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
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 “骄傲!
” 骄傲!
多么矫情的一个词。
到底骄傲是他妈的什么东西?
我一直以为,慷慨赴死、无所畏惧叫勇气,我从未想过这居然是一种“骄傲”。
当一个高等的文明在向一个低等的文明炫耀力量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如此的回答“如果文明是要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
” 正是这句话,让我泪流满面,也正是这句话,让我重新理解了什么是“骄傲”。
之前关于《赛德克·巴莱》的周边新闻已经很多,这恰恰不是我想写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其实每个成功的背后都有自己的艰辛,所以反复提及过程的困难没有一点意义。
让我感到震撼和感动的是电影本身,而不是眼球经济时代伴随着电影而来的八卦。
有一个部族叫赛德克!
从古埃及、古巴比伦到玛雅、印第安,弱小文明被强大文明攻占、屠戮、毁灭的历史我们听过太多,但我们大多数人并未产生太多情感,只是这些侵略者和我们无关,这些被屠杀的人也和我们无关。
如果不是看过这部片子,我不知道中国还有一个部族叫赛德克,不知道这个部族曾经有过三百人拼死一搏只为骄傲。
中国青年对于日本有着太多复杂的情节,南京大屠杀的故事时常被说起,但伴随我们更多的话题是苍井空和《海贼王》。
我个人觉得现在举国提倡极端的反日情节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我却能在观看《赛德克·巴莱》的过程中体会到自己植根于骨髓深处的民族仇恨。
只因为,那个地方叫台湾,那个侵略者叫日本!
“雾社事件”对于台湾人来说也只不过是教科书里草草提及的一段文字而已,而导演用了276分钟的电影将其展现给观众,我觉得除了赞美原住民的信仰和勇气以外,还是对中国民族精神的一种唤醒。
曾经和几个台湾朋友聊过,其实台湾人很多都没有根的感觉,他们知道脚下这块土地不是祖先出生的地方,他们也害怕脚下这块土地被大陆“共和”。
这部片子对于缺乏历史感和归属感的台湾社会无疑是一次触动,同时这部片子也震撼了我这样的大陆人。
原因其实还是那句话:“只因为,那个地方叫台湾,那个侵略者叫日本!
” 野蛮的骄傲 这是贯穿整部影片的全部。
影片的第一个片段便是两个部落为了争夺一头山猪进行的小范围冲突,而最终以砍下两个人头而结束。
猎杀、战争、奔跑、砍头、高声歌唱、茹毛饮血,导演没有刻意掩盖赛德克族的“野蛮”。
这样的“野蛮”在充满了节奏的猎杀中,在畅快淋漓的屠戮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导演甚至没有将一个爱情故事融入其中,因为战争已是这部电影的全部。
电影中最震撼我的并不是来自凶悍赛德克男人,而是来自妇女与儿童。
在大多数的描绘战争电影中,妇女与儿童以一种弱势群体的姿态呈现,逃亡或者被伤害。
《赛德克·巴莱》中的妇女与儿童,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展现了这个种族的“野蛮的骄傲”。
母亲和妻子为男人准备好食物便在家中集体自杀,只为了把粮食节省下来;年少的孩子,面对敌人没有一丝迟疑,抱着他跳下山崖…… 凄美的山歌 在日军进攻村落的时候,在赛德克男人砍下敌人头颅的时候,在母亲与妻子上吊自杀的时候,在年少的孩子与日军同归于尽的时候,在漫天樱花飞扬绽放的时候,那凄美的山歌缓缓唱起,让人心醉,让人心碎……“我的孩子啊!
你们尖刀的寒光,让月亮苍白如蜡……我的孩子啊!
你们悲愤的额头,还能展开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吗?
……孩子啊,你们怎么了?
我的孩子啊,你们到底怎么了?
” 整部电影,透露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忧伤,这种忧伤不但体现在赛德克族人身上,也体现在日本人身上。
但我不想多提及战争给日本人带来的苦难,因为这压根就不是整部电影的重点。
对于中国人来说,看到的并不是一场关于野蛮与文明的交战,看到的是中国与日本的交战,看到的是那种久违的民族情结在台湾原住民赛德克族人身上淋漓精致的体现……
文/头大脑仁小关于电影《赛德克•巴莱》,还是忍不住说几句。
这部电影投资达到七亿新台币,是台湾本土电影中难得一见的大制作。
关于电影幕后拍摄的诸种不易,导演魏德圣在他的《跟自己的名字赛跑》这本手记、以及电影拍摄纪录片中都有详细的描述。
它的幕后故事和银幕上呈现的一样具有话题性。
记得当初,魏德圣导演和制片人黄志明曾经来到公司,讲述了电影拍摄的辛酸历程,它如何一开始就不被看好,拍摄中如何资金短缺,演员如何身入险境。
黄sir像是上了一条不归路,为了这个片子呕心沥血,到处借钱,拆东墙补西墙,在票房上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他半自嘲地说道,如果这个片子最后票房失利,他以后就躲到某个沿海不知名的小城市里去,隐居起来不再见人。
我当时心里还琢磨,导演可能为了实现艺术理想,但制片人做到这样,是出于对导演多大的支持和信任!
那时魏导还带来了电影上下集的初剪版本,看完这个初剪版,办公室里分成了截然对立的两派,支持者有支持者的理由,反对者有反对者的声音。
有些同事接受不了影片所传达出来的价值观,受不了它残忍的杀戮。
有的觉得这个片子拍得惊心动魄。
也有人担心引进这部片子的票房压力,还有它的政治风险。
在办公室纷乱的声音中,我属于支持的一方,觉得它虽非完美,但绝对是一部有力量、不一般的片子。
最近它在国内上映票房不利,口碑却一致叫好,这倒令我觉得意外,因为我预测它是一部争议性的片子。
相比较威尼斯电影节这部片子爆出的对大陆媒体负面的言论,这回内地媒体的声音普遍友好,魏德圣也给人兢兢业业、勤俭可亲的印象。
片子拍得那么有诚意,导演跑得那么有诚意,让人觉得感动。
另外,看了大陆上映版本,觉得内容筛选、剪辑手法上都颇有亮点,相比原来看的四个多小时的导演版更集中、更精彩。
感觉原先的版本导演太沉溺于自我表达。
而经过好几版的修改,导演没有固步自封,而是逐渐走出自我,用一种抽离的状态来对待自己的作品。
文章是改出来的,电影也能越改越好,可以看到魏导自我修正和进步的轨迹。
我记得初剪版结尾暂时配着《勇敢的心》的音乐,画面是莫纳鲁道登高望远,就像华莱士最后成为大英雄,这个结尾看起来挺傻。
国内版结尾是看见彩虹桥,这既保留了关于莫纳生死的悬念,也使电影变得更有意蕴。
很多人把这部片子和《勇敢的心》作比较,但我觉得它们还是截然不同的。
《赛德克巴莱》之所以能激起人的兴趣,不但在于它的大场面大制作,而且因为它不同于好莱坞、不同于如今轰轰烈烈的电影产业化浪潮,它所呈现的异质文化色彩,它所带有的创作者的理想主义色彩,它的不妥协、一根筋和与电影商业运作的格格不入。
电影所呈现的价值观并非好莱坞式的普世价值观。
某些地方,它崇尚民族信仰,淡化人道主义,当时看的时候,赛德克族的战士杀死敌军老弱妇孺,这是好多同事接受不了的一节。
包括再后来,赛德克族的妇女自杀并杀死孩子,这也让很多人接受不了,觉得这种行为太匪夷所思。
女人孩子为男人的英雄梦买单,何必呢。
在我看来,第二条倒是可以作为第一条的补充和解释。
在战斗杀红眼的状态下,是顾及不到对敌方仁慈的,这些“野蛮人”部族对待生死有自己的一套理念,既然如此淡漠自己的生死,又何以会对对方手下留情?
导演只是真实地呈现了这一切,而没有去粉饰什么。
其实,他的态度也是蛮暧昧的,既崇尚“野蛮的骄傲”,也暴露他们的杀戮和残忍。
我觉得这就是电影的好处,它引发人去思考,而没有盖棺定论。
文明与野蛮的关系,在当今国际社会仍然可以找到不少水深火热的案例。
不管如何,强加的文明,必定还是会引发一些悲剧。
有观众还指责电影中魏德圣表现出来的亲日魅日,一如他在《海角七号》中所表现出来的。
我不否认电影中有表现出台湾和日本的亲缘性,但这或许是历史造成的,片子只是客观地呈现。
何况它总体是反映原住民抗日的。
如果放弃一种大国的思想和姿态,站在台湾角度考虑一下,五十年割离大陆之外,受到相对缓和的殖民统治,不可能不受到一丝文化的感染。
受片子影响,我最近在读日本记者伊藤金次郎的《台湾不可欺记》。
作为一个历史的亲历者,伊藤记录了台湾人对外来政权的抗议与适应过程,一个割裂的岛屿面对着外来的政权更迭,确实有很多无所适从和无力感。
而魏德圣通过“雾社事件”,在相对缓和的情形下(而非刀逼在喉咙眼)暴发的战斗,还是强调了台湾本身的民族意识。
影片中莫纳鲁道说道:邮局、学校、商店,有没有使我们过得更好?
没有,它们只是让我们更加贫穷!
我觉得这话很有力量,不但关于文明与野蛮,更是让我们联想到自己的生活,反思如今的时代。
星光天地、燕莎、赛特有没有使我的生活过得更好?
没有,它们只是让我感觉自己的贫穷。
各种智能手机、各种繁复功能、各种更新换代的电子设备,有没有使我的生活过得更好?
没有,它们只增添了我的困惑。
影片价值观没有选择普世的主流的,演员也没有选择明星,为了争取合拍片导演也没有妥协让步。
所以在很多方面,创作者还是把电影当作一种艺术,在产业运作方面的意识相对薄弱。
这也和整个台湾电影产业的生态有关。
虽然台湾电影有所复苏,但整体产业基础还是薄弱。
所以拍摄这样一部作品对本土电影来说也多了几分探索价值。
米兰•昆德拉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作为监制的吴宇森说,赛德克•巴莱就是魏德圣•巴莱。
赛德克族的首领莫纳鲁道最不能承受在相对安定的殖民生活中被慢慢消磨掉英雄气质,而“小导演”魏德圣宁愿一文不名、欠债累累,也要用生命拍摄这部史诗巨作。
有的人相信,好死不如赖活着。
而或许有些人,情愿去死,也要拼命去证明,我曾经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前路艱辛,我走此路:《賽德克巴萊‧太陽旗》觀後心得 「(導演)魏德聖是條漢子。
」在上映前,《賽德克巴萊》的花邊新聞幾乎比電影本身還要搶眼,焦點大約放在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少心力、背後又有多少人慷慨解囊之類的;對於魏德聖其人也是有褒有貶,唯一有共識的大概是:這傢伙說得出,而且還真的給他做到了。
真是條漢子,夠有種!
對於電影以外的事情不予評論,單看其作品本身,也確實帶著一股濃濃的倔味,強硬地聲明:我要這樣!
為什麼?
因為這樣是對的!
真是對的嗎?
許多事情其實很難評斷對錯,只有取捨。
而以《賽德克巴萊》這種大型商業電影的預算等級(請別拿好萊塢那種妖怪成本來對比,回歸到最初聽到這部花了七億去拍的史上最貴「國片」來衡量),真的是對的嗎?
我覺得魏德聖最有種的一點,就是明明花了大型商業片的預算,《賽德克巴萊》卻不算一部商業電影。
不管其目的或格局都不是。
他要的遠比那大多了。
* * *「……永遠不要把電影當作一個賺錢的工具,它的力量比你想像的還大……如果你把它看小,那它就小小地做給你看,但如果把它看大,它可以很具規模地呈現在你眼前。
」「千萬不要把電影當作一件圖利的工具,如果你這樣想,你對不起它,它也會對不起你。
」上述這兩段話節錄自《導演‧巴萊》,可以看出他超浪漫的一面;同時也看得出他事實上並不是個商業片導演,儘管曾拍過台灣最賺錢的商業電影〈海角七號〉。
舉個例子,你就很難想像麥可貝說出這種理想快滿溢出來的話。
商業電影中,電影就是生意,不多不少是個賣給觀眾的產品,我提供心目中你要的最佳娛樂,你花錢來買。
姑且不論麥大叔那種極端的例子,說說手段比他高明許多的詹姆斯柯麥隆,實現了充滿他夢想的潘朵拉星球,背後推動的思維還是與商業考量脫不了關係:如何要觀眾心甘情願地為我這個夢想買單?
因為要他們買單,所以,商業電影絕不能去挑釁觀眾。
當然也不能太乖,太乖就嫌平庸,多少得衝撞到一些現有結構,帶點適量的叛逆。
比如《阿凡達》裡面闡述的高貴野蠻人幻想,雖然早已退流行卻因此帶有復古的魅力,重新喚起人類對於早已失去的部落生活的渴望以及對於現代科技不滿的擬似解藥,彷彿原始人理當比現代人更懂得如何生活,他們其實什麼都瞭解,只是出於某種更高尚的理念而排斥科技而已。
(如果你身為一個深入納美部落的阿凡達,沒有格蕾絲博士的知識與研究熱情,沒有傑克作為職業軍人的運動神經能融入納美戰士的日常生活,也沒有外星正妹對你獻身,你的潘朵拉生活到底可以多有趣?
人類所謂的自然通常只有人類喜歡的自然而已,不包含蚊蚋寄生蟲傳染病或各種有毒會吃人的動植物……)《阿凡達》的編導選擇讓原始化為智慧與解藥,科技變成邪惡化身,然後讓前者打敗後者,讓觀眾得到一種從現實逃脫的快感,對於潘朵拉那如夢般的原始生活滿懷憧憬;但它其實什麼也沒證明,亦沒有給世界帶來任何新的認知,那些對於商業電影而言都是太過沈重的東西因而無此必要。
而且它成功了。
商業電影無須讓觀眾真的去知道什麼他們以前不知道的東西,無須去衝擊既有的認知,無須去挑戰他們的底線,對於文化保存也不用太具使命感。
最佳例子莫過於《梅爾吉伯遜之英雄本色》,這令人印象深刻的「史詩」電影,其實在「歷史」面向來是為人詬病的。
(比如,歷史上的威廉華勒士其實是個領主,不是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跟英格蘭開戰也不是為了愛人被殺而是純屬政治上的考量;片中著名的那場打贏英格蘭軍的大戰也不是在平原開打而是趁英軍過橋過到一半時施以偷襲;當時的蘇格蘭人也不是穿蘇格蘭披肩……)此片曾於2009年被時代雜誌選為「最多歷史錯誤的電影」第二名,被歷史學家評為:「(本片的)歷史事件是不正確的、日期是不正確的、角色也是不正確的、名稱也都不正確、連服裝都不正確,簡言之就是沒有東西是對的。
」;但它依舊成為許多人心目中的經典,儘管有這麼多不真實,或許唯二真實的就是它給人的感動(片中的不屈英雄兩度高喊Freedom絕對是觀眾永難忘懷的記憶);此外它確實在票房上斬獲甚豐。
如果單純以商業電影考量,毫無疑問是成功了。
上面舉了兩部商業電影的經典之作,只想為其下兩個簡單的註腳,如果真有所謂的戒律,這兩條必定包含其內:1. 別太過挑釁觀眾,所謂的挑釁包括任何可能引起麻煩的議題。
(比如虐殺孩童或動物、好人其實沒那麼好壞人其實也沒那麼壞、太多看似非必要的暴力……)2. 無論真實與否,故事好看最重要。
如果能兼顧當然很好,但若太講究真實會讓故事不好賣,那就去它的真實。
由上述的兩點,可以看出《賽德克巴萊》是多麼大膽的嘗試嗎?
是的,它幾乎都違反了。
魏德聖在電影圈打滾了這麼久,難道這麼淺顯的道理會不懂嗎?
我認為他當然知道,就像賽德克族明知會輸卻還是選擇開戰一樣。
為了某些超乎輸贏之外的理由,他選擇了一條難走的路。
重建一個早已失落的時空、文化與人群到底是如何的環境與文化,才會把獵取人頭當成一種成年必經的儀式並視為理所當然?
歷史課本單純地把這行為定義為「野蠻」,果真如此?
《賽德克巴萊‧太陽旗》沒有辦法將出草這行為背後隱藏的文化含意講述清楚,事實上真不好講。
我查了一堆資料,只能概略理解為某種類似宗教儀式的行為。
不是今天心情好就出草,必然有某些重大的原因得靠這儀式解決,而儀式的前後都有許多嚴格的規範要遵守。
如果出草成功代表祖靈護佑,一切都會因而順利;出草失敗則表示肯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必須回去好好檢討。
也或許根本沒有講述的必要。
電影不是國家地理頻道,並非把所有知識塞進去就成功了。
它沒那麼多時間慢慢跟我們分說清楚,卻可以用一種更震撼的方式直接給我們印象。
「活在如此文化底下的,就是像這樣的人。
」很喜歡《導演‧巴萊》裡,當全體賽德克男演員經過特訓到位之後拍的那張合照。
確實給我一種強大的衝擊力。
不像是看到一群人,而較像狼群一般的猛獸。
他們可以擁有像我們習慣的原住民印象:笑容爽朗、能歌善舞;卻也可以非常的殘暴,如果在他們獵殺時,你不巧站在其刀槍之前,就會看到。
電影沒有想要美化這群人,把他們定義為某種失落的美好或者高貴的野蠻,而就只是平淡描寫那段原住民歷史中發生的事情,對於部落間的累世恩怨與相互攻殺僅是陳述而不加渲染與責難,他們只是要守護自己的領域、或說是自己的生活方式,管你是敵對部落、漢人還是日本人,總之侵入獵場就是死路一條。
這或許是更直接描繪出的人性。
儘管並不討好。
原始部落沒有被美化,而代表文明的日本人也沒有被刻意醜化。
除了兩個山地巡察衫浦與吉村一個好色一個個性有問題;其餘代表性的小島(親原住民的代表)、警局長官江川(始終都是那麼和善地說:不用麻煩。
)、乃至其餘眾多的日本人,基本上都沒有惡形惡狀,頂多就是以自己是優秀民族與征服者自居而驕傲而已。
但老實說,這種事情誰不會幹?
如果當時你被生在日本人的家庭,在這被征服的島嶼,你會不自以為是優秀民族而抬起下巴,瞧不起這些搬木頭的蠻人嗎?
如果當時你被生在賽德克的部落,你會不認為這些侵犯己方領域與文化的外來者該死,為自己無法度過彩虹橋而恐懼嗎?
他當然可以描繪一個很簡單的善惡對立,加強日本人的迫害印象,把原住民塑造成悲劇英雄,進而把後續出草的暴力合理化。
但如此一來就無法闡述一個更深刻的概念:其實大家都是同樣的人,各自被生長的環境與文化深深規範著,之間的差異與誤解長期積累下,演成了最終的殺戮。
這樣的結果在最初日人自認「優秀」並試圖「教化」這些蕃人的時刻,就已經埋下遠因了。
簡單的善惡對立能讓人看得爽,淺薄但好賣;後者描述的則是難以言喻且悲哀,肯定不那麼好賣的。
身為一部商業片的導演,會怎麼選擇呢?
魏德聖選擇後者。
因為這才是他心目中「對的答案」,因為他夠有種。
這是為何全片總是瀰漫一種揮之不去的哀傷,那血腥的殺戮便如宿命一般。
兩個文化不同的族群要相互瞭解是異常困難的,即使其中有相對有智慧的人能瞭解,兩個族群普遍也無法接受彼此;即使一方用強勢的手段勉強另一方接受了融合,未來終究會出事。
無掩飾地描繪暴力魏德聖最有種的,應該是最後大出草的處理方式。
身為一個商業片導演怎麼可以這麼赤裸裸地描繪無辜婦孺遭到砍殺呢?
尤其那無辜的婦孺還是屬於敵對方的日本。
他為什麼不學梅伯將原本史上蘇格蘭人偷襲過橋英軍的情節變成在平原上光明正大互毆的精神,生出一個歷史上根本不存在的霧社日本正規軍之類的,然後讓莫那魯道半邊臉塗成藍色大喊衝鋒?
因為歷史就是這樣的。
在霧社死掉的日本人只有少數是受過戰鬥訓練的,多數就像片中那樣,只是當地居民與婦孺。
因為不能任意扭曲歷史,這才是「對的」。
而為了這個「對的」,必須付出每個觀眾看完後不是爽快,而是悶到不行的代價。
先前沒有張牙舞爪的壓迫戲碼,此時只見一群慈眉善目的日本人被一群賽德克人如狼群般舉起了槍枝獵刀,演出一場鮮血狂宴。
穿刺、斷頭、槍擊,不分婦孺,全部屠殺殆盡。
在這場屠殺裡,沒有「美」的存在。
沒有刻意扭曲的武打場面,沒有感人落淚的袍澤情誼,有的只是殺。
「血祭祖靈!
」,一聲大喊下,就連小孩子都拿起了刀劍竹槍,興奮地加入殺戮。
與原著劇本不同的是,裡面的女性角色並非喜悅地迎接這場多年未見的祭典。
「……留在原地的家眷紛紛和上戰場的男人揮手告別,她們的臉上偶有擔憂,但大多數都是帶著驕傲而期待的神情。
」電影很明顯不是這樣處理,當開始血祭的男人們興奮地準備殺下山時,女人們只是漠然地,臉色凝重地看著他們。
後續甚至刻意安排一個老婦人在運動會屠殺的現場,大聲質問:「你們在幹什麼啊!?
」是啊,你們在幹什麼啊?
老婦人在問著,每個被留在部落的女人在問著,背後唱著的歌在問著,每個觀影者心中也在問著。
為什麼非得殺成這樣不可?
你們這樣還配稱作勇士嗎?
當然,這背後牽涉到出草的習俗(出草本來就沒在管對方男女老幼的),牽涉到他們與日本人間的經年仇恨;但即使不扯那些,這也絕非史上罕見的事件。
在刻意美化的電影中,我們鮮少看得到這種慘烈的屠村影像,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人類早已習慣相互殺戮,只是無法正視,於是必須要找個很好的理由才能動手。
所以當這種大規模殘殺竟然是出於一個自己無法深刻理解的理由(出草),那種苦悶感真是難以言喻。
應該說,殺戮這種事情從來就沒有美過。
所謂英雄或勇士都只是被塑造出來的,實際上幹的就是這麼醜惡的事。
只是當我們被逼得正視這件事情時絕非什麼開心的體驗。
看完這一段漫長的殺戮,你還覺得《賽德克巴萊》是標準的商業電影嗎?
確實不是。
它描繪了某種人類最悲哀的循環,賽德克族今天糾集了六個分社殺了一百三十餘名日本人,下集日本人就會把反抗的賽德克分社弄到近乎全滅。
並非不正視就能抹去這段在人類史上重複演奏過多次的旋律,但敢這麼直接不加多餘色彩地拍出來的導演真的不多。
大出草的收尾也很傑出。
莫那魯道身上並未染上過多鮮血,身上仍背著許多把想拿去支援子弟兵的槍枝,在得知一切結束後終能在公學校的升旗台坐下歇口氣,面對屍橫遍野的廣場。
這個賽德克族反抗的靈魂人物臉上只堆滿了疲累與憂慮,無言地遠眺,下了最好的註腳。
文化保存的意涵儘管魏導很清楚電影跟紀錄片的差別,但有些分界不是那麼容易區分。
最後拉鋸之下的結果,就是被抱怨的:「音樂太多了,雖然很好聽,但……」其實多少能想像導演下刀時的拉扯。
《賽德克巴萊‧太陽旗》的節奏,尤其是後半部份其實是不太順的,雖然也沒有到「拖」的程度,但就是覺得有點該加油門沒有加足,不該踩煞車時卻踩一下,於是一頓一頓的,儘管車子還是在跑,卻沒有很順的感覺。
因為對他而言,這不只是個商品而已,所以不只是修得漂漂亮亮地就好了。
我們經常講一部作品不要太貪心,問題是,下一部如此認真地對待原住民文化的電影到底在哪裡?
在《導演‧巴萊》中,最常提到的句子大概是「崩潰」與「抓狂」,每一關都是難過得要命,像這樣的路有誰敢再走一次呢?
正走在路上的人怎能期待短期間內便有勇士追隨其後呢?
在參加一次關於原住民作家的座談會中,他們提到一句令我印象極深刻的話:「我們是每天都在經歷著『文化失落』的恐懼。
」不能期待某位耆老永遠等在那邊給你詢問記錄,有一天他去世了,許多只有他知道的事情可能也就隨之而去了。
但儘管再努力,好像都趕不上流失的速度。
作為電影人的驕傲,就是記錄在膠卷上的資訊被廣泛地流通保存,可視為某種半永久的存在。
而如果短期內無法期待一定會有相關的電影出現,那把剪片的剪刀重量便異常地沈,上面寄宿了每一位曾幫助過此片、提供過協助或意見的原住民朋友沒有說出口的意念。
所以在編排上,與其精簡情節以增加力度,我覺得他的作法更近於在不過份影響節奏的前提下盡可能塞愈多東西愈好。
那些賽德克族的吟唱、對唱、歌舞,儘管確實有點多,卻也不至於讓人煩躁,因為美感上是夠的。
就某方面而言也可說是知識與劇情俱足,但從對向的角度說就是有點過多而拖累節奏。
但考慮其背後的沈重意義,實不忍苛責。
結語《賽德克巴萊‧太陽旗》在票房上迅速衝得漂亮的數字,儼然要締造影史記錄般,但這光鮮的背後其實不無隱憂。
其一,它是部「只有在台灣才能賣得好」的電影。
(唯一可能因抗日主題而買單的大陸市場已經因為某些不明因素而給此片不合理的惡評;對於其他市場而言,無論「抗日」或者「台灣原住民文化」似乎都不算是非常吸引人的主題。
)其二,它其實不算以商業考量為先的電影,雖然有魏德聖一貫簡明易懂的風格,但主題意涵太過沈重鬱悶,亦不符合一般爽片的規格。
(海角七號看一次爽一次,看十次爽十次,這一片嘛……除非斷頭場面讓你很爽,否則要爽有點難。
)這麼看來,其實真的頗危險。
但有沒有可能達到?
我寧可相信這是個充滿可能性的地方,而非抹殺夢想之地。
不一定要挺國片,但要挺好片?
言之有理。
那麼,我要挺《賽德克巴萊》。
它絕對是好片一部。
http://coolcate.blogspot.com/2011/09/blog-post.html
2008年,魏德胜导演的《海角七号》以5.3亿新台币的票房夺得年度票房冠军,也引起电影人与影迷们的热切讨论,台湾电影要再次崛起吗?
超过世代是否能够取代前辈们……可惜,2009年的台湾电影却整体上退回到了2006年的水平,倒是,台湾的导演界,已经进行了“改朝换代”。
2010就不做多说了2010年和同学看了金马奖,若不是地方保护,估计大陆还有更多的影片会瓜分金马奖的戏份,自08年巅峰以后,能让我们心动和记忆的台片似乎不太多了。
金马奖始终在纠结中过活,偏执着偏执的原则、执拗着执拗的态度、拗口着拗口的结果,想说爱你不容易。
表达乡土情怀的“超过世代”的全面被肯定,也不能改变金马奖的式微态势。
对于大制作的商业电影,杯葛不止,显然是别一种傲慢与偏见。
从最三年的台湾电影来看,《海角七号》、《九降风》、《艋舺》、《父后七日》等既赢得不俗票房也荣获不少掌声的电影,都带有影片所描述的生活贴近于台湾本土生活的特色,让观众从影片中获得鸣。
所以,我想魏导也是奔着这种浪潮去拍的,和赤壁一样,分上下两部,讲的是反映台湾原住民生活的影片。
要知道,不拍太民众喜欢的口味和题材的电影,那票房和口碑可就不怎么响了哦,拿大兵小将和恋爱同搞来说吧,两部票房去年在台加起来还不如第36个故事高,可见,本土电影更能博得人们的喜爱。
《赛德克巴莱》讲述的是台湾中部的高山族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故事,魏德圣认为虽然这是很台湾本土的故事,但是在大陆会有很多观众好奇那一段历史是怎么样的,毕竟就算是在台湾的中学课本里,这段故事也只有短短一页纸的介绍。
“台湾的高山族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土著民族,他们的装扮、图腾都很不一样,所以《赛德克巴莱》会是一部很特别的电影。
”很高兴周董仗义出手救济的2000W,还有剧组的人员辛苦这几年的拍摄,相信今年上映,也会取得好的成绩。
只有拍电影的人才知道,一部电影的完成,要经过多少的幸运才能够完成。
如果你的生命还有五分钟的火花,请用力燃烧!
kusanagi 姚盛茗
这是一部男人的影片。
男人到让我汗颜。
就好象当我白衫长裤的坐在庭院中看着小花园喝着咖啡的时候,突然一个赤裸的男人闯了进来,浑身绘满肮脏的图腾,跳着粗旷的舞蹈,挥舞着大刀,把花园的花朵全部毁掉。
可我却无法谴责他们。
甚至隐隐感到自己的虚伪。
那些关于道德、良知、生命的理解,似乎变得没有了价值。
而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拒绝入侵。
这是一个没有赢家的故事,又或者是一个没有输家的故事。
他原始、粗旷甚至歇斯底里,让我觉得如果去追究细节、去讨论思想都是一件无聊的事。
就是这么一部电影。
我就是想告诉你这样的故事。
没有原因,没有含义,没有未来,这样的一群人,这样的一个事件,他们就是这样发生了。
这是一步台湾人拍给台湾人看的电影,各地票房口碑都不太好,只有在台湾票房口碑双收。
导演还是借由历史唤醒台湾人的民族独立精神,不要被大陆“殖民”了之后忘了根,不要做夹在两岸里的懦弱之人,到反抗的时候不要做台湾人的“叛徒”。
唉,已经被无数夹带私货的台湾导演给弄怕了,之前的还愿,还有电视剧里的争议地图,只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最喜欢做一个优秀的作品里面夹带私货,然后看我们大陆人不停的吹,之前的盛况大家应该也已经见过了。
賽德克巴萊上映了,只是上集聽說三天票房就破了一億新台幣。
一張票算它250塊吧,那就是四十萬人看過了。
這簡直是打選戰的規格。
偶像、金主、悲情、拜票、假想敵、造勢晚會,一應俱全。
和它的本土主義號召相映成趣,這恰恰是一部十分「非我族類」的電影。
電影裏不論原住民還是日本人,他們的信仰、價值觀跟人生態度,都和我大相逕庭,和我所認識的大多數台灣人(受儒道佛三教薰陶)也大不相同。
為什麼這麼異文化的事物,這麼充斥仇殺跟血腥的故事,能在三天之內吸引四十萬台灣人走進電影院裏?
真是想不透。
只是廣告行銷的魔力使然?
還是在這個社會溫良恭儉讓的表層底下果真潛藏著一條由累世無明的仇恨、殺伐與血腥匯合成的伏流,這部電影只是喚醒了或點燃了觀眾的集體潛意識,教他們經歷一場集體出草與血祭?
就在這種時刻,特別使我覺得中國傳統文化有其長處。
孔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伯夷說「以暴易暴,不知其非也」,這兩句話就是我給這部電影的最終評價,也希望所有看這電影的人別忘了這兩句話。
在我看來,原住民的勇士氣概、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都太偏頗狹隘。
可以理解,但不能同情,更不可能服膺。
本片成本據聞是七億台幣,如果七億成本只為了回應武士道精神的感召,那真是可惜了。
另外有幾點心得。
第一,有人批評此片對日本人的惡行揭露太少,相形之下賽德克人過於野蠻。
我認為導演本來就不覺得日本人壞,抗暴不是他的主題。
事實上日本人的理蕃政策必有其長處,否則難以解釋為什麼原住民在二戰期間踴躍從軍、大規模同化。
第二,有人批評此片對賽德克人的祖靈信仰、出草習俗交代得太過簡略空泛(例如如何血祭祖靈完全沒演,若回不去祖靈天家會去哪裏也沒說明)。
我也認為如此。
原因何在?
我認為和導演的基督教信仰有關。
交代得太清楚,便有所謂偶像崇拜、祭祀邪神而違反教義之嫌。
導演是虔誠的基督徒(長老會),男主角更是。
男主角在現實生活中根本就是長老教會的牧師,他不可能只為了一齣戲違背自己的神職。
上網一查,今年8月15日,台灣長老教會總會曾發文勸諭:「最近,原住民部落為因應鄉公所舉辦的傳統祭典,許多地方開始興起祖靈崇拜,並築壇拜祖靈。
…若沒有經福音轉化和信仰連結,實在令人憂心。
」在電影裏,別說祭壇了,任何祭祀儀式一概闕如。
第三,長老教會希望原住民的信仰能夠「轉化」、「連結」上基督教。
我認為導演正是這麼做了。
他拿「彩虹橋」來表徵賽德克人的信仰,應非偶然。
因為在《舊約‧創世紀》裏,彩虹正是人神和解的象徵,彩虹的一頭是人間世,另一頭是永生。
另外,電影裏又說祖靈住在天家,天家有肥美的獵場,「天家」的基督教色彩比「天堂」還濃厚。
「彩虹橋」和「天家」都是把原住民信仰往基督教連結、轉化的中介。
第四,莫那魯道的仇恨根源為何?
確有殺父之仇,但導演淡化處理(頗難理解)。
顯無奪妻之恨(女性都是配角)。
馬克斯主義的經濟因素比重很低,阿凡達式的生態主義貢獻不大(獵場二字雖然常掛口邊,但比較夢幻,缺乏一個阿凡達式的地景聖物發揮錨定作用)。
我認為:電影文本給的答案仍然是宗教信仰(死後必須回到祖靈的天家),而且是頗為原教旨主義的宗教觀(不獵人頭、保護不了父祖的獵場,成不了真正的(男)人,死後就必定上不了天家)。
有太多熱心的觀眾一再告誡我們:片中原住民的殺戮行為不帶仇恨甚至還可化解仇恨。
這奇突的教諭,正是依循一種宗教思維。
非常可能,這部預算與票房雙破紀錄的台灣電影,其實是部帶有基督教色彩的宗教電影。
本片的票房持續累積,僅管媒體已逐漸(率先)退燒,但電影埋下的種子已札根發芽,不知道明年春天來時會結成怎樣的果實?
不知道經歷了這場集體出草與血祭的年輕觀眾,你們的彩虹橋究竟在哪裏?
-◎2011年10月20日後記:本片下集9月30日上映,據說下集殺得更兇更久,有人看了連做三天惡夢。
如此少兒不宜,三個週末下來台北票房仍然破億,真不簡單,難為了那些行銷高手。
我還沒看下集,等二輪吧。
隨緣吧。
據說下集結束時畫面上真出現了一條特效不甚靈光的七彩虹橋,一眾原民武士的靈魂真在觀眾見證之下載歌載舞遊行上橋走向天家消失不見。
有人刻薄它說像是二十年前台灣鄉土神怪連續劇常見的八仙過海戲碼。
究竟七億台幣搭起的彩虹橋真面目如何,還請親眼看過的網友不吝賜教。
純粹猜測:我猜導演非要「殺很大」、非弄條彩虹橋不可,也是緣於信仰之故。
殺戮是衛道殉道,過橋是淨罪救贖,哪樣也不能少。
◎2015年7月26日後記:讀B. Riftin (李福清)教授《從神話到鬼話》,得知1930年德國學者Otto Scheerer到北台灣山區采錄的泰雅族神話,其中就有一個「死人靈魂過橋上天堂」的神話,被認為是台灣原住民族神話受到基督教影響有文獻可考的最早例子。
《賽德克‧巴萊》所講述的霧社事件恰好也發生於1930年。
但是關於霧社事件自身的史料,畢竟不存在能夠證明莫那‧魯道乃是出于相同或近似的神話信仰而自殺的證據。
因此,本片的彩虹橋,仍然只宜看作是後來的台灣人根據自身的基督教信仰(如導演魏德聖)或者受到基督教影響的神話信仰(如泰雅族牧師林慶台)而回溯建構的歷史想像。
由于原住民族自身沒有文字歷史,給人乘間抵隙的機會太多,這就讓本片提供的歷史想像獲得了遠超出聊備一說的通俗力量。
昨天在影院看了内地版本,觉得个别地方比较突兀。
于是今天特地在电脑上看了完整版。
差别如下:1.台湾刚被日本人占领时,汉人的抵抗的部分镜头被删除,包括抵抗者被押送的场景。
这个可以理解,因为汉人的抵抗不是影片要表达的重点。
2.日本人找了原住民作向导,为了对山林进行开发,进行勘查,进入原住民的地盘,被赛德克族袭击。
日本人进行报复,军队进攻人止关。
从完整版看,原住民的抵抗是因为日本人进入他们的领地,独立于汉人的抵抗。
内地版本跳过了勘查队被袭击的情节。
3.小男孩巴万与头目莫那鲁道的对话中,提到他为什么不想去上学,因为他跑得比日本小孩快,日本小孩向老师告状说被巴万欺负,然后巴万被老师打了。
内地版本没有这几句话,小男孩的出场显得很突兀。
4.日本山地警察调戏赛德克族妇女,被头目莫那鲁喝止的情节,在内地版本被删除。
5.在暴动前,太阳刚出来时,头目莫那鲁道有一段舞蹈,在内地版本被删除。
6.暴动时大量割人头的镜头,可能是过于血腥,在内地版本被删除。
7.暴动时,小男孩巴万以“平时总被老师打”为由杀害日本教师。
日本教师临死前说,我是打过你,但是我也打日本小孩。
巴万犹豫了一下,说,希望你们的灵魂被祖魂保佑,然后杀了他们。
这段情节体现了历史的复杂性和电影的诚实。
8.占据警察所后,酒店的汉人老板不停地对赛德克族的战士点头哈腰说“谢谢”。
9.日化的原住民花冈兄弟在暴动后,在墙上写了一段文字。
我查了资料,大意是蕃民不堪忍受压迫,终于反抗,我们无可奈何,只能一死。
这里把花冈兄弟的矛盾心态描述得更细化。
10.完整版本中,有人告诉小岛,他的家人在暴动中惨死,之后小岛为了给家人报仇,性格变得冷酷无情,就显得非常自然。
内地版本没有这一情节。
11.完整版本中,头目莫那鲁道在桥上冲锋时,桥被日本人炸断。
之后有很长一段情节交代参与暴动的人的结局,头目之子劝族人活下去,最终要和解的话。
这段有些冗长,而且头目在桥被炸断后没有死,显得很突兀。
12.头目莫那鲁道的敌对族群在战斗结束后拿首级邀功的情节。
13.头目莫那鲁道的敌对族群头目铁木夜晚与儿子的对话,儿子问他,他们和莫那鲁道为什么要一直仇杀,仅仅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武?
总结一下:1.完整版本太长,不适合在电影院放映。
内地版本裁减的尺寸比较合适。
2.完整版本有大量血腥镜头,内地没有分级制度,的确是应该裁掉的。
3.完整版本里对人物的描述更加全面,事件的前因后果也更加清楚。
4.完整版本表达的含义更加丰富,决不是像《勇敢的心》一样,对正面人物高大全的描写。
有自称是人类学专家的人说赛德克巴莱「没有相当的可靠史料与口述历史支持」,这样的说法是没做功课且乱批评。
赛德克巴莱是电影,电影不是学术研究,因此有一定比例的戏剧效果。
它珍贵的地方在于尽可能从赛德克人的文化信仰观点来说史,而不是以汉人,日本人的角度强压在他们身上,跳脱枯燥的叙史方式,拉近大众与历史的距离, 赛德克族的郭明正老师是赛德克巴莱的文化总顾问,研究雾社事件二十年,搜集大量史料,探勘遗址,亲访部落耆老,并推动赛德克族正名运动,使其从泰雅族中独立出来,有了自己的族名,负责剧本翻译&族语教学,全程跟拍,他没点头,过不了关。
伊婉贝林本身是赛德克族,长期研究部落历史,同样参与剧本&歌词润饰,也担任文化顾问。
饰演莫那鲁道父亲的曾秋胜老师父亲也是遗族,他的伯公、父亲都曾参与事件,是电影中巴万等少年队成员雏型,搜集很多口述资料,娴熟于赛德克族的传统文化。
邱若龙老师研究雾社事件三十年,在1997年拍摄雾社事件纪录片时,年轻的魏德圣导演自愿无酬参予,亲身采访许多当时还在世的遗族或亲身参予过事件的族人。
03年魏导拍出短片后帮忙募款的许多学者专家都是民族学者或研究员,有些本身也是原住民或赛德克族。
电影的录音师汤湘竹自己也是雾社遗族纪录片「余生」的导演。
是以上这些人,让几十年来噤若寒蝉的遗族,有了微弱的发声机会,从赛德克族人的角度出发来理解雾社事前的前因后果,有谁比他们担任文化顾问或编剧导演,来的更有份量?
电影正式上映前导演带着上下两集到南投县雾社乡,播放给雾社事件的遗族看,当中很多年迈的老人都留到最后没离开,他们很感动,他们说虽然某些史实被更动,但这是电影,可以看的出来很用心很认真,也感谢导演把他们的故事说出来,这些人从当初的质疑到现在认同电影。
可是,这个出言批评”自称”人类学者是否先了解过电影制作背景,他会比以上这些人更清楚雾社事件是什么吗?
这几位随便哪个人都是投入二三十年的心力研究这段历史,甚至本身就是遗族,难道,只有此人的数据才是正史,赛德克人自己讲的都不算?
这个批评的人又为赛德克族做过什么?
为雾社事件遗族付出过什么?
查询这个批评之人的数据,有很多论文著述没错,但没有任何一篇跟雾社事件或赛德克族有关,关于原住民的部份也只限于大方向的研究,他所说的话,难道比上述这些担任电影文化顾问的分量都重?
魏德圣导演没有回避电影改编更动部分真相这件事,请电影的文化总顾问郭明正老师针对电影中不符合史实的部份出书说明,并且以更详尽的篇幅解说赛德克族的文化信仰,以补足电影不足的部份,是电影的系列书之一,名为「真相巴莱」。
电影一开始第一幕就以黑底白字告诉观众,这是「改编自雾社事件」。
<改编>是什么意思?
电影不是纪录片,观众也没有耐心看五六七八个小时巨细靡遗的细节,电影有其戏剧效果,需要更动一些细节,但大方向是不变的,如果想看纪录片,何必看电影,根本是走错地方。
这样的评论实在莫名其妙。
「改编雾社事件」本来就不是百分百完全一样。
真要讲史实,去看纪录片,这部电影还有甚么好看?
真要讲史实,那何必来看电影?
我不知道选择看这种通俗电影的人,想从里面考究哪门子的史实?
真的很厉害就应该在二十年前趁着赛德克耆老都还在的时候,赶快去做田野调查和资料搜集,真的很在乎就应该针对政府的原住民政策提出针贬,对偏远地区的原住民有更多关怀认同,不是更好?
批评的人搞错重点。
任何研究,任何电影,都不是完美无缺,都有其限制,作业疏失,时间压力,财力限制,数据误差等。
电影不完美,有瑕疵,可以批评,但请先做功课,请先找好相关资料,不是看娱乐版或凭空臆测就妄下断言,不是套上似是而非的理论,写论文做研究不该是先搜集好所有资料再来火力全开吗?
拿自己看似文明的学术身分来进行野蛮粗暴的批评,怎么连最基本的正确性就大错特错站不注脚?
说电影没有足够史料左证?
郭明正,依婉贝林,邓湘扬,邱若龙的研究都不正经 不被认可?
亲访遗族的口述都不算?
自己才最厉害最权威?
这种人,当然不用指望他看懂电影,以这种心态看历史,能懂多少个中真滋味?
正如台大戏剧系教授纪蔚然在之前评"海角七号"时所说的怪现象:「出现检讨异音本为好事一桩,然而目前听到的大都属卖弄聪明,乍看之下,这些评论拉大格局,见人所不见,从本片的基本命题上釜底抽薪;殊不知,评者眼光如豆,以点论面,以伪学术语调讨论。
若无时不刻戴着意识型态的有色眼镜,或以文化警察自居,秉持「取缔的」「去浪漫」的心态走进电影院,不如在家读论文。
」 虽然电影资金匮乏,从开拍到结束都是借钱借到快崩溃,但是,导演&幕后的庞大的顾问群尽力做到讲究细节,那些我们所看到的雕琢出来的考究与细节,是由多少人,累积了多少年的资历,十年炼一剑,因此我们能在赛德克巴莱里看到了这样的功力。
现在雾社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遗迹留存,要无中生有有多难?
邱若龙老师参考很多旧照片,以前还有好几栋石板屋还在,不少是他亲身拍摄的。
电影中年马关条约交割时,日本横滨丸上10几种军种的制服都都全部作出来,戏电影中只出现几秒钟,大可不做,也没人知道,但是幕后团队做了。
实地搭设的马赫坡部落中,半穴式家屋中的柱子都是一根一根先熏过再搭建,美术设计的苦心只为让这些柱子看起来有"岁月的痕迹"....,像是真的有人住过一般,只为做出老物品的质感,何必浪费这种时间,随便用油漆涂一涂观众也不会注意到?
以上只是规模庞大的制作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在三百个幕前幕后演职员中,这样的苦心和用心,处处可见。
有些部份需要有戏剧效果,或配合剧情而做更改,但是史实的大方向是正确即可,而且,电影最吸引人之处是抽离了单纯说故事,加入核心的精神信仰,很多人根本不懂,拿着史料来掐着导演的脖子。
这世界上有哪部电影,那部史诗片能够完全遵照史实,而史实又是根据哪些证据?
很多我们以为的「正确版历史」出自胜利者之手,出自史家一人之观点,又有何真凭实据说是"史实"?
很多受欢迎的历史剧也有类似的情况。
我想问这些批评的人,这是看戏的重点吗?
如果他要从这种娱乐通俗的戏剧中,拿放大镜来寻找 “史实”,真的是太可笑。
有哪部电影哪出戏或哪本小说,敢说完全照着史书?
真的如史书般枯燥,观众看得下去吗?
所以,不用看金庸,二月河,高阳,也不用看康熙帝国,雍正王朝,大秦帝国…建议把电视机砸了,小说都烧了,这样,比较符合这种 “讲究史实”的人的风骨吧。
不管虚构或真有其人并非最为重要,那是剧本当中的线头支线,要引出来的是莫那鲁道和赛德克族人,在这样的时局中的精神,作为,无奈,不堪。
甚或,莫那鲁道更是个幌子,想投射的是人性的纠结挣扎,谁是文明谁是野蛮,重新建立价值观,认识原住民的文化历史,观众透由电影懂得尊重,谅解,包容…….这才是重点。
看电影来求百分百史实??
真的是搞错方向。
魏德圣:我已准备好再次不名一文2011-03-24 08:42:00 来源: 南方日报(广州) 因《海角七号》扬名的台湾导演魏德圣 把赚来的钱全投进了《赛德克·巴莱》 前日,在香港国际电影节的台湾电影推介酒会上,记者遇到了因《海角七号》而扬名的台湾导演魏德圣。
这位导演在其成名之前一直很郁闷,甚至因此还写过一本书《小导演失业日记》,在台湾地区还很畅销。
现在虽然成名了,魏德圣依然很郁闷。
因为他一直以来梦想要拍的、反映台湾原住民种族赛德克族上世纪30年代反抗日本殖民者的著名的“雾社事件”的电影《赛德克·巴莱》,虽然已经顺利杀青并且确定了上映档期,但依然不知道前景如何。
为此他不但投入了自己因《海角七号》而赚到的全部身家,甚至还借债无数。
而这部电影目前只是确定了在香港和台湾的上映日期,至于占华语电影市场份额最大的大陆市场,由于魏德圣自己并不熟悉内地的拍摄条例,导致这次就算要在大陆上映,也只能以引进片的形式出现。
郁闷●投资向周杰伦借了4000万新台币 魏德圣的这部《赛德克·巴莱》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烧钱的无底洞。
早在12年前,魏德圣还是寂寂无名的时候,就一口气花光毕生积蓄250万元新台币(约70万元人民币)拍摄一段5分钟长度的试看片,目的仅是用来募集资金,结果被台湾影坛人士笑称为“全世界最傻的人”。
当时,他预期投资能有大约5000万元人民币,并声称有一半钱就敢开拍,但可惜除了获得礼节性的称赞外,他未能获得任何投资。
而在《海角七号》让他成为台湾电影新一代导演的代表之后,他又想实现自己的这个梦想,结果他的这个想法得到了李安和吴宇森的支持,并且帮他介绍投资商。
“但是,他们也就是介绍人,至于能不能谈得成,还得看我自己。
”而在筹拍的11年期间,魏德圣光是绘制的《赛德克·巴莱》分镜图手稿就重达五六公斤。
但是,就算李安和吴宇森帮他找来了部分投资商,魏德圣依然在这方面很郁闷。
因为这部电影实在是个烧钱的无底洞。
而他自己此前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
2009年开拍之后,魏德胜宣称:“刀砍下去,没法回头了!
”但开机之后才发现,每天平均花费100万元新台币,烧钱速度快到无法想象,魏德圣身兼导演、电影公司老板、投资者三重身份,压力大到不行,经常问工作人员:“还有哪里可以找钱?
” 而《海角七号》为魏德圣赚来的5000多万元新台币自然也投了进去。
就算这样依然不够,女主角徐若瑄不得不出手“搭救”他,不但不向魏德圣要一分钱的片酬,而且还倒贴了1000万新台币,并且自掏腰包订了1000张预售票,甚至宣称“卖房子也要支持他”。
除此之外,周杰伦也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有一次见到周董,当时这部电影已经山穷水尽了,一分钱都没有了。
刚好他问起,我就实话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比较有钱,结果周杰伦基本上当场就答应借钱给我,但他当时说的是‘我回去问问我妈,现在我有多少钱’,几天之后就借给我4000万新台币,而且是免利息的,只是象征性地跟我收了1块钱。
好在现在这个钱我已经还给他了。
之前也有人给我出主意,让我找周杰伦来演一个角色,这样可以抵消一部分费用,但周杰伦不是原住民,所以我最后还是没用他,但徐若瑄就是原住民,所以她是女主角。
” 事实上,去年的香港电影博览会上,魏德圣就曾经满怀期望地前来寻找投资,但最后却失望而归,因为这个题材在整个华语片里还没有先例可循,而且除了徐若瑄之外没有任何大明星,对于投资方来说,这个风险太高了。
“也不是没人感兴趣,但大家都觉得危险很大,所以都在观望,但一两个人说观望,就让所有人犹豫了,最后大家都在‘看着’。
都在问我,能不能先拍个《海角八号》,结果我只能自己先把自己的钱投进去。
” 郁闷●拍摄外景地全被洪水冲垮了 经历了千辛万苦,《赛德克·巴莱》终于在2009年开机了。
尽管得到各方支援,但剧组还是数度传出超支停工的消息,魏德圣说,虽然都是谣传,但外界的消息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所以那段时间为了给自己打气,他还穿上写有“拼命三郎”的T恤。
“当时我告诉别人的是,为了理想我一定要继续,但我当时心里想的却是,万一真的支持不住不得不停拍,我的脸要往哪里放。
”结果在拍摄期间,剧组工作人员最长有3个月没领薪水,而到杀青时,总计参与演员共1.5万人,拍摄的底片用掉2047卷。
除了外界的传言之外,更让魏德圣困惑的是拍摄环境遭遇了巨大的问题。
本来魏德圣花了很长时间,在高雄甲仙等地方找到了一些合适的外景地,但在那一年,台湾遭遇了“八八水灾”,那些外景地很多都被大水给毁掉了。
后来剧组在溪谷试拍,水急路滑,有工作人员摔裂腿骨,魏德圣也滑倒受伤,小腿还缝了2针。
而除了他之外,剧组的工作人员大多也都遇到过山崩落石,被尖锐碎石划伤都是家常便饭,还有些人被有毒植物刺到痛痒难耐,“最可怕的是,甚至有人遇到了野猪发狂,跑出来咬人”。
他所构建的拍摄团队一共有400多人,几乎剧组的每个人都有受伤的经历。
“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在打仗,感觉每天都像在悬崖边缘,但好像总会有奇迹出现。
” 根据魏德圣事后的总结,其实这种艰苦有一部分完全是他自找的。
“就像其中有一场体育场屠杀妇孺的戏,我本来对光线的要求是必须是阴天,但那段时间却天天出太阳,等了好几天,搞得我愤怒不已,最后不得不要求剧组的人用烟雾把光线遮住。
”不过魏德圣认为,这完全是自己缺乏经验的结果。
“吴宇森和李安都来探过我的班。
他们都不会对我的具体拍摄方式过多干涉,但李安会跟我谈一些理念方面的东西,而吴宇森就会传授我一些很实际的经验。
比如他有一次来的时候,刚好就碰上太阳太大我没办法拍摄。
他看到我很烦躁,就过来跟我聊天,跟我说他在拍《风语者》时拍摄大型战争场面戏的一些做法。
他说当时他一共动用十三架摄影机同时拍摄,摄影师为融入场面中还乔装成日军、摄影机外观被改装成机枪,现场副导先精密计算需挖多大的散兵坑、埋设足量爆破炸药,当时那场戏事前准备工时长达两周,没有失败重拍空间,待一切设定妥当后导演一声令下,一次OK。
他说的这个经验,我听了就很受启发。
” 关于拍摄,还有一个问题让魏德圣比较郁闷。
因为这部电影本来并没有打算拍这么长。
“拍了一半,大约一百场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坏了,因为这样下去电影就太长了。
现在这个电影在做后期,目前剪出来的长度是4小时20分钟,我也曾经想剪短一点,但发现很多事情剪掉之后,整个电影就不连贯了,所以只能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学习吴宇森的《赤壁》,分成上下集来上映。
台湾本地的上映时间确定在了9月9日放映上集,下集在3个星期之后。
” 郁闷●发行至少13亿新台币票房才能回本 《赛德克·巴莱》寻找投资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在大陆寻找金主。
但最后魏德圣不得不放弃了。
因为根据他的设想,这部电影的主要演员基本上都应该是原住民。
现在的问题是,先期投资没有选择大陆的合作方,发行的时候《赛德克·巴莱》就只能以“国外片”的形式被内地引进。
而通过这一途径进入内地实在很困难。
“我们现在正在申请在大陆上映,虽然相关的负责人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们会有很大的困难,因为我了解的情况是,现在大陆进口的电影都可以带来很高的利润,基本上都是暴利,但我的这个电影不一定能给他们带来那么多‘钱景’,单纯从市场方面考虑,他们没有理由引进我的电影。
更何况,这个题材我觉得在大陆的观众看来,好奇比喜欢的因素更多一些。
因为演员的造型之类的会让他们好奇,就像我们看欧美电影中的苏格兰高地战士、美国印第安战士等等。
大家不见得会因为了解这段历史而喜欢它。
” 由于现在只确定了在香港和台湾的上映日期,所以魏德圣在发行方面的压力也很大。
因为按照现在7亿新台币的花费,他自己估算至少要达到13亿新台币(近3亿元人民币)的票房才能回本。
而这个单靠台湾市场基本不可能。
而由于涉及日本军国主义题材,这部电影能否在日本上映也无法确定。
尽管目前有郭台铭的弟弟郭台强通过其10亿新台币的文创基金支持他,但魏德圣依然面临着再次一贫如洗的窘境:“我只知道这部电影是我想了十几年要拍的东西,但我不知道是否有那么多人喜欢它。
我不希望能赚多少钱,只希望能回本。
所以,我也准备好在这部电影之后又回到一文不名的那种状态,反正我也不是没经历过,《海角七号》之前我不就是那个样子嘛。
” 南方日报特派记者 郑照魁
三星半,特效有点假,有的地方拖沓,有的点儿上又到不满位。"当你的鲜血流下,你我的仇恨从此消失。"
这电影除了配乐不错,里面的行为逻辑和传达的价值观不是一般的二,最反感这种把日本人YY成傻逼的电影了,要真日本人和电影里一样打一枪到处乱窜,甲午战争能把中国人打到台湾岛都割了?别做梦了,在我看来,高喊“野蛮的骄傲”和高喊“新中国万岁”然后端起机枪扫日本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场面。
待会去看个regle du jeu补回今天的价值。。
没看完
杀得麻木了
不喜欢
看的是四个半小时台湾公映版。第一次在看完电影之后不知道如何打分。。。一方面它给我们补了一堂完全空白的历史课,可是另一方面强烈的宗教仪式感和距离遥远的原住民文化让我困惑不已,为了民族的自由和尊严就能够完全泯灭人性屠杀妇女儿童,这是什么信仰?
有血性有信仰就是可以滥杀小孩和妇女吗!!!野蛮人!!
楼上的,你当姜文的“鬼子来了”不存在吗,快去看看什么才是反思战争的牛逼电影!
8.5,原来豆瓣藏了这么多民族主义的家伙。就电影来说真的拖沓到让人看不下去,戏剧设置大多只达到了解释、叙述的作用,很累人。
唉~~~
场景不错,但缺乏有力细节
不自由,毋宁死。
之前听说好评如潮,于是看到电视台在播就硬撑着眼皮看完了。可是不过如此嘛。木有啥感动的,木有啥纠结的,也木有帅哥。就景色还不错,值两星吧。
竟然看哭了我操
那位刚开始对这些生番蛮类恨之入骨最后却终被赛德克人的血性与尊严所折服的日本军官一回去就退隐市井埋头创作,他要把这位骁勇善战的马赫坡社头目用漫画记录下来传至子孙后代,他说:“巴嘎轧路!娃大洗娃!要你滴这些哦哆哆一摸多都大大滴记住!More Naruto!!!”#(not so) True Story#
野蛮与文明纠葛不清。但男人亲手杀妻子和婴儿,女人亲手把孩子摔下悬崖…恕我理解无能。
看了半小时。。。真心看不下去了。
这是怎样一群有血有肉有信仰有骄傲的野蛮男人呐!!!
如果看的是完整版,应该会有更大的震动,不过可以看出魏导的良苦用心,毕竟花那么多钱不图个回报,没多少人能做出来,但是真的觉得可以更好,魏导的驾驭能力似乎还需要一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