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书的原著电影,当然要五星。
看完还挺难过的,下一次抱着这样大的期待去追溯一段历程,会是什么时候呢。
先拍电影后成书,书的创作空间增大了,两不耽误,不至于像拍IP那样总觉得碍手碍脚;在这样的片子的基础上,去完成片中《永久的托词》的再创作,当然配得上八星多的评分,如果先写书再拍电影呢,可能电影也会更优秀,但也难免要工整起来。
基于这种状况,还是想说,西川美和先拍片再写书实在是太顶了,书和电影都太顶了。
可能是为了和书作分别,本片译名《永远的托词》,反正不管怎样都比漫长的借口好太多了。
电影和书各有得失,比如书中对情妇的处理不够精致,放在电影里就没问题。
书里也有很多电影中没有的高光时刻,例如写信,例如招嫖,还有假面骑士的骨灰盒,以及全是呕吐物的鲤鱼池,总体而言还是书要更加精彩,更余想像空间。
重点回归影片本身。
身为一部文艺片,该片的呼应真的很让观众受用,正常讲话的叙述风格适合大多数人观看,且暗含很多信息。
举个例子,出现三次的幸夫载小灯骑车的情节,第一次骑不上去,第二次也骑不上去,但引出了小灯“妈妈平常都是直接骑上去的”的对话,第三次是车祸后幸夫送小灯去托儿所,骑的飞快,蹬得极其用力。
同样的还有大宫家两次出现的妈妈的“画像”,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
带给我们的观感是,母亲的形象已经渗透进这个家庭了,失去至亲后的生活总是无法脱离这种“失去”的议题。
而同样是失去唯一的亲人,幸夫的态度就很微妙了。
他不记得妻子出门时的行头,没有和妻子通过电话,妻子坠湖时他正和情妇云雨。
对于失去本身而言,幸夫的情感是“隐”的,大宫则是“显”的;而夏子的痕迹在家中是“显”的,小雪则是“隐”的。
隐是磨合后的妥帖,是难以割舍的曾经,是手机里唯一的留言。
显是眼中的泪,是刺猬身上的刺,是永远过不去的冬天。
幸夫的“显”是渣,“隐”是自卑,从一个名字到一段婚姻,他逃不掉这种感觉。
在大宫家的生活,与其说是“被感化”,不如说是“被需要”。
这种转变在书里要更细一点。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的伊纹说:“我喜欢永永远远的事情。
”可是,永永远远并不常是一件好事吧。
如果夏子没有离去,那他们的隔膜也要永永远远的存在着,这才是永远的托词。
幸夫应该早就意识到了这种托词的存在。
看到那句“已经不爱了,一点都不爱了”,幸夫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出离愤怒。
幸夫在愤怒什么呢?这份永永远远终究被打破了。
就像他在节目录制时失控地说出死去的人要比活着的人更轻松之类的话,夏子一个人离去了,把这份永远撕碎给他看,自己却无需承担任何后果。
“已经不爱了,一点都不爱了。
”这句话,印在书外封的背面。
编辑或许也头疼过吧,要怎么概括这样的书,怎么概括这种情感。
只是这句话印在那里,看过之后,并不觉得多么不出所料的戏剧化,只觉得很伤感无力,是一种冥冥中已蕴含将死意味的豁达。
夏子在大巴上,光影和表情都琢磨不透,还带着些许迟疑。
她正为撕碎永远埋下伏笔,同时也在咂摸着这份后果,只不过是只身一人。
幸夫说,夏子不想和他这样的人生孩子。
夏子恐怕是倦了,不愿意再把另一个人生变成自己婚姻生活的延续,永远皱皱巴巴,永远熨不平整。
和大宫家里人去海边的时候,夏子或许是有动摇的,只是不足以撼动那份永远。
永久与永远,恐怕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幸夫身为津村启写下的那本书,是一种应答;西川美和最后真的把这本书写了出来,是一种呼应。
生活总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埋下草灰蛇线,是伏笔,也是托词。
不喜欢,不喜欢影片中满溢的自甘堕落感。
幸夫和夏子的婚姻充满了粘合剂的味道。
一个不断的嫌弃,一个不断的讨好。
一个任性得好像没长大,另外一个宽容得好像妈妈。
比较喜欢的一点是,电影没有在背叛和婚外情这个点上走得太远。
夏子车祸以外死掉了。
他似乎要得到他想要的状态了,但是他反而会变得孤独。
幸夫的情妇离开了他。
他的生活开始有了一点点变化。
前两天看《流浪猫鲍勃》的时候,猫咪拯救了吸毒的男主人公,这部电影,两个小孩子拯救了堕落的幸夫。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幸夫在孩子面前还真的会表现得好很多,一点都不猥琐,很有风度,很会关心小朋友。
想起夫妻出现问题的时候,丈夫没有责任感的时候,好像七大姑八大姨会说:“生了孩子就好啦。
”会不会也有一点道理。
但是很赞同夏子没有和他生孩子。
不能奢望其他人来拯救自己出现了问题的婚姻,不能为了不知道是否有效的未知,拉另外一个人入火坑。
| 影评习作| yuan作为一名作者导演,西川美和是自己所有长片作品的编剧,她总是耐心地剖察着日本的家庭乃至社会,不断在“自我与他人”、“真实与虚假”两对命题之间游走,借助象征性的指示物映射出它们交缠黏连的复杂状态。
例如《蛇草莓》与《摇摆》利用蛇草莓和吊桥,将主角放置于记忆真假难辨的漩涡之中;《亲爱的医生》则用一根不起眼的电筒笔指涉冒牌医生的行医梦想。
《永久的托词》同样处于这一序列中,它是西川美和的第五部影片,改编自西川美和的同名小说。
相比于符号意义更为明显的蛇草莓、吊桥与电筒笔,《永久的托词》使用的提示物——人的视线——要抽象得多,然而通过巧妙的视听手法,西川美和却让人的视线具备了串连主题与人物成长的关键作用。
带给他人不幸的幸夫的悲剧对内用言语伤害妻子,当她坠湖时,自己甚至正在家中与情人会面,对外却在葬礼上说着深爱妻子的漂亮话,这便是《永久的托词》的男主人公——冷漠、虚伪、狡猾的小说作家衣笠幸夫。
然而正像西川美和作品中的其他主角,幸夫并非是一个脸谱式的反面人物。
幸夫的复杂性在于,他之所以为他人带去不幸,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自身的不幸:缺失自我认同。
在影片开头,夏子的视线为揭示这一点起到了关键的推动作用。
影片开头是夏子为幸夫理发的场景,二人刚开始沉默不语,随后夏子被综艺节目中丈夫的回答逗乐,沉默被打破。
就是这一声再平常不过的笑,成为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在之后的四分钟里,幸夫接连对夏子在内的人表示不满。
他先是认为夏子在嘲笑自己,要求夏子把电视关掉;又因母亲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别人而心烦,怀疑小学同学联络自己的目的是要利用自己;最后责问夏子是否在提醒他,自己成名之前是靠夏子吃饭的,并让夏子不要在别人面前提及他的本名,断定夏子无法理解因名字感到耻辱是何种感受。
总之,幸夫将夏子的笑声解读成嘲笑,安慰解读成同情,鼓励解读成讽刺。
无论夏子用何种方式缓和气氛,幸夫都用尖锐的话刺向想要靠近他的夏子。
当夏子停下剪发的动作,凝视镜子里的幸夫时,幸夫将头偏移,避免与夏子的目光产生交集。
他自认到:“不用同情我,我就是一个缺乏自我认同的男人”。
缺乏自我认同的幸夫对于他人的评价极度敏感并存在认知偏差,所以当夏子被综艺节目里的幸夫逗笑,他才会下意识地认为她在嘲笑自己。
就算夏子近乎讨好地呈现出退让的姿态,比如告诉幸夫她很喜欢幸夫的本名,幸夫也不会相信夏子,毕竟连幸夫自己都无法肯定自己,他又如何认可夏子对自己的肯定?
在影片中,幸夫只对夏子承认过自己的性格缺陷,这是他在最熟悉的人面前才会使用的策略。
作为与幸夫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夏子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幸夫,幸夫的伪装在夏子面前已然失效,幸夫能够用话语攻击夏子,却深知自己才是在无理取闹、经不起审视的那个人。
所以幸夫在整段对话中不停躲闪夏子的目光,同时又认为自己的卑劣本质在夏子面前早已一览无遗。
最后,在夏子的目光之下无处藏身的幸夫只能将矛头指向自己,通过一句“我就是缺乏自我认同”的自嘲,为自己赋予弱者的身份,进而占据道德高地,从夏子那里夺回无谓的掌控权。
影片的名字“永久的托词”便是在指涉幸夫因缺乏自我认同,凭借托词(即借口)为自己编织虚伪外表的举动。
在夏子的葬礼上,她的视线再次经由其遗像,讽刺着幸夫的表里不一。
这一段落仅由两个镜头组成。
第一个为横移长镜头,全景展示幸夫手持悼词演讲的场面,多架摄录设备始终处于这个镜头的前景,占据了画面在水平方向上的一半空间,暗示着摄影机乃至媒体在这场演说中的重要地位。
第二个镜头是以幸夫为旋转轴心缓慢运动的中景镜头,它更加细致地展示了幸夫的神态和举止。
幸夫念着经过精心雕琢的抒情台词——“我没让内人以外的人剪过头发,失去她之后,我的头发会一直留长吧”——并作悲痛状,其身后是夏子的遗像,夏子的视线恰好投向幸夫,同时闪光灯和快门声不断提示着画框之外媒体的存在。
与影片开头不同,这一次,夏子的目光不再具有压迫性。
对于正在发表演讲的幸夫而言,来自摄影机的视线指涉着它背后数量巨大的受众,这让夏子的视线变得无足轻重,幸夫不再需要经受夏子的审视,而是能够面向摄影机心安理得地作秀。
但对于影片的观众而言,比起摄影机,更加难以忽视的是夏子的视线。
在第二个镜头的开端,夏子的遗像处于画面右侧,望向正在把自己的死亡当作宣传工具的幸夫,随着镜头的运动,夏子的遗像从右往左形成了画面里最引人注目的运动轨迹,由此提示观众它的存在。
夏子的遗像对于幸夫而言的缺席,以及它对于观众而言的在场之间的错位带来了相应的戏剧张力,它不仅折射出幸夫惯于逃避、耽于假象的懦弱心理,也暗含着导演对于此时的幸夫的轻蔑。
欺人与自欺除了幸夫与夏子夫妇,影片的重要角色还有与夏子一同逝世的小雪的家人:小雪的丈夫阳一以及他们的孩子真平与小灯。
幸夫提出到阳一家照顾小灯,是影片的转折点之一。
曾经拒绝踏入妻子的生活、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幸夫,通过与孩子们的相处,终于成为了能够看见他人并给予爱的人。
但这一切并非始于幸夫的“良心发现”。
与阳一一家见面前,幸夫面临着文思枯竭的烦恼,更被出版社编辑当众指责近年来的文字没有温度。
在与真平独处时,幸夫却意外发现照顾孩子是能够帮他激发写作灵感的新奇体验。
于是幸夫凭借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即让真平安心学习,使孩子们获得“转换心情的跑道”——又一次文学性的修辞实践,说服阳一接受了自己的帮助。
尽管幸夫最初的动因是用托词包装后的私欲,但在体会到守护真平和小灯为他带去的认同感之后,渐渐地,他不再在意自己的写作素材,而是为孩子们牵肠挂肚,希望通过参与阳一的家庭生活,使自己拥有“能够守护的人”。
幸夫的到来也使阳一的家庭回归了正轨。
无论是在电影还是在小说中,西川美和都在暗示,尽管小雪的离去给她的家人留下了心理上难以愈合的重创,幸夫却在生活上填补了这个家庭的残缺:幸夫的任务从陪伴小灯,延伸到做饭、晒洗衣物、清洁浴缸、骑着本属于小雪的自行车接送真平和小灯——这些都是小雪曾经的工作。
然而,幸夫对阳一一家倾注的精力与爱,实则是他对于自己生活的逃避。
幸夫帮助阳一的家重获秩序,他自己的家却杂乱无章。
因为他享受的不是做家务、辅导作业,而是通过这些工作从阳一和孩子那儿感受到的依赖。
当幸夫在自己的家中独自一人,这些工作就因无人见证而失去了意义,更会提醒他夏子已经逝世的事实。
幸夫的经纪人作为这一切的旁观者,向幸夫指出了他那无私奉献的表象之下的逃避本质。
紧随其后的是对于这一真相的注解:幸夫在阳一家里突遇地震,将小灯和真平保护在双臂下;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当幸夫回到自己凌乱不堪的家中,夏子的遗像因地震倒下,从画面中消失,隐喻幸夫彻底逃离了夏子的视线。
与前文提及了两次的夏子视线的作用相联系,我们能够发现幸夫逃避心理的滋长。
第一次是影片开头夏子为幸夫理发时,幸夫不敢与夏子对视,但夏子的目光仍然具备极强的压迫性,使他在夏子面前进行了缺乏自我认同的自认。
第二次是在夏子的葬礼上,夏子的目光被摄影机所遮蔽,幸夫得以暂时忘记夏子,用深情的形象掩饰自己的卑劣本质。
当媒体退场,幸夫必须与夏子的遗像独处一室时,为了不受负罪感的折磨,他便更加彻底地逃离了自己一片狼藉的生活以及夏子的审视, 地震给夏子遗像带去的隐身指涉着这种审视的隐身。
幸夫逃离的目的地是阳一的家庭生活,这是一处由幸夫亲手建造的庇护所,藏匿在这个庇护所里的幸夫不必承受夏子的审视,甚至被认为是无私高尚的化身。
与幸夫的逃避共生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一方面,幸夫畏惧自己的丑恶本性被揭穿,所以他与提出帮助阳一时类似,再次用帮助另一个家庭的说辞唬弄他的经纪人。
另一方面,幸夫曾经因害怕承担责任而拒绝生育孩子,却在藏身于阳一家庭中的日子里萌生出了对于世俗意义上的完整家庭的渴求。
这种渴求再次借助夏子的视线得到彰显。
在幸夫与阳一一家去海边度假时,幸夫向阳一感慨,羡慕他拥有能够守护的人。
话音落下,幸夫望向海边。
在幸夫视线的匹配镜头里,最初只有正在戏水的真平和小灯,随后夏子从右边入画,与孩子们玩闹,并望向镜头,虚焦与晃动制造出的梦幻效果都提示画面里的夏子只存在于幸夫的想象之中。
夏子望向镜头后是又一个幸夫望向海边的单人近景镜头,两个镜头连接起二人之间想象的对视,随后在幸夫凝望的画面里,响起了小灯喊的一句“爸爸”。
这是一段幸夫对于自己美满家庭的幻想段落,他将自己想象成真平和小灯的爸爸,夏子则是他们的妈妈。
通过将夏子纳入自己甜美的想象图景,幸夫终于流露出对亡妻的几分眷恋,甚至是因为遗憾而产生的不忍。
但西川美和的独到之处在于,她从不满足于虚幻的泡沫。
幸夫之所以会产生上面的幻想,究其原因是他仍然以为自己拥有夏子的爱,仍然以为他才是那个能够选择爱或不爱、使得家庭美满或破碎的人。
接下来,西川美和告诉幸夫和观众,事实并非如此,她两次轰塌假象,逼迫幸夫走上真正的救赎之路。
第一次是幸夫看到夏子手机草稿箱里的那一句“已经不爱了,一点都不爱了”,震怒着将手机摔碎。
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迎面撞向了他最恐惧的真相,即他已经不再拥有夏子的爱。
这是一个扶持过他十年的女人,是一个被他无情刺伤但选择包容的女人,夏子的爱曾经无限度地喂食着幸夫孱弱的自我,让幸夫自卑却又自大,认为这份爱理所应当。
如今,失去这份爱使幸夫的自我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他自我感动着幻想出来的美满家庭也成为一个笑话,他对夏子的负疚感在此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他充满攻击性的防御机制。
所以当他被要求将摄影机当作夏子时,他才会一反常态,不顾自己最在意的体面外表和他人的在场,爆发出对夏子的恶意。
但摄影机并没有化身为夏子,摄影机投射的也不是夏子的视线。
西川美和在小说里写到,幸夫站在摄影机面前时,“漆黑的镜头里映出我(他)的影子”,幸夫看到的是自己扭曲的模样,而不是夏子的双眼。
不必接受夏子的质疑的幸夫,第一次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把一切不堪归罪于夏子,发泄他被剥夺爱的愤怒和怨恨。
假象的第二条裂痕随着优子的出现而产生,她使幸夫感到自己在阳一家庭中的角色有被取代的危险。
优子经历过丧亲的痛苦,为人真诚,能与阳一分享相同的感受,她的第一次出场就在无意间提醒幸夫,正在向阳一说教的自己是多么虚伪。
优子与阳一的服装在颜色上的一致呼应了这一点,他们的衣服总是带有黄、橘、红色,与幸夫的冷色调服装形成了对比。
假象的彻底破碎起于优子提议让自己的父母帮忙照顾小灯,这使幸夫不再有理由留在这个家庭。
如果说幸夫发现夏子不再爱自己之后,仍能躲在阳一的家庭里,那么被优子取代的危险便将幸夫驱逐出这一庇护所,由此阻绝了他继续逃避的全部可能。
讽刺的是,正是由于幸夫说他第二年没有时间照顾真平和小灯,利用阳一的慌张满足自己隐秘的虚荣心,优子才会提出让幸夫感到地位被威胁的建议。
如回旋镖一般,最终击溃假象的是幸夫自己的虚伪。
人生即他人,他人非自我幸夫无处可逃后,等待他的是家里的一地鸡毛。
但正视问题是解决问题的开端。
幸夫开始打扫卫生,收拾衣物,甚至将他在影片开头让夏子关掉的综艺节目当作做饭时的背景音,幸夫逐渐鼓起勇气,背负起夏子以及夏子的死在他生命中应有的重量。
也正是学会正视自己的幸夫——而非从前那个伪善的幸夫——才能够告诫他人,不要轻视那些重视自己的人。
在这番话里,幸夫终于从修饰与抒情中剥脱出来,把让自己感到痛苦的切身感悟传递给真平。
借此,幸夫承认、接纳了自己卑劣的一面,并真正完成了救赎自己的任务。
因此,幸夫在影片快结束时在笔记本上写下的“人生即他人”,其含义并不是让人们活在为他人付出而自我感动的假象里,甚至为了他人而全然抛弃自我,而是先养育出一个勇敢和真实的自己,再凭借这样的自我,在与他人的往来中,生发出爱的连结。
影片结尾,幸夫将夏子和阳一一家四口的合照放在家中显眼的位置。
这张合照里没有幸夫,照片里五个人的快乐只能提醒幸夫,夏子在世时自己的冷酷。
但它对于夏子和幸夫而言,都意味着真实的过去。
在此,夏子的视线实现了它对于幸夫的转变的最后一次见证。
在夏子的注视下,幸夫将夏子为他理发的剪刀收进箱子,他不再需要用被夏子永远爱着的假象欺骗自己。
在再度明亮整洁的屋子里,幸夫重建起独自一人的生活,打算背负着沉重的往昔,踏上正视自己、看见他人的道路。
在《永远的托词》里有这么一幕,学业跟不上的小男孩流下了眼泪,然后他和幸夫说:不要告诉我爸爸。
后来,幸夫和小男孩说:哭,不代表着软弱,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坚强。
说话的时候他提到了自己,提到了自己的逃避,提到了自己的不敢面对。
那一刻,我几近奔溃,我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坚强不过是软弱。
我父亲是2017年1月份去世的,或者你们有察觉,或者无察觉,这两个月我的状态总是起伏不定。
电影里想起去世的亲人总是浮现出音容笑貌,而我,一闭上眼睛,总记起父亲去世时的挣扎,那最后一口气的咽不下去。
但我不敢哭,有时候泪流满面,却还强装坚强。
我怕,怕感情的缺口一打开就补不回来,怕一泻千里,怕赤裸相对。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因为愧疚,或者无助,以至于你不敢去面对它,你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花天酒地四处逃避。
《永远的托词》说的就是这样的逃避,小说家男主角该算是渣男吧,在他出轨的时候,老婆出车祸身亡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在公众面前表演,借口照顾小孩来逃避,直至看见老婆没发出的消息,彻底崩溃。
“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把他拉回了现实,不得不正视起自己,那张“让人恶心的脸”。
老实说,电影并没有那么出彩,导演西川美和是是枝裕和的女弟子,所以在电影的前半段你很容易能感受到是枝裕和的神韵,不一样的是,后面西川美和在寻找情感的宣泄,而是枝似乎并不看重这些。
电影其实分了三层意思,逃避自己,对话自己,认识自己。
第一层是常态,是表演,第二层是照顾兄妹时的感悟,或者是自言自语,第三层,则是西川美和真正想表达的:珍惜身边的美好。
只是对于这第三层,我始终报以疑义,有些事情,并不能如电影里那么简单。
这恐怕就是导演们的“圣母心”了,他们以解救天下为己任,想把我等堕落民众从深海中拉上来。
事实上,我们无法解救,鸡汤再浓,也不过是鸡汤而已,在这个意义上,《海边的曼彻斯特》才是常态。
但是我喜欢《曼彻斯特》,也喜欢《永远的托词》,电影嘛,有人沉沦于现实,便总有人要创造些出口,不管这个出口是不是妄想。
不过《永远的托词》有一点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是,我们要正视自己的情感。
污浊的、肮脏的、懦弱的、邪恶的、各种好或者坏的。
当我们尾随着大众,表演着大众喜欢的样子,也就等于了放弃自我,活在了面具里。
这种感觉,真的能让人麻木。
2016.10.24.HKAFF;百老匯電影中心;位置在第二排,仰頭看天的造型兩小時。
映后見到了西川美和,對她的了解始源與這一次的電影節。
相信看過的人都會有同樣的感受——是枝裕和的氣味十分濃重。
算不是十足的是枝迷,那光和影、鏡頭的切換、以及說故事的速度、最重要是幾個典型意向的表達,都有著是枝的標籤感(以上解讀是個人對是枝裕和的理解,勿噴,多謝!
)劇情方面似乎可以歸檔為:他的改變。
男主角是一名知名的作家,生活體面。
牛逼哄哄的樣子。
20年的婚姻下兩人之間的感情已入千呎冰封,沒了過往的羈絆。
只是妻子的驟然離世,生活秩序被打亂。
髒亂的房子。
不得不應對的外人。
無處安放的孤單。
老婆尸骨未寒時還想著和情人纏磨。
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根本失去的愛的能力。
此時為了有素材而寫。
進入了同樣喪妻的大宮家中。
這兩位喪妻的男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態度。
作為知名作家,參與可笑的祭奠儀式電視拍攝,像個木偶一樣被拍攝內容牽扯著。
悼念亡妻=工作,這可笑的定論。
在看完妻子那條未發送的簡訊「我已經一點也不愛你了」。
加上拍攝需要說句對妻子留下的信息。
男主角直接暴走,被助理拖去河邊引發全場大笑。
和失去妻子的大宮只是簡短一句話「希望她回家」相比。
男主角幸夫在露出自己的不堪。
人的心有一天也會突然奔潰 ,這就是人。
人會瘋狂大笑,人會突感悲傷。
人無法完完全全明白自己的情感。
他在混亂中,在與大宮一家三口的相處中,抽絲剝繭得理出了自己該面對的事情。
自己很喜歡的意向是1).男主變長變亂的髮型 。
2)很討厭的名字_ 幸夫在場外我向西川美和提問有關這兩個問題中,男主角的改變。
答案中透露著一個關鍵詞語:接受。
全篇最耐人尋味的場景便是最後男主角選擇走進妻子生前經營的理髮店,剪下自己一年多未剪的頭髮。
他開始接受了別人的觸碰,與最初不願意他人的接觸到後來,自己主動去改變。
正如他自己寫的不知有多少百分比是真話的稿件:我對我妻子的懷念將持續在我這一生之中。
也是正是印證那句話「逃避越久越痛苦」。
這漫長歲月之後,只有自己獨身一人去贖罪,去面對。
他開始去面對。
當然也包括他非常討厭自己的名字幸夫,但是與他朝夕相處的大宮一家始終以此稱呼他,他也未作解釋也未顯得生氣。
到影片最後他說「別推開給予你愛的人,如果你失去,了也許終一生都不會有人再來愛你了」這段台詞來此我笨拙的記憶。
是男主角講給大宮的長子聽的。
因為幾句較勁的話,兒子差點會失去爸爸。
這一句教導是要你明白;母親的離去是不可逆的,對父親的傷害尚可修補。
從這點開始,他已經改變了。
--家的意義 -最近一次進影院看是枝裕和的影片是「比海還深」阿部寬與本木雅弘同是飾演的作家。
前者頹廢找不到出路,以做偵探為生,卻似乎也存不下什麼錢,後者沉浸在名利的快感中,失去了對生命價值的把控。
同所謂喪失,喪失的是生活的快樂。
而這個載體同樣來自于一個中心,那邊是:家。
家被拆分了。
前者是離婚。
後者是喪偶。
在本片中,男主角是吃著便利店的飯,蠢得去問便利店員忌廉麵包里是否有蝦和蟹。
卡車司機大宮,把二氧化碳和異味搞錯的八嘎,早熟的讀六年級的哥哥,完全不明世事也許還意識不到母親已離世的妹妹。
兩個鰥夫,和一對兄妹。
組成的家庭樣式。
而回歸,而明白,而成長,全從家庭里來。
帶著孩子騎單車走過的路,陪著孩子從淘米開始做咖喱飯。
雖然對於這個形式的家已經不完全是傳統意義上的家庭,但是互相建立的羈絆,在幫助男主角找尋和找回自己內心低生活的態度,是一個最強大的力量。
生活總是在日復一日中找到陪伴和愛的意義。
--西川美和 -
這是個非常值得收藏的細膩女導演。
女人說著一個男人的故事,認定會存在視角上的偏差。
敘事上有女性的柔潤和細膩,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再加上男主角的很多心理活動的窺探。
不難得出導演在男主轉變這塊花下的巨大功夫。
導演的回答都很耐心,喜歡她說話慢吞吞的語速,邊思考邊陳述的模樣,很具有魅力。
在現場回答的問題,分別來自演員選角、劇中著一對兄妹的拍攝、自己的拍攝契機和創作動機。
不出意外聽到了關於311東日本大地震的影響。
還有對自己新作的底氣和信心。
女導演會格外在意現場的氣氛,這點似乎與以前見過的男性日本導演有所不同。
-- 寫在最後 -想起自己在念中學時候對媽媽發了脾氣衝出家門,連早餐都不願意吃,去到學校覺得完蛋了,老媽一定會大發脾氣。
結果媽媽把早餐打包好送到學校,待我回家之後也再也沒提這件事情。
記憶中自己和媽媽道了歉,但這愧疚卻始終藏在心裡。
那樣被女兒衝著發脾氣的媽媽是怎麼樣原諒我的,始終無法明白。
但是媽媽一定很難過,很難過。
所以其實換句話說: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懂事了,都會覺得錯誤已經造成了。
因為愧疚你才懂得,因為懂得你才疼痛。
可是如果可以的話,聽一句過來人的勸:別讓懂得來得太晚。
回到影片最後男主角帶著男孩子去找受傷的父親,其實便要教會他「說重話了,馬上想起來,趕緊道個歉,那也好。
起碼你還有這個機會。
」生命的不可逆轉,離去的不可挽回,生的人有著持續一生的痛,離去的人帶有無法挽回的憾。
我們害怕,故而說珍惜。
學不會離去的意義,起碼學會如何生,那便已是足夠了。
以上些許片段,個人不完全的感想,文筆拙劣,作分享和交流。
日本致郁系电影的一贯风格,打光昏暗,色调偏黄。
开头的二人对话场景显得逼仄,而沉郁,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两人在关系中的强弱姿态一目了然。
那个你以为会是电影女主角的女人,却在故事还没开始讲的时候,在男人与学生的偷腥的呼吸声中被宣告死亡。
随后男主开始冷漠地对待一切,似乎是漠不关心;后来情绪急转,开始以照看亡妻旧友的孩子来自我救赎。
电影的音效做得极佳,在男主沉思写作时,配上动人的背景音乐,伴以浓重的齿音与呼吸声,显得情绪逼仄而迫近;庆祝新书出版的片段里,背景爵士乐欢腾,融入了double bass,非洲鼓、萨克斯等元素,而男主静坐,显出一副“热闹是他人的”的景象。
最终男主在内心,与自己与亡妻达到了和解。
幸夫刚开始真的很渣,对妻子的包容反应冷漠,然后对于妻子的死也是无动于衷,直到他开始照顾竹原的孩子,哥哥是惊人的早熟,几乎没有哭过,倒是嘲笑软弱的父亲,妹妹是萌萌的小萝莉。
从幸夫开始照顾孩子,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可能对于孩子,我们都会展现出最柔软的一面吧,我一直觉得孩子就像是幸夫的一个避难所,但同时也是逃避现实的地方。
在海边与孩子与竹原一起玩的时候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发现自己还是爱她的,但其实妻子,在幸夫出轨之后就不爱他了,幸夫看到简讯后的生气是一种不成熟吗?
明明自己已经出轨还期望妻子继续爱他?
然后在一次次的鼓励竹原与反省自己的过程中,终于面对了自己的问题,好好地走了出来,也算是得到了人生的感悟吧。
尽管有帅大叔的倾情演绎,还有温和美好的生活画面,但从情感接纳和人性反思的角度来看,更喜欢西川美和另一部作品《摇摆》。
本木雅弘将一个丧妻后被混乱生活裹挟的“残废”丈夫演绎得丝丝入扣逼真至极,还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的临时男“阿姨”,有耐心有爱心,精通沟通术,完美跨越代沟,即便这样还是无法掩盖这个对发妻不知恩图报婚内出轨的渣男散发的恶臭。
“妻子沉入冰冷的湖水那晚,丈夫正在她的床上睡别的女人……” 当这位对妻子冷漠至极的成功作家成为孤身寡人濒临崩溃之时吼出的这段话,其实就是女性作者本人自己的嘶喊吧。
“千万不要轻易推开那些重视你的人。
不能轻视或瞧不起对方,不然,会变得和我一样,人生已无人可珍惜。
你以为不会轻易失去,结果崩毁只在一瞬间。
” 没几个出轨者事后会有这样痛彻的觉悟,那些压抑和不舍不过是再没人帮你收拾衣服准备晚饭放洗澡水。
西川美和美好的臆想和祈愿让人觉得太过卑微和绝望,再温柔也无法治愈。
片名所含“永久懊悔”及“终生赎罪”的奥义,亦如芒在刺如鲠在喉。
“没有演出经历”的两个小盆友的神演技十分瞩目,没了妈的孩子独立自强的幼小身影,可以说是影片里唯一看得抚慰舒心的亮色了。
(文/杨时旸)对于有些人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某些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或者某种强大的外力迫使,他们会终其一生处于一种自我营造出的假象之中,并且安之若素,甚至乐此不疲。
那种假象像是一种惯性,维系着这些人的虚荣,也铸就着他们逃避现实的通道。
就如同《永远的托词》中的幸夫,作为一个三流小说家,已经多年写不出像样的作品,他变得势利又油滑,只依靠着曾经残留的名声,在电视台以嘉宾的身份插科打诨,卖弄小聪明为生。
他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和名气重于其他任何一切东西,终日周旋于温柔宽容的太太和年轻的秘密情人之间,自鸣得意。
妻子和闺蜜在外出旅行期间,死于一场交通事故。
幸夫生活的惯性被彻底打破了,而这却让他意外发现了自我救赎的方向。
妻子的亡故,对于幸夫来说是一次难以名状的变化,或许,他都未曾料想到这件事会给自己的生活以及价值观念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
在葬礼上,这个男人更在意如何面对蜂拥而至的媒体镜头,如何扮演出一副真诚又标准的鳏夫的悲痛样子,致悼词之后,他在车上,下意识地对着后视镜整理着发梢,导演安排出的这个举重若轻的小动作渗透出了一种难以言传的残忍,妻子尸骨未寒,他却更加在意自己在镜头中的妆发是否整齐。
从这个意义上说,幸夫一直处于一种空心化的状态里,他对妻子毫无感情,对情人也毫无感情,至于和后者的关系,与其说是肉欲不如说是逃离,用一具鲜嫩的肉体和对方眼神里的无限崇拜,摆脱自己空洞内心中的可怕回响。
他一旦不纵情声色,不注重名声,就不得不与自己的内心对视,然后就会发现自己的逼仄,他拼命打磨外表,重视虚名,不过是为了掩盖内里的腐烂。
当妻子闺蜜的丈夫大宫前来和幸夫打招呼的时候,幸夫不会知道,不久之后,自己和眼前这个粗糙的男人会成为朋友。
但这个单身父亲和那个年幼懂事的孩子,却让幸夫一点点感受到内心的变化。
幸夫和大宫像一对尖锐的反义词。
一个知识分子,一个底层劳工,一个在妻子在世时就长久地欺骗对方,一个在对方过世后仍然念念不忘,一个像悉心打磨的瓷器,一个如同从未雕琢过的粗陶,他们的存在,彼此映射和对照,也彼此反讽和矫正。
大宫投入人间烟火的蒸腾,所有生活里的小确幸和小困境,他乐在其中也挣扎扑腾,而幸夫和真实生活的关系更像是磁悬浮,既无法投入生活丰沛的细部又无法真的超越一切琐碎。
换句话说,他的生活虚假又充满矫饰,与现实关系脆弱。
而他与大宫父子俩的交往,成为了他重新进入真实生活的过程。
最初是旁观者,后来是参与者,再之后,一点点变化,变成了大宫家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开始投入了感情,和孩子之间产生情谊,和男人之间也会争吵,这种争吵也是一种真实,相较于他当初在妻子尸骨未寒时整理发梢的自己相比,此时在路边发泄感情的幸夫更加可爱。
这个过程,更像是慢慢剥开了一颗外壳坚硬的竹笋,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柔嫩的内核。
那些世俗声名、自负与矫情的包装都在真切的人间烟火熏蒸之下,一点点剥离殆尽,这犹如一次意外地提纯,一次代价昂贵地返璞归真,一场未曾预见的精神涤荡。
幸夫其实经受了两次外力的刺激,一次是发现亡妻手机中未曾来得及发出的短信,“我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了”,那句话让他明白,看起来没有存在感的妻子对自己的一切其实洞若观火,第二次,则是大宫和儿子面对生活时的努力。
前者是刺痛,后者是治愈,这个过程让他得以重整旗鼓。
最后,幸夫把这一切写成了一本书。
书写和创作,在《永远的托词》中更像是一桩隐喻,它意味着心灵和现实的接通,意味着精神的灵敏度。
他曾经陷入虚妄和虚伪,犹如行尸走肉,创作就一度暂停,什么都写不出来,而如今,却变得文思泉涌。
与其说它重新获得了灵感,不如说他重新拥有了真实的生活。
妻子要趕去車站會合摯友結伴旅遊, 她在出門前還是惦記丈夫那把稍長的髮絲, 丈夫是小說作家, 他不時會於電視節目接受訪問, 丈夫髮梢長短不一或朝天翹起是身為髮型師妻子不能容忍的, 髮理完, 妻子說了一句完美拉了旅行箱出門。
妻子眼中完美的丈夫是倚著合時髮型勾搭情婦的混蛋。
徒生劇變, 妻子同好友同葬冰河, 作家於妻子喪禮致詞時感慨的說理好髮根殘留了妻子纖指的溫度, 幸夫於家屬親友當前神情憂傷, 他捧住妻子骨灰盒步出靈堂有攝影機捕捉名人舉動, 作家低頭哀傷的帶亡妻灰燼登上轎車, 這刻鏡頭拍不了脫了假臉具於車內後照鏡梳理前額頭髮的作家, 妻子的體溫早已散去, 他仍然要活下去, 他指頭觸感實在, 他未能於妻子事故下淚, 幸夫夏子畢竟是相處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 妻子身體髮膚已是倦透, 夫婦話題能說的都說了。
幸夫於十九歲於理髮店邂逅髮型師夏子, 少女理少年的髮, 她的手指撫慰了客人頭皮, 首截肌肉輕按力道張開了來客的作家夢, 丈夫的事業有成是他初結識美女時她鼓勵有志者不倦的執筆, 所以作家刻意留長頭髮記念今日的盛名, 就是日後錄影電視節目工作人員安排好的理髮師作家婉拒了, 髮根是丈夫與亡妻的感情聯繫, 亦是夫婦定下來的談天說地, 丈夫對妻子的懷念藉著長及肩膀的曲髮留住了, 淚水早已滲入血管供養妻子不會再打理的亂髮。
幸夫喪妻後家裡凌亂, 情婦按鈴探訪, 老師壓抑的慾望要爆發, 他穿了衣服強行與女人交合, 她同樣的衣衫整齊, 她抱怨男人不是那個於髮膚交纏前喝紅酒, 播黑膠唱片的優雅男人, 而是不知做愛為何物的糟蹋男人, 女子還未在男子完事前退出, 男子不知所措失去唯一的錯愛, 女人不留情面的不讓她愛過的老師洩射是她了解幸夫是不解溫柔的自私男人。
夏子在世時丈夫視女人為打理家務的賢內助, 以及保證出鏡儀表堂堂的造型顧問, 夫婦情是逝去的流水作業, 作家於令他妻子身亡的肇禍公司出席聆聽會, 對方負責人藉詞車禍司機執勤記錄良好, 難以理解意外原因, 數下響聲打斷了發言人解釋, 貨車司機大宮陽一拋擲的雞蛋染黃了似是無辜事端的交通機構, 陽一大哮的[把我的妻子還來!]有如炮彈轟破在座遺親危危欲塌的維繫家屬思愛城牆, 他們大聲叫罵胡亂推塞的發言人, 場面一度失控, 唯獨那個默默聆聽, 表情苦悶目睹叫囂不助拳的大作家扭曲嘴巴離座, 幸夫到來不是追討責任, 而是在世人, 特別是愛戴他的讀者面前做好公關門面工夫。
多年沒有兒女的幸夫提出一周幫忙陽一看家帶孩子的義務, 作家初時強調他只要手提電腦在手, 何時何地可以寫作, 幸夫的說法一來是去除陽一膽心他上門看顧孩子會打擾作家的寫作日程, 二來是作家沒有靈感下墨, 他急於要在新鮮事物開竅, 帶孩子上課、煮食及開解長子真平及同小女孩灯看動畫是他先前沒有的人生體驗, 幸夫於陽一抱著女兒回家碰面的剎那收起了筆錄真平睡覺模樣的筆記本是作家利用人性軟弱突破撰文困局的私心。
與女孩常處日久, 幸夫渾忘寫作, 男人把男孩女孩當做一家人, 男人騎腳踏車載女孩沿斜坡歸家, 他力氣不繼的差點摔倒, 女娃兒笑他比不上一口氣載女兒回家的媽媽, 男人聽了更是不服輸的用力踏著足板拉動齒輪, 他明白女孩會長大, 他有一天總會離去, 他要在還能照料孩子的日數用心用力, 這不是作家找尋創作泉源, 而是代父體會不會有兒女, 他把為父心願短暫寄託, 亦是把妻子沒有子女的命數, 連同丈夫的份至大宮家陽一要父替母職的不全家庭。
不生兒育女幸夫嘗了保母滋味, 他的幫忙正好填補了陽一日夜顛倒不日在家照顧子女的輪休工作。
陽一的貨車司機行業是難為慈父難為親的苦差, 補習社不時致電兒子要他不要經常缺課, 主任問學生是否周日回校測驗? 學生答應, 他能否定時上課他不能肯定, 他要照顧妹妹, 他要告訴爸爸情況時父親抱頭大睡, 母親早逝, 父親是一周數天不在家, 回家交錢予兒子添衣購食的不問家事, 無暇關心子女需要的長期疲勞; 那個缺乏二氧化碳化學常識及不管兒子是否順利升學的無求父親讓兒子十分討厭, 爸爸永遠不能代替臨出門旅行留下電話留言交帶丈夫要子女刷牙才睡, 以及要替女兒帶上尿片對家人無微不至的媽媽。
然而, 兒子從弄妹妹伙食, 接妹妹放學體諒父親工餘要照顧家人的辛勞, 也明白他身為男子漢要承擔一切的重擔, 怪父的心轉為讀書動力, 終能升學。
失去了的不可挽回, 兒子真平在世要補償母親不在的完好家庭, 幫助他輕看卻愛他甚深的父親。
幸夫剪掉了的亂髮是他終能釋懷不愛他妻子的悵然, 他勇敢發表新書是記述他的大變, 從沒有的愛有了家庭的愛; 陽一的刪除短訊是他能放下對愛妻的淚流憶起, 父兼母職, 與兒女面對人生起伏。
本木雅弘不是那些人到中年怕年華逝去刻意節食健身保持瘦削的偶像明星, 他是因應角色定了身型的務實演員, 他演的幸夫是養尊處優作家, 人到中年該有的小肚子他有, 他於影片露了的肉塊是好演員忠於演藝事業, 不是演什麼角色都要的裝酷耍帥。
Patrick Chan 寫於2017年1月2日。
电影本身拍得不差,但实在不能认同这个故事和这个人物,渣男妙变好好先生,后面的鸡汤弄得难以令人信服。还不如是一个渣男暗黑的故事走向来得舒爽,后 面用一个小时讲了一个5分钟的故事。故事没准备好,情感共鸣达不到。
第一次看西川美和。是枝裕和拙劣的复制,喜欢不来。
和82年生的金智英相比简直不像活在地球上,养小孩的艰辛极为不写实,说白了,就是一部披着文艺外衣的政治教育片,韩国出生率为0,日本大概早都是负的了吧,所以孩子成了良药,能治愈人世间一切痛苦...好吧,不知道这里面的几个主演自己有娃没 呵呵
3星半
#西川美和影展。前半部分是伪善人父养成记,有点无聊。养成也是伪命题,幸夫自己的生活一直是一片废墟,家庭只是逃避真实情感的托词。直到看到夏子手机中未发出的消息,关系中真正掌握主动权的人、真正持刀的人才被揭露。从摇摆到托词,女性虽是逝者,但片中女性的凝视无处不在。这也是美和区别于是枝裕和很重要的一点,此外还有对人性毫无保留的恶意。
再不评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想着要评了。都知道西川美和师承是枝裕和,但是我总觉得只学到了表面却没有学到深层次的内容。表面上处处是破碎的关系(男主和女主、男二和妻子、男主和情人)和重组的关系(男主-男二-孩子),然而电影本身丝毫不能表现出破碎到重组的家庭的情感起伏。本身就感情淡漠,却要在一个自私的人身上产生丧妻的懊悔,这种转变属实是难以接受,达不到形成后面与男二重组家庭的合理性,反而是硬生出了一个“托词”,明示观众这里面是一种赎罪的良心抵偿。剧作死板而缺乏情感的合理性,拍摄剪辑表演都没有什么新鲜之处,可谓是对是枝裕和劣质的临摹。没看过原著,或许写原著小说也是为了拍电影的一个“托词”而已。与羊 小西天
差劲儿
中国电影资料馆 7.21
措手不及正是生活的本意,不是吗。有说笨爸爸才能生出可爱聪明 的女儿...
不喜欢这种找到人生意义,看起来很慈祥的结尾。
不好不坏。西川美和电影展•杭州站。豆瓣7.6,第8519人评分
将遗属的愧悔和惶惑刻画得富有层次,还算可信。最后的新书发布会狗尾续貂,令人不适。到火车上的对话结束更好一些。
#西川美和电影展# @资料馆。连续观看感到西川的导演技巧都差不多,有点审美疲劳。“对男人没有期待”真是比电影还精彩啊。
渣男的自我救赎,但人物定位实在转变太快了。。。。
導演改編自己小說,劇本很棒。小說應該很好看。但電影處理可以更好。像教小孩戲就比較弱。故事是一個...難聽點說渣男吧,從情感乾涸的狀態,繼而滿懷罪惡感,逃避,到自己都曾遺忘的情感復甦。要珍惜愛你的人,推開了,可能再也不會有了。本木雅弘好演! 深津演的妻子很美
小孩真的能够治愈一切。人不会永远的冷漠和逃避。
大银幕上出现深津绘里的时候,有种赞叹在心里丛生,她真是结结实实地美。内敛而不自知的美,而且并不寡淡无趣。这种令人叹服的电影脸,章子怡也有一张。但大和女人的气质更吸引人。永い言い訳,港译漫长的借口,比内地版本更有一番隽永的意味。
开场夏子为幸夫理发,表面上幸夫咄咄逼人,夏子节节败退,但幸夫的头部一直因理发而受控于夏子之手。头对于人类而言是最重要的身体部位之一,象征尊严与智慧。西川美和非常聪明地利用理发这一行为,暗示幸夫看似在婚姻关系中掌控全局,实则被动而无助,同时预示幸夫丧妻后的逃避,以及创作灵感的丧失。
剧本的节奏确实没掌握好,看完小说能理解一些人物情绪和内心活动,但是变成镜头语言实现起来就相对困难了一些。有些好笑的、有戏剧张力的部分,因为时间的局限性而没太能拍出来小说里想达到的效果。这样的小说改成电影看来还是有点困难。本木雅弘演的,可以说是幸夫本人了。
#北影节#全场从四面八方涌到一家影院的观众的确能让人感觉到某些类似共鸣的东西。终将会分离,把握每一个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