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沟壑

I began by thinking I could save youBut in the end, all I could do is honor you.My mother, first among women, my warmth and my comfort, my safety, my prideyou’re the one I want to pleaseyou’re the one I want to applaude me.My father, first among men, my teacher and my judge, the man I know I will become.You grow older nowYou’re still ahead of me as you’ll always beforever further down the road.Forgive me for needing you to be strong forever.Forgive me for fearing your unhappiness.As you sufferso I shall suffer.As you endureso I shall endure.Hold my hands and walk the old walkone last timeand then let me go. By William Nicholson (writer/director)

剧本写得很细。

我注意到大爷几次提到自己的新欢Angela，一次是当儿子问他：“你不是今天就要搬走吧？

”时，他说：“Angela觉得没必要拖”。

第二次是在律师事务所，面对妻子的愤怒和质疑，他说：“Angela说得对，我不应该同意跟你来签这个协议”。

第三次是爷儿俩在餐厅吃羊肉，他说：“Angela说我和Grace不合适。

”短短几个一带而过的只言片语，一下子就把这位大爷那种怯懦，被动，不敢承担责任的形象给勾勒出来了。

说实话我很同情大妈，这位大爷真的，太消极了。

跟这种人结婚你不强势都得强势，不发疯都得发疯。

大爷虽然口口声声说在新欢那里感受到了真爱，不求回报不受控制，但是你看，来来回回，还是得靠另一个女人做决定。

我跟他儿子有同样的判断：“您早干嘛去了！

”你说你不高兴，不幸福，一直受气。

你怎么不早说！

跌跌撞撞29年，突然碰见另一个女的，人家说“害，我觉得你跟你老婆不合适。

你跟她离了咱俩过。

”然后大爷就顿悟了，觉着自己找到真爱了，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搭。

文本写得很好，人物刻画得很细腻。

我很有共鸣，每个人物都是很可理解的正常人。

这是一部普通人的史诗。

可能大妈的角色跟我更像吧。

这大爷也真的像极了我会喜欢的男人的类型。

一则警世恒言，看，这就是文艺Drama Queen找了逆来顺受闷葫芦男的下场。

这部影片我最先注意到的是女主对人的态度，不断贬低不断否定，这点可以说贯穿了全部，比如在律所的时候，女主就像一个随时持枪的人。

所以我其实理解男主为何拒绝跟女主交流，因为女主并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只会输出自己。

她曾一直逼迫男主说出自己的想法，而男主一直表现出来的感觉是没什么好说的。

人只有在感觉到安全的情况下，才会倾诉和表达。

很明显，不是逼迫的状态，也很明显男主尝试过，没用，所以他已经失望了。

女主强势且毒舌，可以从影片儿子和男主多次提醒她，不要说了，此类的提醒中得知。

但是另一方面，男主确实也是懦弱的，如果他是在没有出轨的情况下，跟女主分开，我可以赞他一句活出了自己。

但是他是先出轨，并且持续了一年，有种确认了这个接盘自己的小三可以依靠的情况下，他才提出了分开。

而且从男主描述初次见女主时候的心情来说，他们相爱的时候男主至少是真心欣赏女主的。

只是在长时间的生活里，他也许承担了更多琐事例如泡茶之类的。

甚至泡茶这个举动，一开始是为了表达爱，而当双方习惯了这个举动之后，这个行为失去了表达爱的意思，而成了一种固定的生活习惯。

我觉得亲密关系需要时刻保持平衡，在男女主的关系中，明显男方是弱势，弱势的原因可能是女主的性格问题，女主给我的感觉，一直是通过贬低教育打击来表达爱。

以至于儿子在客厅的时候，就对她说，你没有给他爱（类似这种）。

而从给女主泡茶，变成别人给自己泡茶。

根本不存在什么真爱，也不存在什么适合。

只取决于你在这个阶段想要什么，而谁能提供给你。

男主目前的阶段其实就是我的爱已经空了，我需要从别人那里得到爱，所以他转头选择了给自己泡茶的人。

儿子和妈妈关于死亡的对话，也很有意义。

说如果要离开，希望可以提前告诉他，而不是突然离开。

代入亲密关系也是如此，很多人总是在分手之前沉默很长的时间，就是传说中的冷暴力，然后等到自己忍无可忍了，再爆发。

很多人被突然分手之后，很难恢复的原因，就来自于突然。

更难受的是，一方询问为什么的时候，另一方甚至不做回答，这真的是很让人心梗的事。

我想说，人与人总是通过很多事建立起感情，说很多鼓励和爱的话增进感情。

如果在想离开之前，说出自己的难过，说出自己的失望，说出自己或许就是不爱了。

会不会对留下的那个人好一点呢？

不过……人常常都不愿意做那个留在原地的人，所以总是迫不及待地选择优先离开。

步入老年的失恋，揭示生活的真谛。

什么是爱情？

电影史上出现过无数的神仙眷侣激起我们对爱情的向往，尽管可能有争吵、矛盾，我们都能收获和解后的浪漫与感动。

不过还有一些爱情片，敢于展示爱情结果之后的残酷与伤疤，让我们认清在婚姻中，永远的陪伴也许并不存在。

被文艺青年奉为圭臬的《婚姻故事》（Marriage Story, 2019）和近些年的《45周年》（45 Years, 2015）等电影，就聚焦于婚姻中的现实和难以磨合的问题。

2019年，由威廉姆·尼科尔森（William Nicholson）执导的影片《希望沟壑》（Hope Gap, 2019）则揭露了老年婚姻的破裂。

片中夫妇分别由著名演员安妮特·贝宁（Annette Bening）和比尔·奈伊（Bill Nighy）扮演，两位老戏骨同台飙戏，一位性格张扬，一位沉默寡言，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

《希望沟壑》（又名：下一步幸福）没有特别强烈的戏剧冲突，在触手可及的日常中，展示细节的力量，一层层剥开早已腐烂的爱情承诺。

1. 当沟通不再安妮特饰演的女主角格蕾丝（Grace）是位诗歌编辑，她性格张扬而强势，生活中的每一段对话和闲聊几乎都由她发起。

比尔饰演的丈夫爱德华（Edward）是位退休的历史教授，爱好编辑维基百科，像一位闷葫芦不停地低头做事，并敷衍着妻子的提问。

和其他讲述婚后生活的影片类似，大量的对白作为人物性格及其关系塑造的核心，充斥于影片中。

《希望沟壑》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些对白并没有上升为歇斯底里的争吵。

《希望沟壑》剧照影片开场不久后即产生情节转折的一场戏发生于晚餐时分，用餐结束后，丈夫在安静地准备第二天的早餐，妻子试图发起一场畅快心扉的聊天，可显然丈夫并无此意。

从对话中，观众得知他们马上就要结婚29周年了，口是心非的格蕾丝期待丈夫主动提出一场浪漫的约会，但丈夫随意并听从妻子安排的态度惹怒了格蕾丝。

即使人到老年，感性的格蕾丝仍对于爱情太过认真，她能从对方的每一句言语中解读出另一层含义。

《希望沟壑》剧照随着一系列封闭而令人窒息的对话，丈夫无可忍受，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旋即面临的却是妻子的一记耳光和警告。

爱德华并不想发生争吵，只是说“我累了”，随后转身回房间静坐着，沉默和忍受是他这几十年来学会的自我保护。

妻子则是另一番态度，她转身将餐厅桌子掀翻，吸引了儿子的注意。

实际上，格蕾丝的性格让她习惯于通过语言的引导来逼迫别人，并喜欢按照自己期待的路径来与人对话。

或许这种单向的输出与敷衍的回应并不算是真正的对话，他们的生活早已没有了沟通。

爱德华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妻子在言语之间则总是在向对方期待着什么——譬如日常脱口而出的“我爱你”，尽管他更喜欢安静地坐在桌前，做着被妻子调侃的工作——编辑维基百科。

在拍摄丈夫和妻子的对话时，影片基本不使用过肩镜头，使得两人没有分享同一个画框空间的机会，在镜头语言上隔断了两个人的联系，这也侧面说明了他们并没有在真正地交流。

《希望沟壑》剧照2. 爱情的生存法则英国导演威廉姆·尼科尔森曾作为编剧两次提名奥斯卡，《希望沟壑》改编自他本人创作的托尼奖（Tony Award）提名剧本《莫斯科大撤退》（The Retreat from Moscow）。

电影中，爱德华曾在历史课堂上和学生讲述战争中的残酷事实：在拿破仑率领45万人横渡尼曼河的行动中，同行士兵扒去落单者的衣服顺利渡河，其他人则被冻死。

这些自私、残忍的生存法则隐喻了爱德华对婚姻的态度：他试图从历史中找寻做决定的例证为自己开脱，也暗示了此时他的心理已经到了极端的情况。

《希望沟壑》剧照通过抛弃弱者，强者才得以生存。

当现实的生存策略被用于爱情的运作中，崇高的灵魂瞬间直面人性的拷问。

爱德华在遇到了第三者安吉拉（Angela）后，他选择逃离不幸的婚姻，并步入简单的两性关系，好专注于做自己喜欢的事。

原来在婚姻关系中处于强者的格蕾丝在面对丈夫的坦白时，不知所措地发起一连串刨根问底的问题。

格蕾丝回忆起自己的强势只因有时缺少安全感，当丈夫选择离开她时，几乎等于在杀她。

《希望沟壑》剧照几十年来的爱情信仰瞬间坍塌，丈夫离去后，格蕾丝沉溺于过去的回忆，总想象着丈夫可能会随时回来。

她在家中的各个角落放上了“我爱你”的纸条，仿佛希望丈夫回来时，能够看到自己的心意。

痛苦后出现的幻觉让她无法再继续以前正常的工作，她只是穿着睡袍，抱着茶杯蜷缩在角落或沙发里，面无表情地陷在痛苦之中。

如果说丈夫突如其来的“抛弃”行为让她仍怀有挽回婚姻的幻想，那么安吉拉的这段话则像一把刺刀刺向她：“以前我以为有三个人不开心，现在只剩一个了。

”当安吉拉作为第三者收获了爱德华的心时，她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格蕾丝面前。

用数字来计算爱之得失的时候，很难说它还是爱，它只是每个人在世上生存的策略：够残忍，才不会被伤害。

3. 彼此救赎《希望沟壑》区别于其他婚姻剧的关键在于，它加入了儿子杰米的角色，并让其成为夫妇关系连接的重要纽带。

年轻的杰米拥有强势的母亲和寡言的父亲，他很少表露自己的烦恼。

可是因父母沟通的缺少，他成为了类似传话筒的工具：先是父亲和他袒露自己离婚的想法，再是母亲让他传递给父亲自己仍有多爱他的事实。

还来不及处理自己感情问题的杰米，在母亲的失恋过程中，被迫冲向前线，充当她心理辅导师的角色。

《希望沟壑》剧照爱德华的离去让生活变得十分灰暗，阴冷的色调，憔悴的格蕾丝，不知所措的杰米，生活对母子而言像一辆脱轨而出的火车。

阴暗的日子里，杰米和母亲经常来到他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希望沟壑走走，当他们敞开心扉地放下内心的包袱时，彼此成为了对方的挚友。

分享、坦诉……影片最动人的时刻莫过于杰米对母亲的坦白，他支持母亲的一切行为，因为真正的爱是尊重对方的决定。

如果你坚持走下去了，生活无论遇到多么困难，我都会想起你经历的这一切，那么我会以你为榜样”。

《希望沟壑》剧照在共同经历这段极度灰暗的日子里，原以为儿子会拯救失落到谷底的母亲，没想到他却反而被母亲的坚韧所打动，母子之间提供给彼此救赎的力量。

格蕾丝仍然是那个在儿子面前引路的人，给予他世界上最好的港湾和慰藉；影片的结尾，杰米则鼓励母亲继续编辑诗歌，并帮她建立诗歌搜索引擎网站，来鼓励陷入同样处境的人。

《希望沟壑》剧照在《希望沟壑》中，诗歌的旁白与现实的影像婉转交错，优雅而哀伤。

格蕾丝为诗而生，诗歌就如她的命。

因为诗歌，她和爱德华相遇结合，一个浪漫的瞬间，一个感性的决定，也可能如爱德华所说的，“一趟上错火车的旅程”。

当坦诚来的太晚，婚姻布满沟壑，迟暮之年仍要学会与过去告别。

好在还有诗歌，可以让人们迈过悲伤后，坦城地向未来的人说一声，“我曾经来过这里”。

作者：长颈鹿 ©《希望沟壑》（Hope Gap，2019）中国大陆地区独家版权方

这部电影很适合我看，因为我妈妈除了不会写诗，和这片子的女主就是一模一样的人。

我花了很长时间也琢磨不出她们这种性格是怎样被培养出来的，一个最典型的特点是观念僵化，好像很久以前，她们的头脑里就被安装上了一套系统，对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从不怀疑，有且只有一个标准。

比如，上帝就是存在的，婚外恋就是可耻的，不婚不孕就是不正常，不在烈士墓碑前感动就是无法被原谅的……她们的这套价值体系里只有确定肯定及一定，没有因人而异、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没有个性也欠缺人性。

和她们这种人在一起生活很难，因为她们总觉得你不好，觉得你太过混沌怀疑不确定，想要改造你。

那种压迫感就仿佛是她举着块牌子，上面写着个标准答案，她时时刻刻盯着你让你把标准答案说出来，如果你实在不能勉强自己同意她给出的答案，她就会一直追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到底对不对？

对不对？

直到你喊出对！

你说的都是对的！

电影其实一直在强调这个主题——女主这样的人很脆弱，她是毫无疑问的弱者，那么像她这样作茧自缚的人，把爱她的人都弄到伤痕累累，最后不得不孤独终老，我们该怎样去理解她？

怎样去人道地对待她？

把她的衣服扒光留在冰天雪地里，任由她活活被冻死吗？

电影给出一个很超前的答案，是的，你必须“抛弃”她们。

当你觉得自己很失败，当你没能力满足她们，当你没办法继续压抑自己，求求你，请你决绝地离开，把她们应该承受的痛苦，应该知道的真相，应该面对的成长还给她们，不要剥夺她们可以变得更好的权利。

在电影最后，这一家三口都因为爸爸的“抛弃”获得了新生。

爸爸不用一直给妈妈倒茶，开始有人愿意给他倒茶。

妈妈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她终于放下对错，允许自己做个会犯错的普通人。

儿子与父母达成真正的和解，他曾经恨妈妈的专制，现在看到了妈妈的能量和生命力，他曾经恨爸爸的软弱，现在懂得了爸爸的宽容和温柔。

越是能长相守的家庭越是如此，没有人必须为另一个人的快乐买单，没有人尝试绑架其他人。

家庭中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人，每个人都只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发声。

相反如果我们总不能放下别人，总想着为别人的人生负责，这反而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你不愿让他人变成更好的人，要一直保持和他的捆绑，你这是怎么了？

最开始对这位强势的妻子很反感，觉得是自作自受。

看到最后，却是敬佩。

29年的爱情大梦被最爱的人硬生生砸醒，毫不留情。

29年的时光，29年的信念，29年的爱人，统统烟消云散。

想过死吧应该。

但还是蹒跚的一步一步在时间里熬出来。

她最终还是那个强势的女人。

她没有因为这个巨大的打击而发生任何变化。

她背负着这一切过往和痛苦继续在自己的人生路上独行。

她儿子最后的念白我真的很喜欢。

受了巨大创伤的母亲选择坚强乐观的继续自我人生路，懦弱犹疑的父亲终于为了爱情为自己做出了选择。

人生的选择题不会因为你年老就停止出现，父母即使已经老去也要给出答案。

父母们在人生的道路上永远走在孩子的面前，他们面对人生境遇变化而做出的选择，会不断影响他的一生。

真的很感动。

最后的念白摘抄如下：” I begin by thinking I could save you but in the end all I can do is honour you.My mother, first among women, my warmth and my comfort,My safety, my pride, you are the one I want to please.You are the one I want to applaud meMy father, first among men, my teacher and my judge. The man,I know I will becomeYou grow older nowYou’ll still ahead of me as you’ll always be, foreverFurther down the roadForgive me for needing you to be strong foreverForgive me for fearing your unhappinessAs you suffer, so I shall sufferAs you endure, as I shall endureHold my hand and walk the old walk one last timeThen let me go“

被“沟壑”误导了，以为会是一部多么凌厉险峻的片子，没想到创作者的重心却是“希望”，基调于是颇为温暖，有些地方甚至太暖了……前半截描述破碎婚姻的那部分，普世而真实，于是苍白灰暗锋利，让我一直迷惑，为什么这种内容却配着浅蓝天空辽阔大海白色悬崖青葱草地，女主角穿绿色衬衫砖红外套还有金色头发？

直到所有日常不堪都已发生，并且只发生在日常层面（这其实是最绝望的不是吗），儿子与母亲的悬崖对话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母亲的痛苦终于被看到、被尊重，儿子很诚恳地说“撑不住就去死也是可以的”（大意），这比所有的“你要坚强”、“这不值得”、“他（们）是狗屎”等等都更有用，要知道连母亲所信仰的全能仁慈的主，都不允许她自杀，但儿子体会了她所受的折磨，并宽容她的放弃。

于是母亲开始直面，开始成长，虽然痛苦仍在，但希望已经默默发芽。

而父亲这边，从婚姻里长久的回避分歧到最终一跑了之，而后所有的观点都是“安吉拉觉得……”，躲了一辈子，还继续在躲，毫无成长，颇让人鄙视。

但成长与幸福之间，往往并不直接相关，那是运气负责的事儿，所以，我们也无法断言父亲的新婚姻终将再次失败，或母亲必会找到新的爱人。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从儿子的理解中知晓了儿子也曾经历痛苦，而儿子正在看着母亲从婚姻的废墟中重生。

当你迷惘、孤独、失败，但总有人have been there，留下只言片语，后来者看到，就感到连接，知晓这世上曾有人痛苦一样的痛苦，煎熬一样的煎熬。

所以结尾的网站很好。

但遗憾的是，创作者控制不住自己，在网站里输入了“hope”，通过对白教导观众，“希望总是在的”……《天龙八部》里，西夏公主问来求婚的段誉慕容复，“你何时最快乐？

你最爱的人是谁？

”刚痛失阿朱的乔峰在一旁听了，“胸口一痛，转身出门”。

到黄日华港剧版里，公主直接连乔峰一块儿问，黄老师则耿直地回答“和阿朱姑娘在草原放羊最开心”。

就……怎么讲？

“塞外牛羊空许约”从此被塞得满满当当。

《天龙八部》的编剧遇到本片编剧，该是惺惺相惜的吧？

要感谢腾讯视频，不然很难邂逅这样一部冷门佳片。

我看到了一个因为NPD人格母亲而破碎的家庭，看到了丈夫多年隐忍和爆发后的无情，看到了儿子努力收拾残局但其实他被伤害最深，他对朋友说有责任帮助母亲，朋友一语道破你才是被遗弃的那个，是呀，他永远无法改变生在NPD的家庭里从小就被遗弃的事实，儿子对母亲说，如果你选择放弃生命要提前告诉我，让我有机会告别，母亲说你一定经历过黑暗，这些细节无不让我如鲠在喉，我们要用怎样的强大内心释怀曾经的伤害。

然而这部电影的可贵之处，是让你无法纯粹的讨厌和憎恨NPD的母亲，在经历被遗弃之后，她不解、无助、愤怒，不肯相信，陷入疯狂，然后她还是努力的走出来，选择用她美好的那一面去帮助破碎的人，不曾知道她是怎么变成NPD，但如果早一点有人能够改变这一切，也许每个人都能有更好的结局。

电影里的自然风光、背景音乐还有那些诗句独白都让我深深的共情，最后用那本书的名字结束，你可以不原谅，但要学会释怀。

很好的剧本，很妙的用诗歌和二战故事铺陈着情绪讲述着生活中不断重复着的现实。

对我情绪触动很大的一个是在Edward离开后 女主在冰箱茶杯各个他能她能想到的他还在时可能触碰的地方都放上I love u的纸条，另外也在儿子和女主hope gap散步时，关于自杀的对话；也很希望女主的诗选以及她浪漫又充满希望的概念“I’ve been here before” 。

摘電影裡提及的詩中我最喜歡的兩首Sudden Light 明灭之间BY Dante Gabriel RossettiI have been here before,But when or how I cannot tell:I know the grass beyond the door,The sweet keen smell,The sighing sound, the lights around the shore.我曾来过这里，但是说不清是何时何故：我记得门外的野草和他们那清甜的味道，海潮的叹息和岸边的灯火。

You have been mine before,—How long ago I may not know:But just when at that swallow's soarYour neck turn'd so,Some veil did fall,—I knew it all of yore.你曾经属于我，是多久之前我已记不得：但就在燕子腾空的一刹那，你回头看见了我，面纱也随之垂落——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Has this been thus before?And shall not thus time's eddying flightStill with our lives our love restoreIn death's despite,And day and night yield one delight once more?是早已如此？

还是因为经历了时间的漩涡，我们的爱随着生活的过往开始修复。

就算置生死于不顾，还能否在日夜的更替间再寻得一丝欢愉？

The Old Walk 像往常一样的散步by William Nicholson (writer/director)I began by thinking I could save you, but in the end all I can do is honor you. My mother, first among women, my warmth and my comfort, my safety, my pride. You are the one I want to please,you are the one I want to applaud me. 开始我以为能拯救你，但最后只能赞颂你。

我的母亲，我最爱的女人，我的温暖和安逸，安全和自豪。

我只想取悦你，我只想让你为我骄傲。

My father first among men, my teacher and my judge, the man I know I will become. You grow older now, you are still ahead of me as you will always be, forever further down the road. 我的父亲，我最爱的男人，我的老师，我的裁判，是我以后会成为的那个人。

虽然你已经不再年轻，但你还是一如往常地走在我的前面，走在比我远的路上。

Forgive me for needing you to be strong forever. Forgive me for fearing your unhappiness. As you suffer so I shall suffer. As you endure I shall endure. Hold my hands and walk the old walk one last time, then let me go.原谅我对你的需要，需要你永远坚强。

原谅我对你的担心，担心你的不快乐。

因为你痛苦我就痛苦你难受我就难受请握着我的手最后一次像往常一样去散步然后让我走。

「You're a non-completer. → Oh, am I? → Are you a completer? → Up to a point. Can one complete anything up to a point? I don't think so.」「Whatever you're going through, someone's been through it before you, put it into words.」「Just because there's no blood, don't think it's not a murder. He's murdering a marriage. Marriages don't bleed, but it's still murder. → Marriages break down. It happens all the time. Nobody wants it to happen but it does, and we have to live with it.」「After all, suppose it was a cancer and you were in unbearable pain and dying only too slowly, Then I'd say end it now wouldn't I? Out of my love for you. So if your life hurts you so much that you want to end it, I won't stop you. out of my love for you, only just tell me. Don't let it be a surprise. Give me time to say goodbye. I can't ask you to live for me. But we each have to carry our own burden. You're like the explorer. You're further down the road. You've gone on ahead. So if after a while you don't go on anymore, then I'll know that the road is too hard and for too long. I'll know that in the end, the unhappiness wins. But if you do go on and bear it, terrible as it is, then I'll know that however bad it gets, I can last it out because you did before me.」「Sudden Light By Dante Gabriel RossettiI have been here before,But when or how I cannot tell:I know the grass beyond the door,The sweet keen smell,The sighing sound, the lights around the shore.You have been mine before,—How long ago I may not know:But just when at that swallow's soarYour neck turn'd so,Some veil did fall,—I knew it all of yore.Has this been thus before?And shall not thus time's eddying flightStill with our lives our love restoreIn death's despite,And day and night yield one delight once more?」「Say not the struggle nought availeth. The labor and the wounds are vain. The enemy faints not nor faileth. And as things have been, they remain. For while, the tired waves vainly breaking seem here no painful inch gain far back through creeks and inlets making come silent flooding in the main. And not by eastern windows only when daylight comes, comes in the light. In front, the sun climbs slow, how slowly. But westward look, the land is bright.」「I began by thinking I could save you, but in the end, all I can do is honor you. My mother, first among women, my warmth and my comfort, my safety, my pride, you're the one I want to please. You're the one I want to applaud me. My father, first among men, my teacher and myjudge. The man I know I will become. You grow older now. You'll still ahead of me as you'll always be. Forever further down the road. Forgive me for needing you to be strong forever. Forgive me for fearing your unhappiness. As you suffer, so I shall suffer. As you endure, so I shall endure. Hold my hands and walk the old walk one last time then let me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