸭讲,彻底闹僵。
而反观亚雅,在这场沟通中同样也表现不佳。
亚雅其实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卡尔为什么不满,但她却始终选择回避问题,甚至曲解对方的意思。
当然,她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这里不讨论两人观点或是目的本身的对错),但问题在于,即便你是想借助这种方式对卡尔进行“服从性测试”,但当你发现对方已经产生了明显的抵触情绪,自己不可能达到原先目的的情况下,就应该及时收手止损,更不该将错就错地继续试探卡尔是否会因为性别角色的刻板印象而服软。
这种做法的意图如此明显,以至于连那位吃瓜看戏的出租车司机都瞧出了端倪。
亚雅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最终令矛盾激化,俩人不欢而散。
所以,两个人都在沟通中犯下了这样那样的错误,通常情况下,这种局面最常见的结果就是冷战,而且还是拉开架势打好久的那种冷战。
但为什么后来俩人又能快速地重归于好呢?
最关键的原因,就是亚雅主动承认了错误。
这一点至关重要,而在现实生活中,能做到的人可以说凤毛麟角。
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们要么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没错,要么是出于自尊心而不愿主动认错,沟通的双方很容易就会陷入到对抗当中。
但其实,如果你想在争执中让对方接受自己的意见,主动承认错误反而是更加有效的做法。
这是因为,当你快速、直接地承认错误时,你其实是将自己摆在了一个更加“高尚”的地位。
前文我们说过,任何人都会尽力为自己辩护,但一个能坦承自己错误的人,却会显得不同凡响,并且立刻在沟通中占据了优势地位。
这其中深层次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渴望着实现自我价值,而这种心理需求必须通过比较才能获得。
因此,当你首先认错时,等于是先一步替对方说出了他心中想说的话,那么此时他无法再通过批评你来证明他的优秀,只有通过表现的比你更加宽宏大量,才能获得更加“高尚”的感觉,进而得到自我价值的实现。
所以你看,当听到亚雅坦白了自己的做法之后,卡尔的反应就是上述理论的绝佳诠释。
他并没有继续责怪雅娅,而是立刻开心的说,我爱你,称赞亚雅的确是个“大方”的人。
此前俩人争吵的那么凶的话题,几乎弹指间就烟消云散。
这就是主动承认错误的威力,亚雅通过这种做法向卡尔释放了正视问题的态度,卡尔因此感到了被重视的“价值感”(立刻豪言自己要让亚雅真的爱上自己),他们之间的问题其实也就已经被自然而然地解决了一大半。
所以,人与人交往中,“价值实现”是个非常重要的心理需求,人的大部分行为都是被其驱动的,记住这一点,我们再来看看电影的第二章。
游艇有没有想过,如果某天你也有机会登上这样一艘价值2.5亿美元的豪华游艇,和来自世界各国的社会名流并肩而坐,你该如何打开局面和他们交上朋友呢?
卡尔、亚雅与“屎王”迪米特里相遇的场景就是个典型的教程。
最开始,迪米特里看着这对在食物前面摆拍ins的情侣起了兴趣,于是饶有兴致地主动搭上了话茬,但是这种情况下的搭讪,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好奇,而真正拉进他们距离的,是由于卡尔问了迪米特里一句话:你是做什么的?
这句话显然问到了对方心坎里。
要知道,每个创业成功的老板都喜欢追忆自己的奋斗史,即便是游艇上的这些早已功成名就的“社会名流”也不能免俗,因为如前文所说,所有人都渴望在他人面前获得“价值感”,而卡尔的问题恰恰就给了迪米特里彰显自己成就的机会。
其实你可以注意到,卡尔当时这句话完全是随口一问,甚至之后他也完全没有机会插嘴,只能拘谨地听迪米特里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但是你猜怎么着。
这位富豪对这对小情侣印象好极了,在游艇上他们显然结成了关系还算不错的好朋友,而究其原因,正是因为卡尔瞎打误撞做对了与人沟通的两个关键:其一,让对方感到自己重要,其二,善于静听。
与此类似的,还有卡尔后来在船长晚宴上与军火商两口子聊天的场景。
此时卡尔似乎已经发现了这样开场的好处。
于是他故技重施,依然抛出“你是做什么的”这样一个问题,而对方也的确同样被这个话题紧紧抓住,卡尔稍作引导,两口子就开始兴致盎然地追忆起自己的军火生意发家史。
所以你不要因为这些富豪们的显赫身价就觉得他们自带某种光环,其实在人性层面,他们同样也需要获得被重视的感觉——毕竟登上豪华游轮本身就是这种心理推动下的消费行为。
与此类似的,还有那个IT创业公司老板。
他虽然自称“so fucking rich”,但到了游艇上却依然在急切地寻求“自我价值实现”。
因此,当亚雅和迪米特里的情妇拉着他一起拍照时,他立刻激动地宣称要为两位美女买劳力士手表,而且还向坐在一边的卡尔和迪米特里连声称赞,“她们是非常非常好的姑娘,既大方又有爱心”。
这种夸张的反应相信一定会让观众忍俊不禁。
在旁人眼里,雅娅她们可能并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充其量不过是热情的跟他合了一张影罢了,但是对这位仁兄来说,却正好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渴求的东西。
对他来说,劳力士并不稀罕,而雅娅这样的大美女跟他合影带来的心理满足感,自重感,才是无价的。
而更典型的例子,当然还得说是迪米特里的老婆。
如果不是她任性地要求整艘游艇的员工都下海游泳,厨房食物就不会变质,那么当晚船长晚宴也就不会变成一场灾难,再之后的海难也就很有可能不会发生。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位贵妇想要通过这种“强行”关怀他人的行为来获得道德上的优越感,而号令他人按自己意志行事的做法也同样满足了她彰显自身阶层地位和权势的心理。
而这一切,说到底,依然是“自我价值实现”的需求。
抓住这一点,你也可以跟富豪做朋友。
岛 当然,对于你我这样的苦逼社畜来说,白日梦做做就算,更切实际一点的,还是要琢磨一下如何跟公司领导打好交道。
而在这一点来说,电影第三章围绕清洁工阿比盖尔展开的故事,就对我们充满了现实意义。
当往日的名流们流落“荒岛”,原先文明社会中以金钱、名望等要素确立起来的阶级地位不复存在的时候,生存能力就成了硬通货币。
于是,作为众人中唯一一位知道如何生火、捕鱼的人,阿比盖尔自然就有拥有无可动摇的权威性。
在这种环境中,她几乎并没有费太大力气就翻盘成功,确立了自己领导者”的地位。
看着往日自己低头服务的对象反过来开始对自己谄媚,俯首,甚至甘心被操纵时,阿比盖尔的自重感得到了极大满足,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要如何与这样的“独裁者”沟通?
这里有个很典型的例子,就是迪米特里。
当他发现荒岛上的社会权力结构发生变化之后,这位顶级富豪没有任何“偶像包袱”,第一时间选择臣服于阿比盖尔的权威,不管是承认对方“船长”的权威,或是拿出劳力士表交换夜宿救生艇的资格,亦或是后来阿比盖尔捕鱼归来他鞍前马后地花式奉承,无比殷勤的打灯引路,等等这些做法,都做得心甘情愿,诚意十足。
因为作为一个在商界打混到金字塔顶的老油条来说,他无比敏锐的了解到,这就是阿比盖尔需要的东西,只要让她充分得到自重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那么自己就能安全无虞的在这个荒岛上活下来。
而反面典型,又要回到我们年轻稚嫩的卡尔身上。
因为迟钝,或是自尊心作祟,卡尔在偷吃食物被发现后,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暴政”,结果受到了进一步剥夺食物的惩罚,最终沦落到“卖肉为生”的下场(当然他似乎对自己“男妃”的身份并不反感)。
而同样因为沟通失败而下场悲惨的,还有雅娅。
是的,在我的理解中,电影结局处雅娅一定是被阿比盖尔杀死了。
究其原因,与其说是阿比盖尔万念俱灰下的疯狂,还不如说是亚雅是被自己的一句话断绝了生路的。
哪句话呢?
就是雅娅最后面朝沙滩喃喃自语的那几句:阿比盖尔……或许你可以来为我工作,你可以当我的助理。
我们无从得知,雅娅此时是否已经察觉到身后杀心四起的阿比盖尔。
但无论如何,从她最后说出来的这番话中我们可以发现,亚雅其实从来都没有真的认识到阿比盖尔的心理诉求,亦或者,是她此时由于逃生在即而口无遮拦,高兴地忘记了自己这番话隐含的危险信息。
对阿比盖尔来说,亚雅口中的“帮忙”,只不过是带着“俯视”的角度,施舍给自己一个继续为他人服务的工作,依然是一种要被人踩在脚下的生活,而雅娅却把它当成是一种恩赐。
这种隐含的对自己社会阶层的“刻板印象”,无疑更加刺痛了阿比盖尔,提醒她一旦回到社会之后会是个什么下场。
而这一点对阿比盖尔而言是最不能接受的,所以,雅娅应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很多观众或许会因此而对亚雅这个角色感到惋惜。
那么我们不如这么想,如果电影的最后一幕继续下去,亚雅能真正的站在阿比盖尔的角度,关心对方的真实需求,那么她接下来说出的话,或许应该是利用自己的资源帮她脱离这种“下等人”的生活,而不是再把她推进另一个火坑(当然,雅娅或许不认为给自己当助理是个火坑)。
真心或假意我们不论,但或许只有这样,阿比盖尔才有可能放亚雅一条生路。
这大概是我能想象到的因为沟通失败而得到最惨烈的下场了,大家千万要引以为戒哟。
The End.
近年斩获戛纳金棕榈的电影,其内核简直一脉相承。
2017年的《方形》、2018年的《小偷家族》、2019年的《寄生虫》包括今年的《悲情三角》,每一部的主题都是对人类阶级之别的冷冽审视。
是枝裕和与奉俊昊悲天悯人的同时,好歹还在作品中夹杂了丝丝人文关怀,起码还能让观众看到底层人民的报团取暖。
《小偷家族》剧照与之对比,出自同一位导演鲁本·奥斯特伦德之手的《方形》与《悲情三角》,不仅窥不见一丝人性温度,相反,导演以自己强烈的恶趣味,对所有人进行了一场无差别的疯狂嘲弄。
《方形》中文艺女记者所崇拜的绅士,一夜缠绵之后换来的竟是对她的冰冷漠视;精英阶层怒骂臭傻X的莽汉,其实是盗走他们财物的窃贼;不懂艺术的清洁工,用清洁车清扫了艺术家的作品······以及最后那场将知识分子的颜面按在地上疯狂摩擦的高潮晚宴。
五年之后导演加码升级,用一部《悲情三角》再一次撕开了世间男男女女的虚伪面具。
整部电影从头至尾,导演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对当前的银幕对象进行一番戏谑调侃。
全片分为三个部分,各自独立又有剧情延续。
第一部分,卡尔与亚雅。
三部分中最短的一个环节,卡尔与亚雅是一对男女朋友,两人都是模特。
导演开篇就对时尚行业先行开炮,“巴黎世家”与“H&M”被拉出来做了典型。
模特走秀时,臭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就说明这个品牌是“巴黎世家”,是贵的品牌。
反之,如果模特笑脸相迎,那么就是所有人都买得起的“H&M”,是便宜货。
“衣服越贵,表情就要越瞧不起消费者”。
导演的观点不无道理,再结合现实,越是平民品牌,越是满场Sale。
买爱马仕要接受配货,三两行人进个DIOR都要在门口排队等候。
这边嘲讽完时尚业,那边紧随其后主角卡尔与亚雅登场,一场喜闻乐见的男女约会谁付钱的戏码。
账单拿上来,亚雅直接无视,等着卡尔付款。
卡尔生气了,因为之前亚雅答应了这顿她请,这下又好像在装没看见等着他掏腰包。
亚雅面子挂不住,当即发火,卡尔立刻道歉,自己把钱付了。
有趣的地方来了,在公共场合保持理性的卡尔,一到只有两人的地方,没有再顾及旁人,不用再在乎脸面,立刻火力全开对亚雅大发雷霆。
正感叹多么虚伪的男人时,剧情推进,原来亚雅真的是故意不付钱,就等着卡尔付款,因为她要看看卡尔的财力,哪怕她之前答应了这顿她请。
卡尔口口声声说着他要平等,是因为两人身份其实并不平等。
卡尔是模特界的无名之辈,亚雅则是T台上大放异彩的网红名模。
他所摇旗呐喊的“平等”,其实不过是对自己男性颜面的挽尊。
亚雅说着自己擅长控制别人,这个“别人”也就只有社会地位不如他的卡尔,因为到头来她的梦想不过是成为有钱人的花瓶老婆,成为他人的附属。
戳穿恋爱里男女间对待爱情与面包的虚伪,是影片的开胃菜。
第二部分,游艇。
亚雅因为自己的网红身份,被邀请到豪华游轮上为游轮宣传。
每天的任务就是让陪同的卡尔为她拍照上传到INS上为游轮增加曝光量。
网民们看到的网红奢侈生活,不过是资本家安排的一次消费洗脑,导演又一次对网红经济进行了暗戳戳的嘲讽。
嘲讽完亚雅,对卡尔也得“雨露均沾”。
亚雅和船员不过打了个招呼,卡尔就有些吃醋,不好明面上和亚雅发火,更不敢自己去找看上去就十足健壮的船员。
于是就悄摸摸地去找了船员的领导告状,最终惹得船员被直接开除。
如此小人行径,实在让人哑然失笑。
这只是“捎带”嘲讽,接下里的主菜才堪称真正的大型嘲讽现场。
豪华游轮上的妇人,游泳的间歇让服侍她的服务员也下来游泳。
她的理由是大家都是平等的,要让服务员及时行乐,不仅要她面前的服务员来游泳,还要让整个游轮的服务人员都去游泳。
看着如大善人一般,实则不过另一种霸权主义。
她当然可以无所顾忌及时行乐,可服务员又岂能和她一样?
强迫服务员去下水游泳这一件事本身就说明了双方身份的不平等,却又大谈平等,岂非笑话。
除此之外,还有吐槽船帆脏了的夫人,而这艘机动船其实压根没有船帆;被人无视放鸽子恼羞成怒,摊牌自己是非常有钱的大款;做着军火生意,却说自己是为世界维护民主的夫妇······富人们的虚伪嘴脸,被一一呈现在银幕之上。
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算是全片的小高潮。
因为此前服务员全都被派去游泳,所以食物坏了,晚宴上人们上吐下泻。
伴随着海上的惊涛骇浪,人们摇摇晃晃,吐的、拉的,马桶炸开,呕吐物、排泄物喷涌而出······就属那位提出让所有服务员游泳的妇人后果最严重。
你能说,这不是导演的又一恶趣味?
与富豪们的狼狈不堪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清洁工们有条不紊甚至带着耳机闲适地收拾残局。
别以为导演能放过清洁工,上文提到,本片乃导演的无差别嘲讽,纵是底层人民也绝不放过。
第三部分,岛屿,便是对底层人的人性审判。
故事框架与黄渤的《一出好戏》有点相似,游轮失事,一行人流落荒岛。
与第二部分一样,在对“主菜”底层人嘲讽的同时,还夹杂了一些“边角料”嘲讽。
比如富豪哀悼亡妻的同时,还不忘摘掉她身上的珠宝;比如卡尔明明偷吃了饼干,却不敢承认;比如亚雅让男友去用肉体为他们换取食物;比如前一秒还为了杀驴而不忍哭泣的人,镜头一切,香槟都开起来了,我是超级猎驴人!
比如唯一在荒岛遇见生人的人却是个中风患者压根开不了口······总而言之一句话,鲁本无时无刻都不忘自己的嘲讽大业。
至于对底层的嘲讽,其实有点阴晦。
这行流落荒岛的人,只有那个清洁工会生火、会抓鱼、有生存手段,其他人都要靠着她才能活下去。
于是她成为了这里唯一掌握话语权的人,所有人都以她马首是瞻。
亚雅甚至夸赞其竟能建立起一整个母系社会,让人惊叹。
这是夸奖吧?
嘲讽体现在哪里?
是影片最后亚雅发现这座岛其实是个度假区,有电梯可以通往文明社会,清洁工就拿起石头打算了结她的生命吗?
清洁工举起石头,面部狰狞地一步一步接近亚雅,最后到底砸没砸下去,导演做了开放式的结尾。
对这一结局其实我个人是有点失望的,与整部电影所营造的氛围相比,这样的处理有点归于平淡。
哪怕是个开放式处理,可事实上无论清洁工砸没砸下去,都有些不够味道。
话说回来,我也不认为清洁工不愿割舍权力,能算作是导演对底层人民的嘲讽。
真正让我脊背发凉的地方,是导演对“平等”这一概念的摧毁。
一群人之中,但凡有一个人掌握了某种力量,那么他就一定会凌驾于他人之上。
阶级差别始终存在,哪怕不以金钱、美貌为衡量标准,也定会有另一种规则出现将人分成三六九等。
哪里有什么平等,根本没有平等。
言及于此,相比影片《悲情三角》的翻译,我更喜欢它的另一个译名:《无限悲情》。
非常投机的三段式合成电影,三部分风格差别极大。
开头和第一部分就像短视频里的观念短剧,人物行为和对白都在机械的进行观念表达。
好在这部分短,只是作为开场引入了男女主角,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了他们的生活阶层和关系中。
第二部分游艇是电影最精彩的段落。
这部分不仅继续表现男女主角生活和关系中的症结,而且还把游艇上其它观念化的、机械的、奇观化的人物、关系以及运动融合在封闭的空间场域中。
这部分不仅是在表现群像,多样人物和关系在游艇发生关联,逐渐融合,最终和游艇本身正经历的增熵运动达成了统一。
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依附于游艇的运动影像把特定的身份、关系、阶层置换为了本质、偶然化的自然现象,并在最高潮的晚宴部分形成了不断闪现、晶化的错乱时刻。
如同两位“船长”不断冒出的观念和话语使整体发生的增熵运动进入新的情境,设定所预设的意识形态、阶层、观念壁垒都被同样的呕吐、摇晃、眩晕等运动无能的症状所打破。
“In den wolken”反倒成为了产生效力的新语言,在错乱时刻不停反映出新的情境。
第二部分的结束也像所有增熵运动的局部所显示的歇斯底里一样,它不合理、不真实但却是注定会发生的终结方式。
现实里不存在技术化的、高度可控的娱乐节目,它们把预设的症结、观念、意识形态、话语组合,赋予观众特定的情绪和意义。
可以设想一下嫁接在不同背景、身份下同质化的叙事和论调,它特定的结构方式和情绪早已成为通俗流行化运动影像的本体特征,它意味着无尽的增值、循环和争论。
长期被这些被拟定叙事所取代的特异的、不可逆的运动只有通过电影中的错乱时刻得以显现。
电影的第二部分把一切预定的关系和观念以错乱时刻取代后,在第三部分回到了文明衍生之前的原始场景,在一开始就展现了以原始生存欲望为驱动的影像现实主义的诞生。
这段和一般意义上荒岛求生式困境的区别在于它并不过度关注这类题材中惯用的设定和附加在现实之上的各种标签。
当一个最初级的集权体制被粗糙的搭建时,电影很容易成为千篇一律的命题的表达。
它粗暴、太符合期待,让观众质疑在一切关系被打乱后,电影又会重新回到封闭的情境,向着主体心理的极权机制妥协。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电影也采取了一些对策,不过这也使得第三部分变成了杂糅和带有虚幻质感的A片。
荒岛上的原始欲望经过滚雪球式的积攒、封闭成为了统御一切的集权体制,它和成人影片中未经反思的性欲一样具有人工和虚幻质感。
当岛民开始捕猎一头驴后,欲望主体建立封闭集权体制的前提条件不复存在,但欲力具有惯性和流动的本质,它把第三部分的主要情节呈现的如同性倒错的养成。
这也是电影和现实主义命题剧最大的区别,它以虚假和人工痕迹侵吞了真实的力量。
最讽刺的点莫过于当观众将其作为真实命题剧批判时,创作者已经在这过程中使观众陷入未经反思的“性倒错”状态。
这也是电影最后那组正反打镜头的成因,镜头对准了被暴力锁定的yaya,同时放大了荒岛集权者被欲力渗透的面孔,这是真实和倒错的正反打,对封闭情境的逆向展示。
电影的最后,石头砸死yaya的镜头没有出现,这种镜头本也不该出现在这部电影中。
但有意思的是就连这种未决的结尾恰好也满足了观众对A片欲求不满的期望,让陷入欲望倒错的观众把没有砸下去的“圆满”发泄在了对A片本身的抱怨中,“果然和预期的一模一样嘛”。
最后男主角狂奔的镜头就像A片结尾对关键场面的花絮重放,意在提示这些场面的人工伪造性,A片里穿着超短裤和泳衣去深山老林里hiking是不可取的哦。
网红和工具人的无聊生活。情节很杂,不知道导演想干嘛。也没个结局。
谈几句主义,耍几个聪明,玩几出讽刺,吐几番闹剧,再拿几个金棕榈。
这世界上就是需要鲁本这种特别会招人讨厌的人。
?这以后谁拿金棕榈也不奇怪了。
7/10。模特作为一种身体景观体现了文明的虚假,富豪为追逐这美丽的外表给全体酒水买单,无聊地要求船员们排队滑梯入海,宁愿在风暴的游艇上举行晚宴,在喷射的呕吐物中挣扎也要维持虚伪的高贵,沉船之际最高的掌权者(船长和俄国富豪)仍在为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信仰扯皮,最底层的员工只是戴耳机默默地清理污秽,失控的文明被抽象意义上的手榴弹(革命)摧毁,荒岛的权力从金钱美色让渡给社会技能(掌握生存本领的亚裔劳工妇女占有食物、男色),但结尾亚裔劳工和模特卡尔知道荒岛只是一个度假区造景后,秩序重建的危机使劳工孕育出暴力:和杀头驴都痛哭流涕的富豪一样,她也为搬石砸死卡尔的行为伤心犹豫。影片借第一幕高级餐厅里男女模特对账单的扯皮(社会权力和承担义务),解构了性别和社会秩序议题,但批判力停止于对富人虚伪愚蠢的小品式挖苦上。
4.5。开篇定性了笑怼政治正确的基调;Part1.对尴尬财务情事的呈现,可谓当代电影景观中最棒的;Part2.斯文表皮之下,逐步进入疯狂失控,比《方形》铺得细但爆发地又不如《方形》过瘾;Part3.很容易拍烂了的丛林冒险片,处理的中规中矩吧,可能不想进入安纳塔汉岛或皮特凯恩岛那样的伦理哲学思考困境,而选择了权力倒置小品,轻松但也弱化了。
“游泳去吧,享受生活。”“可是我们在工作。”“我命令你们享受当下。”金棕榈这两年似乎总在挑战观众的感官极限,这部《悲情三角》和去年的《钛》一样,如同坐上过山车,看完脑袋写满问号,要发一会呆,独自消化一下。我想如果把三段式的结构倒着来,会不会讽刺意味更强?荒岛求生-上吐下泻-情侣吵架。像金钱一样,美也是一种货币(beauty as a currency)。整部影片是出讽刺闹剧:第一幕用美貌操控情感关系,第二幕展现美貌作为门票跨越阶级,女模的美、情妇的美,第三幕美貌直接成为求生利器,出卖肉体即可生存。当阿比盖尔用男人们杀死驴的手法,同样把石头狠狠砸向yaya,那一刻是嫉妒与仇恨的爆发。荒岛上的地位对换、权力带来的快感、支配年轻肉体的乐趣,都无法使她满足,她还必须要夺走一条无辜的生命。
i love you , you give me fish
就这
2›1»3,排泄物配合重型音樂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難得的影院體驗。但當電影的自我定位跳脫出精彩的鬧劇而想帶有真正嚴肅的現實指涉時,反倒是它失真的開始。
有点太直白了。PS.黑人船员看起来更性感功能性更好的样子。
章回体演绎,P1两性结构,P2《白莲花度假村》,P3《一出好戏》,P1最妙,P2&3反而流于形式与表面。
分不清是电影拍得太恶心还是电影拍到了一些恶心的东西,也不失为一种魔法。强烈建议鲁本下一部拍拍张兰和汪小菲,将视线转向神秘的满族后裔,丰富的素材必将令他眼花缭乱,三封金棕榈有望。
也不知道魯本是犬儒還是懶惰,分裂的三段式諷刺基本都是陳腔濫調,看第二段在划船,差點劃吐了尼瑪。這裡頭就差一個中國人了。
本质上是一部韩国片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短视频式的艺术电影。肤浅、精密而周全地照顾到了越来越固步自封却不食人间烟火的知识分子阶层。谁能想到原来黄渤可以是金棕榈级别的导演?
?
前一半:富人生活好无聊。后一半:…富人的求生生活竟然更无聊了
自以为诙谐、讽刺的剧情只能说是狗屁不通,尴尬、生硬得堪比裹屎布;这种烂片就别搬出伍迪·哈里森来演了
延續了導演在SQUARE裡面想要'嘲諷'的藝術產業/知識分子/中產虛偽/消費社會… 這部片更加赤裸 直接圍繞[錢]這個核心,肉體與精神都在解構''富人''…(tw譯名''瘋狂富作用'' 雖然通俗 但也滿貼合劇情…)開場Set up 建立起全片基調 + 點明主旨,然後分為三個部分展開,現實小情侶 / 遊輪 / 荒島[度假島]… 雖然確實最終還是沒跳脫出二元對立的框架結構 (只不過換了個'主人'),要傳達的'思想'很淺,近似'新瓶裝舊酒'…至少 技術面的完成度,拿到22年金棕櫚,確實也'無可厚非'…( 雖然莫名覺得前半段有點太浮誇🤦🏻♂️)導演在調侃片中人,順便也調侃了銀幕外的觀眾…( e.g. 即使落難荒島 坐在沙灘上吃零食 旁觀坐等別人抓魚的'富人',像極了坐在銀幕前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