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页 剑契甲戌年四月册封之时,已复位的中宫殿闵氏欣慰含笑,将牒纸给了受封的宫人同伊,并勉励她多为主上殿下出力分忧,成为主上的助力,此时的同伊欣喜非常,微笑着接过旨意,并垂首谢恩,承诺要永远成为大王的手脚,为大王出力。
一旁观礼的宫内众人都兴奋不已,因为册封之后,意味着同伊正式得到承认,已是朝鲜李氏王朝后宫的一员,而此时传来同伊怀孕的消息更是喜上加喜,诞下后嗣对膝下犹虚的肃宗大王意味着什么,中宫殿闵氏与众臣都明白。
册封,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同伊被朝鲜李氏王族承认,也是她在后宫显贵的开始。
转眼就是一年,同伊已生下王子,众人都很高兴,当然,最高兴的是肃宗大王,他又得一子,这样一来,除世子之外,他还有儿子可以疼爱,并能交托重任。
因为同伊产子而高兴的人,还有另一位,那就是已复位一年有余的中宫殿闵氏。
闵妃自复位以来,已经有所改变。
从前端坐正妃之位的她,平静而隐忍,常常为成全他人而独自忍耐,也不管后宫之事,得了老实可欺的名,被张氏得了可趁之机,生下王子后为争夺权力中心的世子之位,诬蔑闵妃对明圣大妃汤药下毒,促使闵妃废位后被赶回私宅。
而在那当口,闵妃虽说不管不顾,可有一件事,她成全了肃宗大王的心愿,在众位上殿不肯承认同伊的才能,不让同伊当监察宫女之时,闵妃出面保护了同伊,并且给予同伊考试的机会,同伊这才能通过考试,在监察部站稳脚跟。
事实证明,闵妃唯一干预并且体现自己意志的事,最终帮助了她自己,若是没有对同伊的看重和支持,就不会有后来同伊冒着生命危险,为含冤出宫的闵氏查找证据,找到证据后又在众人帮助之下,不畏艰险回到宫中,面见大王为闵氏伸冤雪耻的一段佳话,可见,救人如救己,帮人也如同帮助自己。
眼下,闵妃回宫后又有了新的想法,她代替死去的婆母明圣大妃,要替西人做出决定。
闵妃召来西人郑大人和得力干将沈云泽,说出了自己的主张:要想方设法拥立同伊生下的王子为世子。
此言一出,众人都十分惊讶。
尤其是郑大人,更是吃惊不小,身为西人一派的老臣郑大人,目睹朝代更迭,深知立储的规则: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
肃宗大王此时已先后有过三位王妃,仁敬王后因病薨逝,闵妃被废后又立,张氏被立后又废,其中惟有后宫张氏能诞下王子,张氏虽已被废,但长子李昀已被册立为王世子。
闵妃在此时提出要册立同伊所生的王子为世子的说法,就是宣告西人政治集团要开始一场立储之战,怎能不让众人惊讶。
这主张若是闵妃的婆母明圣大妃提出,还在意料之中,因为明圣大妃心机甚深,又善用权谋,懂得如何调动麾下政治势力,可是明圣大妃早已薨逝,现在是闵妃坐正中宫殿,在闵氏入宫之后,她一直都是抱着不多干涉的态度,怎会有如此大动干戈的计划。
立储之战就意味着西人政治集团要为拥立世子付出极其高昂和惨痛的代价,也意味着朝鲜未来的一国之君要以闵妃为母。
若要被册立为世子,因为生母同伊地位低微,被拥立为王世子的王子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百倍的艰辛和努力。
看来,经历了一场重创与巨变之后,回宫后的闵妃确实比从前成长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为人处事开始有了婆母明圣大妃的作风:果决善断,也善用权谋之术。
拥立世子的提议意味着闵妃对于政治的企图和决心较被废之前,有了更多拓展,也意味着毫无从政野心的同伊母子要被南人与西人两派的政治斗争漩涡卷入去向不明之处,在同伊母子沉入水底之前,肃宗大王和天寿必定不会坐视不理,这又会生出许多事端。
就在闵氏与西人一派商议未来立储大计之时,张氏一门却在承受着惨痛的政治变故带来的萧条与冷落。
张氏在出门时,恰好看见赵尚宫正与人攀谈,这才得知宫女已设巫术之室,正在诅咒同伊母子。
随着飞镖刷刷飞来,一男一女两只布偶被射了个透心凉。
张氏眼见此情此景,夺门而入,拦下了宫女的痴狂举动,并且告诫她:巫术并不能帮助就善堂铲除同伊母子,毫无意义。
就算是这么说,张氏一门也依然在内心诅咒着同伊母子。
此时的张氏,正心怀怨恨的抚弄着被射穿的布偶,喃喃自语,要肃宗大王体会得到一切又失去所有的滋味,其阴狠决绝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可见得,张氏对被废后一事依然怀恨在心,只是隐忍不发,静待时机要报仇雪恨,夺回大位而已。
此时的张氏痛恨的不仅是同伊和闵妃,还有肃宗大王,对于肃宗大王的埋怨,远胜于对前两位,她想要同伊所生的王子出事,最终想要打击的不仅是同伊,还有肃宗大王,张氏所作所为,是想要肃宗大王为幼子的逝去而心碎。
果然,很快,张氏的计划就已浮出水面。
此时,小王子已被欣喜的肃宗大王命名为:永寿,大王亲自将写有:永寿二字的条幅给了同伊,此时王子将满百日,按照朝鲜传统,要替满百日的孩子设宴庆祝,并祝福初生婴儿无病无灾,福泽绵长。
同伊为替大王分忧,特地来请示闵妃,要求取消永寿王子的百日宴会,代之以为灾民开的粥厂,以为民办实事的实际行动为初生的王子祈福。
闵妃感念同伊的一片善心,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是在为灾民开粥厂的同时,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缘自好心的同伊一时贪玩,又换上监察宫女的衣服,为了给灾民办更多实事,亲自为灾民服务,就在进屋取粥时,不巧撞到一人,对方虽然连声道歉后离开,却掉落物件,让同伊拾起,仔细一看却是剑契头带。
这一来,真让同伊吃惊不小,叫来天寿询问,天寿也大吃一惊。
之后,剑契残杀两班官员的传言四起,都城汉阳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当中。
说过剧情,来看考据,在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同伊与她所生的王子究竟有过什么遭遇,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以上记录是完整的崔氏同伊在宫内受封的记录,在王子诞生前六个月,就已被册封,可见是王室已发现崔氏同伊怀孕,才下赐后宫牒纸。
五个多月后同伊果然生下王子,皆大欢喜。
过了两月,[朝鲜王朝实录]中又有如下记录: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청 강희(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 1번째기사○壬午/新生王子卒。
礼曺引仁祖己巳年, 二岁大君卒逝时, 并勿举行礼葬之例禀启。
命勿举行。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新出生的王子薨逝。
礼曹引证仁祖己巳年(仁祖七年 崇祯二年 1629年),两岁大君卒逝之时,并没有举行葬礼的例子。
(肃宗大王)命令不举行。
卒逝王子名叫永寿,是同伊的长子。
肃宗大王要史官考据相关事项做出决定,实际上大有玄机。
通常来说,都是做出决定之后要找出前朝事例便于宣告,这时候的春秋官史官所作所为就大有说道了。
肃宗大王希望新生王子的葬仪能简单低调处理,不仅是出于俭朴的想法,也是希望悄悄处理,不要让王子生母淑媛崔氏过于伤心。
可是树欲静风不止,早夭的王子永寿绝对值得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大书特书一笔,他的出生和死亡都引起了不少事端,最终由永寿王子的死亡引发了李氏王朝一连串政治事件,告状的告状,揭发的揭发,喊冤的喊冤,支持闵妃的金春泽也借机组织西人一派议事,最终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一干人等拉下马来,罢黜的罢黜,流放的流放,自尽的自尽,斩杀的斩杀,张氏自己也被废位。
事情的开始,是从金寅上告开始的,在之前剧评中分析张希载犯案相关史实时曾引用过相关记录,如今将[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节录如下,并做翻译——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丁卯/平明忽有三人, 直入差备门, 上变书。
上, 下其书于鞫厅, 縳其人, 使金吾郞押付本府。
其人姓名, 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也。
其书大略先言: “失时之辈, 颇怀怨望, 方且聚银货, 有所计议。
” 又言: “张希载, 以钱贿诱金海成, 使其妻母,【卽崔淑媛之叔母。
】欲鸩害崔淑媛。
” 又言: “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 谋不轨而大将与焉。
又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相连状。
又以憘之与诸朝绅私相问遗书, 同封于变书中, 以为证。
而憘书, 皆只书谨伏问安四字, 而惟所与金元燮、闵章道书, 末有前所谋议事云云之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天大亮时忽然有三个人,直接进入差备门, 呈上变书。
肃宗大王下旨到鞫厅, 绑住这几个人,差金吾郞押到本府。
这几人的姓名如下: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
变书的大概意思是:失去权力的人,怨愤颇深,所以筹集资金,在一起商量计划。
又说:张希载,用金钱利诱金海成, 要他妻子的母亲,【即崔淑媛的叔母。
】想要下鸩毒害死崔淑媛。
又说: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图谋不轨,而捕盗大将也参与其中。
又列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这几人的事。
又以尹憘与各位官员私下商议的信件,附在变书中,以信为证。
但尹憘的信中,都只写谨伏问安四个字, 也只有与金元燮、闵章道写的书信, 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谋划商议事情的情况。
在这个时候,因为证据与状纸不对应,本案已被判为不符合实际之案,但因为是要呈给大王的状纸,依照惯例,应该由大王阅后驳回,这么一传阅,问题就来了。
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3번째기사○鞫厅诸臣请对。
上引见诸臣, 以变书本用谚字, 不便御览, 故翻以隶书, 进于上, 命承旨读之。
旣, 上曰: “诈伪凶险, 安有如此之极乎?” 权大运曰: “金寅辈, 始欲以失志人怨国之状, 与尹憘共议上告, 终则反告尹憘, 故其言自相矛盾, 然当并加究问。
如金海成事, 不近人情, 宜勿问。
” 上可之。
金德远曰: “臣闻之, 寅初与尹憘, 有凶言。
憘言于张希载、李义征及右议政闵黯。
” 且曰: “若见寅, 可以知失志人所为也, 黯斥之不听, 义征、希载亦然。
寅又从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相还往, 义征识其为妖人, 责虎彬使之絶, 虎彬不肯, 犹舍匿之。
义征遂数以违令, 黜虎彬。
寅雠视义征。
且自捕盗厅, 发卒追捕, 寅方见急, 故为穷兽嚂人之计, 不翅若观火矣。
憘固以闻于寅者, 与书于金元燮、闵章道, 今寅以此书, 谓憘有谋耳。
” 上曰: “观大将疏辞, 诚然矣。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审案时众臣请求对质。
肃宗大王面见众臣,以状纸用谚文(朝鲜文字)书写,不方便阅读为理由,要求翻译为通用文字,呈上,还命令都承旨读出来。
读完后,肃宗大王说:“奸诈虚伪凶恶危险,怎么能有这么可怕至极的人呢?
”权大运说: “金寅之辈, 刚开始想要以失意的人埋怨国家之情状, 与尹憘共同商议上告, 最终则反过来状告尹憘, 所以他的话自相矛盾, 不予采信还要追究查问。
比如金海成之事, 不近人情, 最好别审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金德远说: “臣听说, 金寅最初与尹憘, 说过可怕的话。
尹憘对张希载、李义征以及右议政闵黯说过。
” 并且说: “若是见到金寅, 就能知道失意之人的做法,闵黯斥责不听, 李义征、张希载也是如此。
金寅又跟着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次相见有来往,李义征觉得这家伙是妖人, 责备成虎彬要求断绝来往,成虎彬不答应, 表面舍弃实际上藏起来了。
李义征就以屡次违反命令, 罢黜成虎彬。
金寅敌视李义征,并且从捕盗厅开始,派遣捕快追捕, 金寅才开始着急, 所以出了被逼急的野兽咬人的计策, 上告后就打算看好戏。
尹憘向来都是听金寅讲话的人, 还与金元燮、闵章道通信, 今日金寅写这个状纸上告, 是说尹憘有阴谋啊。
” 肃宗大王说: “看大将上疏的说法, 确实如此啊。
”到此时此事,还是有大臣为涉案的各人说好话,尤其要袒护的就是张希载,说张大爷与此事无关,都是金寅这个失意之人在穷途末路之时乱咬所致,肃宗大王到了这里,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觉得要袒护的大臣说的有道理。
可是,冤死的王子不能白死,事情还是要摆到台面上来谈,这事儿没完,审案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26日(癸巳) 2번째기사○时鞫厅问金寅、尹憘、成虎彬, 寅曰: “变书中谓寅与李益华、李养中, 歃血同盟, 使憘告于闵黯、李义征、张希载, 而其实则歃血同盟, 初无是事, 盖憘自义征所来, 与李成夔呼文, 使其子大男书之, 其曰: ‘放火禁营’, 先除闵相张将, 散金得人心者’, 皆憘与成夔捏造之辞也。
[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 憘在信川, 所遗金元燮、闵章道、成虎彬书中, 使与义征密议深思, 无致后悔, 其它辞说, 极多阴凶。
” 憘则曰: “寅欲以歃血事上变, 而使俺问于张希载及闵黯、李义征, 义征使寅自书以来, 寅请贷银于义征, 义征不许。
[金海成于王子诞生后, 托以办膳, 愿得钱数十两, 俺果与之, 然岂有鸩害之理? ]在信川时, 寅来传金元燮及章道之言曰: ‘寅得忠淸道儒生聚银文书, 将告变。
’ 俺遂与元燮ㆍ章道书有曰: ‘与训将相议, 且使议于虎彬。
’ 仍亦抵书于虎彬, 盖惊动于寅之言也。
” 及寅与憘ㆍ虎彬交办, 憘辞多屈, 遂刑讯憘, 至七次不服。
寅又言: “虎彬置俺于其家, 称以义征言, 续给银钱米布, 又给银一百两曰: ‘是亦义征所与也。
’ 又与俺以贴里,【武士上服之名。
】率俺入局厅。
【阙中局别将直所。
】与之同宿。
凡此交密者, 盖欲诇知西人之事也。
” 虎彬又言: “事若不成, 则欲由永肃门犯阙, 训将【指义征。
】先驱, 吾率局出身【属于局别将者。
】以入, 则谁敢当之? 仍与俺以锦囊, 而又有废君等语, 又与银于朴贵根, 欲图得李秀彦及西人谋逆之札矣。
” 虎彬则曰: “见寅凶书于憘家, 责憘及寅, 寅怒而罢, 俺遂言于义征曰: ‘是不过希望之辈耳。
’ 义征然之, 乃以义征言, 言于虎彬, 使逐寅, 翌日, 寅来言, 有族谊, 仍请留, 俺怜之, 脱袴而与之, 且与以米。
自此虽有投宿之时, 更无所与者耳。
寅尝自曜金门, 入局厅, 俺曰: ‘此非外人所至也。
’ 趣遣之, 岂有同谋之事哉?” 及虎彬与寅憘交辨, 语多矛盾, 虎彬旣使逐寅, 又容其来留, 卽其一也。
寅变书, 又在虎彬箱中, 其它文书, 多可疑。
又其中, 有所志。
【国俗, 以状欣为所志。
】是告人不轨之语, 而虎彬诿以愤寅淫吾妾, 方欲诉于官, 遂并举寅所尝言者。
是内乘张万春所书, 而劝之必呈者也。
且问于训炼郞李筜旗牌官申英元, 则自训局, 与寅以银钱米布之数, 一如寅所告者, 遂刑讯虎彬, 至七次不肯服, 寅所引李武得。
实,【实人名, 失其姓。
】皆以歃血同盟, 自归虚罔, 并放之。
盖武得。
实, 初以买鸡见证故耳。
鞫厅诸臣请对, 领议政南九万曰: “李武得等已放。
而李成夔则与憘呼文成变书, 且金寅言上变时, 成夔诱寅, 至其家欲害之, 此固可问。
” 判义禁申汝哲等亦言之。
九万曰: “憘ㆍ虎彬栲问七次, 犹不服, 更讯则必径毙, 径毙则狱辞絶, 此将何以处之?” 上曰: “憘ㆍ虎彬姑停刑讯, 只讯李成夔可也。
”[ 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寅变书中诸人不拿者尙多, 今欲取旨以定, 寅以尹憘与金元燮ㆍ闵章道ㆍ成虎彬三人书, 为谋逆, 而观其辞, 有曰: ‘因金生闻京报。
骨惊心寒。
须深思密谋善处之云。
’ 三书大旨相似, 其言虽涉阴秘, 而寻其语脉, 是寅告憘以西人谋翻局, 憘使三人者告变, 似非自与三人谋逆也。
” 上曰: “其书或曰: ‘深思密谋。
’ 或曰: ‘事必成矣。
’ 语意绸缪矣。
” 九万曰: “寅得憘书, 直上变故, 三人皆无答。
憘、虎彬旣以他事先鞫, 而元燮、章道则欲待憘、虎彬就服, 故时未拿, 何以处之?” 上曰: “憘、虎彬若死, 无可冯问之路, 金ㆍ闵两人, 先拿以问, 在狱体何如?” 九万曰: “鞫狱事重, 不敢自下低昻, 惟在圣上裁之耳。
但憘虎彬, 自谓为诬陷西人之计, 而非为谋逆。
夫诬陷西人, 旣非鞫问本旨。
今以此事按核, 秪益为憘ㆍ虎彬自明之证, 舍重问轻, 亦违狱体。
至于永肃门事, 若当上下陵替, 名分都丧之世, 则容或有之, 卽今国家虽多变故, 君臣上下之分犹严, 以局出身数十人, 突入阙门, 虽凶逆之人, 猝难生意。
若谓谋逆, 则此事最关紧, 故已鞫虎彬矣。
憘与元燮等三人书, 非但憘等已自服, 文籍亦可考证。
寅又尙在, 可从后问之。
” 上然之。
[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九万曰: “虎彬箱中文书, 有欲呈捕盗厅状子及聚银成册。
【列录文书之称。
】而皆是诀陷西人之语也。
以此问于虎彬则曰: ‘此册此说, 皆寅所传于吾, 而厥后寅淫吾妾, 故欲治寅罪, 将呈捕盗厅, 而张万春实书所志。
’ 问于寅则曰: ‘此册此说, 吾未尝传于虎彬, 而吾与其妾淫, 故欲求吾之罪而作此言耳。
’ 然则以此以彼, 皆归于虚, 张万春别无可问, 而或言万春当拿, 将何以处之?” 上曰: “其勿拿。
”[ 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九万曰: “国家不幸, 自十数年来, 四易朝廷。
当其易也, 诛戮辄行, 人人懔懔自危, 一国中分, 相为雠敌, 臣猥蒙洪造, 复站位着, 世皆目以他日诛戮之人, 将何以鎭人心而做国事乎? 为今之计, 不可不一反前日所为, 而执法之臣, 每持一截之论, 昨日台启, 亡以过乎? 己巳之事, 非诸臣独自为之者也, 乃出于国家处分, 则台言虽若是, 自上宜曰: ‘是予之过也。
’ 岂但为诸臣者罪? 仍使宽减其罪, 则人心之感动, 后世之钦仰, 为如何哉?” 上嘉纳之。
九万曰: “改纪之初, 被罪诸臣, 固当并宥之, 而数白于上, 于事体不可, 请使该曹, 抄书以入, 仰备禀裁。
” 上可之。
司谏朴世启言: “宋时烈被罪时入侍大臣权大运、睦来善、金德远, 判义禁闵黯及首发台论金澍、沈橃、赵湜、李元龄, 旣以他罪, 方在窜逐囚系之中, 今不必论。
其余台官权瑎、李玄纪、李寿征、李万元, 请并远窜。
” 上从之。
是政院曾所考出者也。
为防止断章取义,全文引用。
因为审问文字过长,就只翻译与同伊母子相关的部分:引用文字: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意思是说:金海成是崔淑媛内舅的女壻, 经常与尹憘密谈, 要趁崔淑媛分娩, 派其岳母入宫中, 有所图谋, 王子诞生,尹禧大为吃惊。
金海成说: ‘之后怎么会没有机会啊。
’又打算趁崔淑媛生日, 在大王下赐的馔食中下毒竟然不成功。
尹憘又说张希载给金海成钱五十两, 李三达参奉, 从吴始复得到钱五十两的待遇, 听说李三达对尹憘说了, 自己期待(当上)训将兵判。
引用文字: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金海成被金寅告发,应当一同受审。
但凡人臣谋逆, 就在人情天理之外, 虽然不能以通常情理推断, 但在其中, 也必定有事态发展趋势的可能与不可能。
今日听说金海成妻母,是后宫(崔淑媛)叔母, 而张希载给她五十两钱, 就能让她下毒。
至亲之间的情谊,不论情理如何, 按照正常事态发展趋势,像是合乎人伦情理的事,要尹憘自己招供才能处理。
” 肃宗大王说:“下毒, 像是不合乎人伦情理的事。
”引用文字: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投毒与冒犯后宫,并没有他人佐证以及相关书信,只是出于金寅之口啊。
若以此事株连尹憘ㆍ成虎彬等人,也要等到尹禧·成虎彬招供, 再拿捕(其他人)。
”肃宗大王称是。
引用文字: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意思是说:当时义禁府讯问张希载, 张希载不肯招供。
肃宗大王下判书,命令严刑拷打得到实情。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罪行, 还不知道罪行依照律例裁判轻重如何,但既然是从主上这里已经知晓的事, 又何必要知道更多呢?
张希载是王世子的舅舅,若论以八议之法,加以刑讯,甚为不妥。
” 肃宗大王说:“大臣们都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才能让他招供罪行。
”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事, 与闵黯的罪行有关连, 而闵黯既然是大臣, 大臣不能受被戮之辱, 看到中国汉朝贾谊上疏就能明白。
我国法律规定(犯罪嫌疑人)年龄达到八十岁就不加以拷打刑讯, 则老臣子老显贵, 也与八十岁老人没什么区别, 乞求主上以众人的证词来定他的罪。
” 肃宗大王说:“爱卿的话也有道理,就不刑讯他。
” 到了这时候,事情越说越清楚,肃宗大王开始担心了,不管再有人劝说,说这事儿不符合情理,不可能因为五十钱就去下毒害后宫的崔淑媛娘娘。
再怎么说不可能,王子都死的不明不白,肃宗大王内心也开始有了疑虑。
有了疑虑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信中疯狂生长,再加上在状纸中提到,张希载涉及的案情甚为巨大,不是一件两件的了,因此就算把张大爷抓来拷问,也不算什么。
可是仍然有领议政南九万以世子为重的道理,提出张希载是世子的舅舅,不能妄断,更不可刑讯,既然得知实情,就无需再详加查问。
言下之意是说要害的人已经死了一个,可是淑媛崔氏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得知罪行,更加详细的查问,只会增加愤怒与不快,还会让王室更加颜面无存,不如明确罪行之后就决定处罚即可,以维护世子的体面。
因为这番建议是出于为国家社稷着想,要息事宁人,而且也考虑到了储君当今世子的颜面,严辞恳切,因此肃宗大王还是能接受这样的劝告。
对于这样的罪行,大都是流放处理,但罪行尚未查清,还不能这么草率了事,因此调查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1번째기사○庚申/时尹憘、成虎彬俱死, 鞫厅刑讯李成夔, 亦不服, 遂请更讯。
上曰: “憘ㆍ虎彬已毙, 今无凭核之阶, 其议之。
” 鞫厅议曰: “金寅累引成夔, 实以谋逆汲汲之说, 言于寅, 且寅言: ‘成夔欲杀寅。
’ 此不可不一辨。
且寅与憘ㆍ虎彬面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事及使吏曺判书探上旨之语, 而以其非所问也。
故不书文案, 问事郞有言: ‘此不可不书。
’ 今当寅与诸囚面质, 宜以此二端问之。
” 上曰可。
成夔与寅辨, 寅谓成夔曰: “汝尝曰: ‘国家终于南之说。
是出于秘记, 而闵章道言之。
’ 又曰: ‘已使咸以完上变。
’ 金春泽旣被囚, 而事将不成, 方有装束入驱之计, 汝何不知事机而逃避乎? 余问其详则汝曰: ‘吾兄成豹, 为江都筑城牌将, 而以腹心人不可出, 方留之。
’ 以此可知其非虚也。
汝又谓余曰: ‘汝父及汝妻父, 俱当被拿, 汝持信川书札, 速为现谒, 可以免之。
’ 汝又以: ‘王子造命及三公主杀戮事’ 言之, 时憘子大男同听, 仍曰: ‘崔宣若闻此说, 必先告变, 驱而遣之矣。
’ 成夔则以为皆诬也。
” 鞫厅以前所谓二端者, 更问于寅, 寅对曰: “虎彬尝谓俺曰: ‘欲为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曰: ‘司仆马食稻米, 训局军食粟米, 苟易之, 则军情必悦。
’ 虎彬言于训将, 将奏于上, 后竟不行。
虎彬谓俺曰: ‘崔淑媛生王子, 黯ㆍ义征欲知恩宠如何? 使李玄逸探上意, 玄逸以明嫡庶分义之意, 入言之。
’ 上以予亦知之为答。
玄逸出谓黯ㆍ义征曰: ‘上旨如此, 可知其恩宠之重也。
’ 成夔又谓俺曰: ‘淑媛虽以生王子有势, 而以吾造命观之, 当为夭死之命也。
槪必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而后, 南人可以无忧。
然旣不可杀则势将为逆耳。
’” 鞫厅遂请对, 九万曰: “金寅以不告于变书者, 追告之, 尽可疑, 而第玄逸固为此言乎?” 上曰: “果然, 予已知其尝试耳。
” 九万仍请鞫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且曰: “李三达及尹憘子大男, 为寅所援, 亦宜拿。
” 上从之。
又曰: “张希载金海成之不拿, 固欲待憘之自服也。
今憘死不可但已, 宜并与海成妻及妻母而鞫之。
” 上曰: “此固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臣亦固知其如此, 而终不可不问也。
” 上遂许之。
九万曰: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旣为寅所告。
憘、虎彬虽死, 不可不问。
李成夔之兄成豹, 亦宜并鞫。
” 上曰可。
九万曰: “金寅变书谋逆之迹, 旣不明。
虎彬、憘每自明, 故初欲核其虚实而后, 始问诬告之状矣。
今则谋逆为重, 诬告一事, 不可并问。
” 上曰: “黯辈欺君父起诬狱, 与谋逆之狱, 脉络相连矣。
” 九万曰: “诬告与谋逆有间, 虽谋诬告, 若不谋逆, 则不可混治之, 故初不请拿。
今则诬告与谋逆相连, 势当尽拿, 反复钩问耳。
” 上曰: “旣谓起诬狱不成, 则将行大事矣。
虽使谋逆无端緖, 毕竟归于诬告, 岂不相连乎?” 申汝哲曰: “前后罪人, 其类甚多, 而脉络无不相连。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亦当并移鞫厅。
” 上可之。
汝哲言: “己巳台谏, 论诸武臣, 与李师命相亲之罪, 皆情外也。
时上询于臣, 臣言: ‘李惠畴, 固在师命幕下, 相厚。
’ 上遂命只窜惠畴。
然惠畴虽相厚, 别无亲昵之端, 宜复职牒。
” 上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庚申/此时尹憘、成虎彬都死去, 审问堂上刑讯李成夔, 也不服, 就来请求询问。
肃宗大王说: “尹憘ㆍ成虎彬已经毙命, 如今没有了凭证核实的话, 你们商量一下。
” 审问堂上讨论说: “金寅连累到李成夔, 其实是说谋逆之类的说法, 对金寅说了,并且金寅说: ‘李成夔想要杀金寅。
’此事不可不申辨。
并且金寅与尹憘ㆍ成虎彬当面对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的事以及及要求吏曹判书试探大王想法的话, 因为并非查问的事,所以就没有写在案情记录上。
问事郞说道: ‘此事不能不写。
’ 今日应当要求金寅与各位囚犯当面对质, 适宜以这两件事来讯问案情。
” 肃宗大王说可以。
李成夔与金寅分别辩称, 金寅对李成夔说: “你曾经说过: ‘国家终结在南人一派的话。
是出自于秘密记录, 而闵章道说了这话。
’ 又说: ‘已经要求咸以完上变书。
’ 金春泽既然被关起来, 那么事情就成不了, 就有装束入驱的计策, 你怎么会不知道事情而打算逃避呢? 我曾经详细问过,你说: ‘我兄长李成豹, 是江都筑城牌将, 因为是自己人不能离开, 这才留下。
’ 以这件事就知道我说的话不假。
你又跟我说过: ‘你父亲和你岳父, 都应当被拿捕, 你拿着信川书札, 快去拜见, 就能免除。
’你又说: ‘王子造命以及三公主杀戮的事’ 说的时候, 当时尹憘之子尹大男一起听到, 仍然说: ‘崔宣若听到这件事, 必定先上告, 赶走他罢。
’”李成夔则说这都是诬陷。
审问堂上以之前要讯问的两件事来审问, 讯问金寅, 金寅回答说: “成虎彬曾经对俺说: ‘要干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说: ‘司仆寺的马匹吃稻米, 训局的军士吃粟米, 容易弄, 则军情肯定好。
’成虎彬告知训练大将, 打算上奏大王, 后来竟然不行。
成虎彬对俺说: ‘崔淑媛生下王子, 闵黯ㆍ李义征想要知道恩宠如何? 要求李玄逸试探大王的用意, 李玄逸以明白嫡出庶出有分别的话来试探。
’大王则回答说我也知道这件事。
李玄逸出大殿对闵黯ㆍ李义征说: ‘主上旨意如此, 可以知道恩宠的重要程度。
’李成夔又对俺说: ‘崔淑媛虽然因为生下王子有了势力, 但以我算命来看, (王子)应当是夭折的命运。
若是杀了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之后, 南人就能无忧。
然而若是无法杀掉则势力将要逆转。
’” 审问堂上就请求对质, 南九万说: “金寅以没有写在变书上的话,追究上告, 非常可疑, 而且李玄逸真的这么说了么?” 肃宗大王说: “果然, 我就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我。
” 南九万仍然请求审问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并且说: “李三达以及尹憘之子尹大男, 也被金寅提到,也应当拿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南九万)又说: “不拿捕张希载金海成, 是要等尹禧自己招供。
如今尹憘死无对证, 应该一并与金海成的妻子及母亲捉来并审问。
” 肃宗大王说: “这就不尽人情了吧。
” 南九万说: “臣也知道是这样, 但还是不能不问啊。
” 肃宗大王就同意了。
南九万说: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既然被金寅所告。
尹憘ㆍ成虎彬虽然死去, 但不可不问。
李成夔的兄长李成豹,也应该一起捉拿审问。
” 肃宗大王说可以。
南九万说: “金寅变书提到谋逆的行迹, 也不清楚。
成虎彬、尹憘应该知道,所以刚开始要核实这件事虚实的时候, 就开始做出被诬告的样子。
如今谋逆为讯问重点,诬告这件事,不可以一并讯问。
” 肃宗大王说:“闵黯这些人欺骗主上兴起诬狱与谋逆之狱, 有联系啊。
” 南九万说: “诬告与谋逆有关联, 虽然阴谋诬告, 若是不计划谋逆, 就不可以混在一起处理, 所以当初就不请求拿捕。
如今诬告与谋逆有关联,这种情况下应该一起拿捕,反复讯问才是。
” 肃宗大王说:“这就是所谓起诬狱不成, 就要做大事啊。
虽然指使谋逆没有头绪, 毕竟属于诬告, 能没有联系吗?” 申汝哲说: “案情前后的罪人, 种类较多, 但都有相关联系。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也应当一并审问于堂上。
” 肃宗大王说可以。
申汝哲说: “己巳年(肃宗15年 康熙 28年 1689年)台谏, 论到各位武将与李师命友好的罪行, 都在人情之外。
当时大王询问臣, 臣说: ‘李惠畴, 常在李师命幕下, 关系亲厚。
’主上就下令只放逐李惠畴。
然而李惠畴虽然与李师命关系亲厚, 但又没有亲密的举动,适宜下牒纸复职。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到了这里,张希载的各种罪行已经非常清楚了。
虽然本案当中两个重要的罪人也是证人尹憘和成虎彬都已死去,但通过证词的一个侧面去了解真实情况,找依然在世的人来确认事实是最为简单也较为安全的办法。
审案的官员很明智的找到了肃宗大王,要求核实李玄逸是否问过这样的话,若是有大王亲口证实,就不太可能有误。
最终由肃宗大王亲口证实李玄逸确有试探之情状,而且在李玄逸问话时,肃宗大王已经清楚这样的话是在试探,只是当时并未深究到底是为谁试探。
到了看到审案记录,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张希载一伙人在试探大王对崔淑媛宠幸的程度。
由肃宗大王证明金寅证词中提到的几件事,可见金寅在状纸中提到的几件事并非虚妄,提到的众多官员,也并非刻意诬陷,而是确有其事。
于是大批官员开始被罢黜,丢官罢职已是常事,同一日,南人一派几乎全军覆没,全被革职,代之以解除流放的一班老臣子。
到了这里,由毒害同伊母子而起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之后就是商议闵妃复位一事。
也是从这里开始,张希载开始了政治生涯中最为失败的一段旅程,相关考据在之前剧评中有详细分析,这里不再赘述。
看过考据,继续看剧情,张氏一直静待时机,终于让她等来了要等的人。
来者为谁?
张武烈是也。
张武烈又是何人?
原来他就是当年吴太锡组织的南人大清洗行动中最先被诛杀的那位身属南人一派的大司宪张大人的长子。
看来,来的又是一位张大人,但是这一位张大人的谋略和手段可比吴太锡和张希载强太多了。
从对外的评价来看,张大人虽然也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属于南人一派,但从不姑息南人一派的罪行,但凡南人一派之人犯罪,处罚更为严厉,因此得到了肃宗大王乃至朝臣的好感,认为张大人真是个公正无私的好官。
好官,这个词的含义就丰富了,有多种解释,张大人的确是个会办事的官,这倒是真的,看他到任时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下属官员安排的妓生陪酒,又尽量不让对方难堪,就知这位张大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果然,入夜,张大人带人出门,去面见的竟然是禧嫔张氏。
张氏见到他,也只是笑言好久不见,可见两人早就认识,熟识已久。
张大人回到都城汉阳为官,为何先去面见张禧嫔,道理很简单,他的野心远不止只是当个庶尹而已,他心怀天下。
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想要的就不是什么几个装腔作势的下属,而是南人一派的领导权。
此时在南人内部,吴太锡虽然依然是首领,但已被削权式微,这时资深南人张大人的长子归来受到重用,无异于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再加上张大人有两班背景,又受到大王嘉许,如同一股清新的风,给陈旧的南人一派带来了活力,如此新潮流派的出现,对于吴太锡的领导权,无疑是一股冲击力,难怪吴太锡知道张大人归来,会大惊失色。
张氏面见张武烈,为的是谈判,谈的是交易。
张氏熟知当年南人一派清洗的内幕,诛杀南人一党重要成员的幕后元凶并非剑契首领崔孝元,而是南人党首吴太锡。
她将实情告知,表面看是体恤,实际来看是考验,与当年吟诗考验同伊的情况相似。
张氏考验同伊,是为了看同伊的文化水平和志向,缺一不可。
若是同伊仅仅只是识字,就不可能答得出下半阙,若是只懂得背诗,而不解其意,就不可能说出与张氏相近的想法。
接着又问同伊需要什么赏赐,并且说什么都可以,并非真的要给赏赐,而是要看同伊最为看重什么,结果是同伊有着自己不为人知晓的秘密,因此有了与常人完全不同的毅力。
考验结果:通过。
张氏非常满意同伊的个人素质和为人处事的态度。
而到了此处,考验张武烈,张氏则是使用告知真相的办法,来看张武烈如何选择。
结果张武烈选择的不是报仇,而是权力,这让张氏更是满意。
看来,禧嫔张氏确有挑选人才的魄力和眼光。
好个张武烈,得知实情后不慌不忙,去见了吴太锡,也同样告知实情:杀死大司宪张大人的并非剑契,而是吴大人自己。
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目瞪口呆,可张武烈依然不慌不忙继续说,但是为了南人一派的政治利益,就算是杀父仇人也能携手合作,一番话又说的吴太锡瞠目结舌。
原来,张武烈来见吴太锡,是为谈合作,也为要挟,但在要挟时还表明了诚意,或者说,这是一场带着诚意面具的要挟。
张武烈知晓父亲被杀真相的事情,就证明他肯定握有重新调查此案的证据,但他却不要调查,还说明真相,要求合作,这也只能说明张武烈是比吴太锡更加贪婪,更有权利欲望,也更为狠毒的政__治家。
就如同张氏所说,一个正直的人没有出路,因为过于直率,自己就没了退路,可是一个装做正直的人一定很有出路,因为假装正直,实际并不正直,不仅给自己留了退路和出路,也给别人留下了路,因此假装正直的人更有前途。
张氏这段政__治正直论堪称金句,但终究能否在她自己的人生里得到实践,这还得留给历史来回答。
最终结果是张氏虽然能说出洞悉时局的话,但终究只差一步,就是无法斗过同伊,虽然有亲生子景宗大王为她册封的玉山府大嫔的封诰,但命丢了,就什么也没了。
实践证明:在肃宗一朝,张氏本人和其所在的南人政治集团终究无法实施政__治正直论。
谈过张氏的政治观点之后,再来看张武烈的行动。
在张武烈归来之后,都城汉阳发生了一系列的谋杀案。
和当年一样,多名官员同时被害,而且手法相似,手段残忍,甚至发生了兵判被杀死后,尸体被吊在城门之上的恶性事件。
在第一位官员被杀时,徐龙基去找过张武烈,张大人却说没有确凿证据表明是剑契所为,让徐大人心生好感,出门后直说张武烈是个与众不同的南人官吏。
由此可见,张武烈的确是个假装正直的人。
张大人的假装正直不仅表现他的言谈上,还表现在他在夺取南人一党的领导权时的阴狠与谋划之上。
召集南人一派成员见面,虽以自己名义,最后出面的却是张禧嫔。
张氏出面,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却毫不客气的敲打了吴大人领导南人一派,故意无视张氏权威,避开张氏的行为,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等人暗暗心惊。
这一番智斗,重新确立了张氏对南人一派的影响,同时也巩固了张武烈在南人一派中的权威。
如同张氏所承诺的那样,给予张武烈领导南人一派以及领导这个国家朝政的最终权利,张氏已经开始着手在做。
看过张氏与张武烈的行动,再来看同伊这里的行动。
因为近来官员被杀事件频繁发生,将矛头再次指向当年被剿灭的贱民组织剑契,同伊为了给当年冤死的父兄伸冤,依然关注此事,为了调查剑契一案,甚至要求外出避接。
要求避接,多半都是身体不适的上殿要求外出休养,才提出的要求。
而此时的同伊所在宝庆堂之前并未调用汤药,也就不存在外出养病的理由,闵妃是出于私下里的情谊才答应同伊出宫避接,这一事实也被张氏查明,于是严令张武烈在宫外派人详查同伊的行踪。
那么,同伊出宫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她为了替父兄伸冤,依然要找出当年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做出的手势究竟有何含义。
同伊对沈云泽做出当年的手势,一下就被沈大人认出是数字的表示方法。
那么大司宪死到临头为何还要表示数字,这几个数字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就是同伊借故出宫要寻求的答案。
同伊换上平民女子的衣服,继续调查,在宫外约见沈大人。
仔细看看同伊查案的场所,原来是专为我国商人开设的赌场,场内的人们都在打麻将,人人都玩个不亦乐乎,惟有同伊担心不已,沈云泽虽然找到懂得比划数字的中国商人,却无法弄清这几个数字的含义。
说过同伊,再说天寿。
看到同伊拿出的剑契头带,天寿也是忧心不已。
同伊与徐龙基相谈,认为当年陷害剑契的元凶再次出动,正是找出凶手的好时机。
然而,连日以来,各方官员连续被杀一事,让肃宗大王也震怒不已,严令要查明真凶。
有鉴于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天寿提出要去探明剑契是否组建,徐龙基答应下来。
可是天寿来到当年的半村,守候到半夜,看到桥下的命令头带,又来到剑契当年的山寨查探,发觉当年众人手持火把聚集的情景已经重现,在火光中,天寿也看到了新任的剑契首领。
此时的天寿如遭雷击,陷入两难之中,若是据实以告,徐龙基必定会警觉起来,这对于剑契又将是一次沉重打击,也会伤害到同伊,同伊这时刚刚安定下来,在宫内有很多人关心疼爱,生下王子,幸福的生活着;若是隐瞒实情,也有负于徐龙基的信任。
思前想后,天寿终于含泪做出决定,隐瞒剑契已经重新组建的实情,为的是保护同伊。
剑契重新组建一事,暂时已被天寿按捺下来,再看同伊的状况。
同伊回到闵氏为她安排的处所,却发现奉尚宫和宫女爱钟正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原来大王微服出巡,来看她了。
一番应付之后,总算安全过关。
可是从此以后,监察部各位尚宫对于同伊素喜变装出宫查案一事,就特别警觉。
这天同伊又要变装出门,发觉放衣服包袱的地方,已经空了,这才发觉郑尚宫带着贞任已经在一旁守侯,就是为了要让她再也不要独自出门探案,以身犯险。
对于大家的好意,同伊虽然内心感谢,但却不能告知实情,只有含泪多谢大家的情谊。
郑尚宫动用权限,要同伊待在养病的私宅,同伊明白郑尚宫和监察部姐妹们的好意,只得就范。
39-40集讲述了已经回宫复位的正妃闵氏继承婆母明圣大妃遗志,因为同伊生下王子永寿而有了新想法,想要与西人一派同心协力,更换世子人选。
要更换储君的想法十分简单,若是世子以张氏这样的人为母,则整个国家都陷入动乱之中,国将不国。
之后剧情描述重点都集中在张氏新近找来的帮手:两班出身的文臣张武烈,以及张武烈返回都城汉阳后发生的一系列恶性谋杀事件。
短短两集里又是谋划又是人事变动,又是恶性谋杀又是犯罪现场CSI,头绪繁多,看的人眼花缭乱。
当谋杀的焦点再次指向剑契,同伊父兄当年所涉及的案件再次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政治斗争如此残酷,可是感情戏不改初衷,与之前一样亲切可爱,肃宗大王因为新生儿的惊喜情态,再次感动了观众,他几乎一天多次去王子所住的宝庆堂,笑着进屋,逗弄着刚出生不久的王子,笑逐颜开,得知同伊出宫避接后,又在微服回宫时前来看望,还特地关心问候一番,体现了深沉的父爱和对于同伊母子的关心。
因为古装同伊塑造了一个完全区别于其他历史剧的肃宗大王,因此剧中的肃宗大王被看片观众亲切的称呼为:傻宗。
因为他爱同伊爱王子的心意真切又稚拙可爱,再为人父的喜悦心情又那么动人,让观众看到肃宗大王的可爱举动,忍俊不禁,会心微笑,带来非常有趣的戏剧效果。
演员裴秀斌因为之前剧情对角色描写较为简略,内心戏演技一直得不到发挥,在40集里,因为千钧一发的剧情,体现了极为出色的内心戏演技,将担忧矛盾又痛苦的又是爱人,又是兄长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他闭目痛苦煎熬的样子,让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也心有戚戚焉,同时也为这位一直忠心耿耿跟随同伊,深爱同伊的异姓兄长日后的命运担忧。
在40集的最后部分,当剑契再次杀害官员之后,天寿终于按捺不住,来到剑契所在之地,开始跟踪剑契众人的行动,一番拼斗之后,终于无法下手杀害新首领,却不曾想竟然发现新任剑契首领竟然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
正是当年小狗吃了霉变的食物,同伊为搭救他,把他背去了惠民署,被医官发现,这才被徐龙基带人围捕,身犯险境。
小狗子一直以为同伊已死,从天寿这里得知同伊非但没有死去,还入宫成为淑媛娘娘,正是剑契今晚要斩杀的目标,不由得大惊失色。
而此时的同伊想起父亲当年说过有可能是南人自相残杀已经悟出数字有可能指向南人都知晓的物件,于是布置处所的各位尚宫宫女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室内的同伊忽听得一声惨叫,顿感不妥,想要看时,剑契派来的杀手已到,来人认出同伊是粥厂上派发米粥给灾民的好心宫女,却依然亮剑,同伊见到杀手,心知不妙,正闭目受死之时……欲知剧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放假在家,一边陪着老妈看非诚勿扰,一边拿着本本在看《同伊》,这几日估计是看这部剧韩剧看疯了,突然很心水韩国古代史。
还记得第一次看韩国古代剧貌似是初中时候看的《女人天下》,那个时候就对朝鲜那些个党人斗争,嫔妃娘娘有了很惊奇的感觉。
为嘛是惊奇捏,因为那个时候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个穿着朝鲜唐衣头顶着一个莫名奇妙的金龙的嫔妃造型,也实在奇怪朝鲜君王和臣子们似乎都喜欢坐在光光的地板上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国家大事。。。
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我那时整整追了四十几集,终于在耗尽了耐心中惨淡放弃!
以至于很久以来,看到韩国古代剧,偶绝对是退避三舍,即使是那看得偶老妈悲喜交加又哭又笑的《大长今》,偶也没有多少兴趣。
结果2011年的年初,竟然就这么迷上了《同伊》,抱着喜欢韩孝珠的心态想看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同伊是谁,其实朝鲜历史上对于这位淑嫔崔氏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可能连她的真实姓名也不过是因为史上没有记载而杜撰的。
朝鲜当时的肃宗时代,崔氏的存在或许在张禧嫔和仁显皇后之下是如斯的渺小,可是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是当时贱民女子成为朝鲜后宫的一个传奇。
在等级如此森严的朝鲜古代社会,她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打破秩序的存在。
曾看着电视剧,一边暗自肖想,这个女子或许真的有着如此传奇的人生,或许真的有着如此的智慧,电视剧或许只是将那个活在百年前的美丽女子的一次真实演绎。
谁知道呢似乎每一部韩剧都旨在营造这样一个剧情:别人眼中的白米饭 却是男主心中永远的朱砂痣。
每个女孩心里都会有一梦,就是成为自己心爱的人心中的朱砂痣。
可现实往往是,朱砂痣只存在于很短的时间,而相处久了以后,再美的女子都成了白米饭,区别只在于这白米饭是香喷喷的,还是食之无味的。。。
每个人每天都要吃白米饭,还要荤素搭配,时不时来点什么红烧肉,什么老母鸡汤白米饭反而成了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必要存在。。。
韩剧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将美好的梦幻付诸于所有戏剧表演。
如果有一天,即使你心口的朱砂痣,只不过是他人心中的白米饭,你却依旧甘之如饴。。。。
”我是崔同伊,父亲是资深法医专家兼警方特别顾问,同时也是一个低调的在野党公民党主席,哥哥对父亲的事业不感兴趣,从小学习音乐,并且就职于中央音乐学院附属爱乐乐团。
因此我从小既跟父亲学习法医和刑侦的专业知识,又跟着哥哥学习音乐,虽然哥哥老说我没什么音乐天赋。
哥哥有个好朋友天寿哥,也是父亲在公民党的下属,是个专业的武术教练,从小就老说要娶我娶我的,羞死人了。
父亲和哥哥,因为公民党被诬陷为反政府邪教组织而被害死了。
天寿哥就把我托付给了哥哥原来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同事,因此我从小就在乐团长大,长大后就在乐团打杂,但我慢慢发现自己对父亲原来传授的法医和刑侦知识兴趣越来越高,并且也一直在努力学习相关知识。
终于我获得了破格成为检察院实习生的机会。
但在检察院的同事老是觉得我学历不够,关系户,我终于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同时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是个著名的政商N代,也是家族掌门人,虽然他有过婚史,还有个大儿子归他抚养,但是我们的感情很好。
我先生老是想让我做全职太太,但是我立志成为一名检察官。
他前妻,也就是他儿子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高,但名牌大学毕业,年轻时风华绝代,长袖善舞,是个女强人,他当年为她倾倒,却因为她无尽的野心,强势的性格及不择手段导致感情破裂。
然而她获得了整个家族的认可,更是家族财团的重要控制人,一直希望能跟他复合,也让我见识她层出不穷的手腕。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四页 仙才宫门之内,两轿落地,轿中人缓缓下得轿来,正是同伊与王子李昑。
此时的同伊已为人母,与当年懵里懵懂着唐衣乘轿进宫的情形已大不相同,那时的她年轻活泼好奇,着唐衣,只当作是大王好意安排,不疑有他,而此时的同伊,历经生离死别,人伦惨变,经受了残酷政治斗争的考验,已经慢慢成熟了,此时她带着王子李昑入宫,是母亲为保护孩子的心意使然,与当年好奇微笑的样子已大不相同。
而官道两边,早已有监察部众人在此守候,原来郑尚宫得知同伊回宫,一早就告知监察部各位尚宫宫女,大家一起立于道旁,欢迎同伊母子回宫。
看到一起生活的人们在一边,同伊的欢喜之情也溢于言表,另一面,王子李昑初次进宫,也兴致勃勃,四处张望。
同伊与王子李昑的宫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本周的王子李昑宫内生活依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虚构内容,但胜在剧情亲切可爱,让人有共鸣,尤其受到主妇观众的喜爱。
健康活泼的小王子调皮又机灵,当然不可能安心走路,他四处玩转,先是被母亲带去,见了中殿娘娘闵氏,因为伶俐可爱,以优雅的宫廷用语向闵妃问安,惹得闵氏惊喜非常,直夸小王子聪明机灵,由此闵氏更坚定了要册立小王子为世子的决心。
而阔别六年后,同伊再与闵妃相见,两人都感慨不已。
闵妃感慨的是转眼就是六年,同伊早已成熟了,而同伊历经磨难后还能再见到善意待她的闵妃,则感念大王恩典,感动不已。
见过闵妃之后,编剧又为各位观众安排了回宫后同伊与张氏的对峙,堪称对比的经典。
张氏望着同伊,缓缓走进,质问同伊,待罪之身居然还敢回宫,在此逗留,可是同伊已非当年低调感激的小奴婢,已贵为淑媛,此时对张氏又心怀仇恨,立即毫不客气的反驳说当年张氏刻意安排了大王看到自己救助剑契首领一事,况且父兄早年含冤惨死也是拜张氏和吴大人所赐,张氏才是有罪的人,因此她不必因为有罪之身而心怀不安,一席话说的张氏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同伊与张氏的对峙只是新一轮宫内斗争的开始,随着夺位与保位大幕的拉开,之后的斗争会越来越残酷。
不管大人们怎么斗,小王子照样高高兴兴的过他在宫内的日子。
倒是大王得知次子李昑回宫,这位高兴的笨蛋父亲暗访归来都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就要去见儿子,还要继续以汉城府判官大人的身份,跟自己的孩子沟通,小王子见到老朋友汉城府判官大人,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还说自己刚才还想念大人,又担心父亲太过于严厉,因为宫女们都说大王很严厉。
大王看到孩子这么亲近可爱,忍不住又想逗逗他,就顺着话说大王确实很可怕。
可是,大王的谎话立刻就穿帮了,因为同伊寻子找来,看到大王在此,不由得大吃一惊,行礼后又要小王子问安,可是小王子糊涂了,这不是汉城府判官大人吗,这下子轮到同伊吃惊了,这才明白,自己遇到的汉城府判官大人是大王,儿子遇到的汉城府判官大人也是大王。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看样子肃宗大王真是很喜欢在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儿子面前扮演汉城府判官大人,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真是扮上了瘾啊。
可怜的小王子,自知僭越尤其严重,给吓的躲了起来,着急的同伊找了一下午,也不见踪影,天就要黑了,大王得知孩子还没找到,也急忙寻找,谁知就在宫苑之内看到小王子躲在树丛里不敢出来。
为了宽孩子的心,大王故意对同伊大声说这件事不要紧,还说出初次见到同伊的时候,同伊踩着龙背上位的往事,说的同伊嗔怪起来,大王却哈哈大笑,这一番公开的解释终于说的小王子放了心,从树丛里爬出来拜见父王,惹得肃宗大王又惊又喜,一把抱住了王子。
父子感情如此深厚,兄弟情谊也不错。
世子见到弟弟才明白当日呼喊父王的贱民孩子原来就是王子李昑,又惊又喜,赶忙致歉,可是王子却不介意,开心的与兄长交谈,还说了不少宫廷用语,二人相谈甚欢。
以世子与王子李昑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来看,两个人对有手足的事实,是满意的,彼此都很开心有兄弟的事情。
就在兄弟彼此亲厚之时,世子得病一事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闵妃派人找到了当值医女,问出世子不能生育的事实之后大吃一惊。
而另一面,张氏为了掩盖事实,拼命努力,得知医女失踪一事,也是担心不已。
为王室着想,闵妃想出拉拔王子李昑作为后备的办法,加快了确立同伊母子地位的脚步。
终于,大王在朝堂之上,舌战群臣,册封王子李昑;而闵妃在后宫当机立断,下赐牒纸,册封同伊,两方面同时进行,效率惊人。
那么历史上究竟是怎样的情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升为淑仪。
可见,同伊在甲戌年,也就是闵妃回宫复位的第二天,就已经受封为淑仪,晋升速度不可谓不快。
其后还有陆续提升的记录如下:肅宗 28卷, 21年(1695 乙亥 / 청 강희(康熙) 34年) 6月 8日(戊戌) ○戊戌/以李墪为承旨, 金鎭圭为副应敎, 赵泰采为校理, 南正重为修撰, 命以淑仪崔氏为贵人。
意思是说:肅宗 28卷, 21年(1695 乙亥 / 청 강희(康熙) 34年) 6月 8日(戊戌) 任命李墪为承旨, 金鎭圭为副应敎, 赵泰采为校理, 南正重为修撰, 特地下令升任淑仪崔氏为贵人。
到了这里,同伊的受封记录与一班被任命的大臣放在一起,可见是在某时某事的朝堂议事上被专门提出后由大王下令通过的。
因此,同伊受封贵人,尤其具有特别的政治意义。
到了王子李昑要受封之前,同伊则是册封在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升贵人崔氏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用端宗大王复位庆也。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升任贵人崔氏为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为的是庆贺端宗大王复位。
说是为端宗大王复位庆贺,其实是个借口。
若没有真正理由,怎么会借这个由头来册封后宫。
其实几位后宫都做出了贡献,但若是平时刻意下旨,也不好处理,不如干脆以庆贺之名册封,既高明又无人敢说话,毕竟,稳定王室基业要继续稳固下去,也有其意义所在,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到了当年的年末,又有王子李昑的册封记录如下: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2月 24日(戊子) ○戊子/封王子昑为延礽君, 以宋奎濂为大司宪, 权为持平, 赵大寿为校理。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康熙) 38年) 12月 24日(戊子) 册封王子李昑为延礽君,任命宋奎濂为大司宪, 权为持平, 赵大寿为校理。
看到册封日期,觉得非常有趣,是当年的年末,已经进了腊月,依然是跟随一批权臣受封,可见肃宗大王早早已经为小王子的前途作了安排。
受封大臣大都出自两班名门家族,是有权势的家族,小王子李昑的受封,也是肃宗大王安排的一局棋。
在民间,为人父是要早早为孩子的前途作好打算,可是在宫内,为人父则是要为儿子早早安排好政治前途和导师,甚至是辅弼臣子,以保护儿子以后平安顺利。
这样看来,肃宗大王的确是用心良苦。
看过考据之后来看剧中肃宗大王的做法,为了保护同伊母子,肃宗大王做了两件极为有效的事情,其一是召回天寿,并任命他为捕盗大将,以便就近保护同伊母子;其一是去见日后成为王子李昑恩师的金先生,希望他答应教导王子。
这两件事的结果都直接推动了王子李昑的成长。
此前,同伊已带着王子去见了著名的才子金先生,希望他能教导王子,可是老金不愿意介入朝政,只希望教导不涉足政治的两班家庭的孩子,因此同伊碰了壁,因此安排王子多和先生接触,以打动先生,改变心意。
可是此时发生的事情,让同伊开始感到不安,因为考虑到张氏极其家族一定会特别注意王子的学业,同伊要求王子李昑不背诵所学内容,不展现自己的聪明才智。
这个要求不合理,因为王子回宫就不免要与兄长比较,再加上肃宗大王膝下犹虚,难免会对孩子期望比较高,闵妃既然希望将王子李昑辅佐上位就更加注重学业,要求一个聪明的孩子故意装傻,又不说明理由,只说要他兑现承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理解。
虽然同伊是为了保住孩子性命,要他平安度日,可是张氏不肯罢休。
看到王子不肯背书,立即找人来出王子的洋相。
在世子的学业考问之后,要求延礽君李昑也同时接受考问。
到了此时此事,延礽君李昑遇到了与当年他母亲同样的事情。
在同伊刚进入监察部之时,刘尚宫想出后又被明圣大妃采纳,采取让进部三日的同伊参加考试的办法,想要将她赶走,此时张氏学的好学得快,也采用同样的办法要延礽君李昑出丑,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因为,延礽君李昑是个仙才。
仙才,是古代朝鲜特有的称呼天才男子的说法,以仙才之称来形容延礽君李昑,在本剧是恰如其分的。
在考试之时,刚开始还能装傻充愣的小王子,终于不忍心见到父亲肃宗大王失望的神色,开始背诵《大学》和《中庸》。
过目成诵,出口成章的水准一旦显示,不但让教书的先生傻眼了,也让肃宗大王乐开了花。
此时的他不是大王,而是一个骄傲的父亲,急忙命人取来《大学》和《中庸》,亲自考问,一问之下,惊喜非常,直呼自己的儿子是个仙才。
与此同时,闵妃得知延礽君李昑在试中大放异彩,也非常欣慰,鉴于世子不能生育,国本动摇,社稷不稳的情况之下,做出了让大王安排延礽君李昑与世子一同接受教育的建议。
大王此时对延礽君李昑的资质尤其满意,当下采纳,但在朝堂之上,却招致张氏指使的南人众臣的强烈抵制。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王才答应同伊给延礽君李昑找金先生这样的大儒为师。
大王去见金先生的一场戏,堪称戏谑之甚。
爱子心切的大王居然在锄草,险些给不明情况的金先生赶了出去,亏得尚膳韩内官来报,这才让金先生明白实情:原来是大王代子求师,上门来邀请。
得知真相的金先生,不由得大惊失色,下跪请求宽恕,又说大王不必这么做,一席话说的大王傻了眼,原来在大王来到之前,金先生就已经决定收延礽君李昑为入室弟子。
爱子殷切的大王闻听此言,又惊又喜,作为父亲骄傲的心情又多了一分。
于是,延礽君李昑不必再做世子的陪读,而是安心作为金先生的弟子接受教导。
看,这就是MBC古装戏的特质,在古老的桥段内安排有新意的部分细节,因此给老情节也带入了新活力。
扮演金先生的老演员孟相勋已非第一次在李导演的作品中扮演角色,之前在[医道]和[大长今]内都能看到作为配角的他,精湛的演技与令人钦佩的活力,这一次,孟演员扮演的是延礽君李昑的授业恩师金先生,每每对手戏时候产生的火花和对戏时的戏剧效果,都引人瞩目。
看过演员表演,继续看剧情。
此时,宫内的夺位之战已进入白热化状态,张氏这边非要找回医女,猴急的张氏兄妹就这样上了闵妃安排好的圈套,取得证据的闵妃独自去找了张氏,亮出手中底牌,要张氏对大王坦白隐瞒世子不能生育病情之错,张氏惊惧不已。
之后,闵妃又见了同伊,告知世子之位即将发生变动,会全力推举延礽君李昑为世子,让同伊大惊失色。
同伊的惊讶早在情理之中,她本无非分之想,只希望母子能够平安度日,可眼下在世子还健在的情况听到闵妃的说法,无异于要谋反,怎能不吃惊。
敏感的她立刻意识到宫内将有大变故。
47-48集,将笔力灌注于延礽君李昑回宫的生活当中,剧情生动有趣,将父子情,兄弟情刻划入微,也带出了不少幽默的小片段。
其中不少部分大都是按照欧美习惯与道德标准来写的小故事,可是放在韩剧古装中却格外趣致好玩,受到观众欢迎,收视率的回升也在意料之中。
反观本剧几位主演韩孝珠,池珍熙与李素妍,本周依然敬业演出,暂时还未受到工会罢工影响,待下周播出,很有可能会因为罢工,停播1-2集,我国追片观众还需做好停播无法观看的思想准备。
到了48集的最后,同伊受到闵妃嘱托,惊讶又担心,一夜未眠,次日早晨去见闵妃,却见闵妃晕倒于室内,大惊失色,镜头就定格在此处。
到了此时,一场轰轰烈烈的夺位复仇大战已经正式拉开帷幕,张氏祭出的是巫术这一枚险棋,而闵妃自知不久于人世,早已做好了相关安排,究竟张氏与闵氏这二位宫女子如何了断是非恩怨,又如何保护自己,将对方拉下马来,后续故事尤其惊心动魄。
在这一场斗争中,闵氏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张氏付出的不仅是生命还有名誉。
闲话休提,将本周末一考据专门堆砌在此,做个引子,留待下周分析张氏巫术由来再来定夺。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3日(丁未) ○丁未/夜, 下备忘记曰:大行王妃遘疾二载, 而禧嫔张氏, 非但一不起居, 不曰中宫殿而必称闵氏, 又曰: “闵氏实妖人。
不特此也。
潜设神堂于就善堂之西, 每与二三婢仆, 屛人祈祷, 极其绸缪。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济州栫棘罪人张希载, 为先亟正邦刑。
先是, 大行王妃寝疾时, 闵鎭厚兄弟入侍, 妃敎曰: “甲戌复位之后, 朝议谓世子私亲供奉等节, 当与诸嫔御有别。
自是宫中人, 率皆倾向于禧嫔。
宫中旧法, 嫔御所属侍女, 无敢出入于大内近处, 而禧嫔所属, 则常常往来于寝殿, 至有穴窓窥见之举, 而寝殿侍女, 莫敢呵禁, 事极寒心, 而无可奈何。
今予病证形极怪, 人皆谓必有所祟。
宫人时英者, 多有可疑之迹, 亦不无现露之事, 而何人敢告于主上, 使主上知之乎? 只予备受苦楚, 今至两年, 所愿惟在速化, 而犹复进退, 如是弥留, 苦哉!” 仍泫然下泪。
至是, 巫蛊事果发, 外间或传, 淑嫔崔氏, 追慕平日逮下之恩, 不胜痛泣, 密告于上云。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3日(丁未) 入夜,肃宗大王下令记录备忘说:闵妃罹患疾病两年,而禧嫔张氏, 非但一次都没有看望,不称呼中宫殿而必定称呼为闵氏,又说:闵氏实在是个妖精。
不应在此。
暗地里在就善堂西面设置神堂,每天都跟两三个奴婢,安插人手祈祷,准备了好久。
这事情能不能忍啊?
济州带罪之人张希载,立即获罪处死。
之前,闵妃病重时,闵镇厚兄弟入大内侍奉,闵妃教导说:“自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 33年) 复位之后,朝中讨论世子的生母待遇等细节,应当与各位后宫有所区别。
于是宫中内人,都倾向于禧嫔。
宫中旧时法度,后宫所属的各位侍女,根本不敢出入大内,可是禧嫔所属的侍女,就经常往来于(闵妃)起居处所,甚至有透过小孔窥探中宫殿的举动,可是处所宫女,根本不敢呵斥禁止,这事情让人极为寒心,但却无可奈何。
如今我的病症极为奇怪,人们都说肯定有人作祟。
宫女时英这个人,平日里有不少可疑行为,也有暴露之处,但又有什么人敢于上告大王,让大王知道这件事呢?
只有我备受苦楚,至今都两年了,只希望快点死去,但是病情还在反复,弥留之际如此,苦啊!
”仍然凄然流泪。
至此,(禧嫔张氏)巫术蛊惑之事果然事发,宫外有人传说,淑嫔崔氏,顾念平日里受到闵妃的恩典,不住的痛哭,秘密向肃宗大王告发。
根据史实,张氏巫术一事,有可能是同伊告发,那么张氏究竟对闵妃做了什么,会招致如此严重的后果,闵氏又要如何应对,在死后安排妥当,以退为进,一举摧毁张氏的权力根基,剧情又将如何发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三十页 同归昌德宫宝庆堂前,权臣张武烈已带人前来,重兵围困,要将宝庆堂围个水泄不通,为的是拿捕淑嫔崔氏,要判她危害世子之罪。
宝庆堂本是后宫内室,此时却显剑拔弩张之势。
只见来人张武烈一脸得意,要拉人还不忘亏上两句,直说淑嫔应该后悔当初选择错误,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谁知,同伊也从容回应说自己真的后悔,当初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才真的应该后悔选择错误。
这话让猖狂的张武烈一行顿时愣住了,已是瓮中之鳖,怎会如此镇定。
好一个镇定自若的后宫崔氏同伊,只听得她一声吒喝,要守卫军士立即拿下张武烈。
原来,张武烈错看了形势,也错看了中殿娘娘金氏,他安排好的一出借刀杀人大计,最终只是把他自己给圈了进去。
这情形并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是请君入瓮,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如此一来,张武烈危害世子的罪行昭彰,罪证确凿,遭劫难逃。
因为他不仅意图利用中殿娘娘金氏,还妄图以世子的安危来满足自己夺权又杀人的私欲,算上之前大王对张武烈种种恶劣行径的不满,张大人的大限是到了。
可是,被拿下的张大人就是不肯就范,他非要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谁的道。
此时,金妃前来说出实情,内旨标信出示,下的旨意是捉拿罪臣张武烈,也就是说,张武烈的失败,最终是源自金妃的反戈一击,直到真相揭发,这才让张武烈低头伏诛。
此时,在宫外,肃宗大王一行早已收到同伊送来的书信,得知张武烈趁肃宗大王不在宫内,竟然削夺天寿兵权,肆意妄为,教唆中殿娘娘金氏使用内旨标信,还胆敢危害世子,在世子前往千叟宴上的路上设下火石炸药,意图嫁祸给淑嫔一门,也是震怒不已。
按照肃宗大王的脾气,这样的奸毒恶吏就该直接砍了,气得他马上就要回宫,收拾恶贼。
可是,却被内禁卫将徐龙基阻拦,徐龙基见信后明白了同伊的用意,张武烈利用大王不在宫内的机会想要夺权杀人,可是大王正好身在宫外,恰好调查张武烈的罪行,来个迅速取证。
这样一来,张武烈罪行确凿,就难以翻案了。
愤怒的大王取得了证据之后,转而又去处理介入此案的小论派众臣。
就在林大人的私宅,怒不可遏的大王前来截住了乱作一团的小论众臣,声色俱厉的揭发了众人配合张武烈夺权的罪状。
最终,此次参与世子爆炸案的小论众臣无一幸免,全部被拿捕归案。
因为事实清楚,罪证确凿,众人根本无从抵赖,义禁府审案现场,只有张武烈一人大声喊冤。
此时大王终于爆发了,他怒吼着揭穿了张武烈此前的种种罪行,说的张武烈瞠目结舌。
到了这时候,张武烈才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原来,他做的所有事都在大王的掌握之中,如此犯案累累的他,必死无疑。
在张武烈被拖走之时,在禁宫之内,他遇到了正要离开的徐龙基大人。
徐大人因为有同门之谊,对张武烈的结局叹息不已,寥寥数言,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情,可是张武烈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悔改,不但不领情,还预言徐大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说只要世子上位,众臣必然不会放过支持延礽君的人。
对于张武烈的痴狂,徐大人只是一笑而过,说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以后去了那个世界会去告诉张武烈,究竟是怎样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王上继位。
原来,徐大人注重的并非权势而是实绩,因此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武烈注重的是权势而非实绩,因此他的下场与张氏一样,得到全部,却两手空空。
世子爆炸案之后,宫内众人喜气洋洋,终于迎来了安稳生活的岁月,而金妃也在同伊的感召之下,要做出后宫表率的做派。
此时的金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收延礽君为养子,为的是要延礽君作为中殿娘娘之子,日后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如此一来,大王也就不用禅让才能让儿子延礽君登上王位了。
面对金妃如此大度的举动,肃宗大王与淑嫔崔氏同伊都感动不已,他们都明白金妃此举意味着什么——哪怕金妃日后诞下后嗣,也无法继承王位,按照顺序,延礽君优先继承王位,实际上,金妃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为王室为延礽君着想的重要一步。
因为金妃如此坦荡不藏私,又如此无私无畏,为了延礽君的将来,同伊就不得不做出切实行动来维护延礽君的地位。
思前想后,同伊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出宫,为的是向中殿娘娘金氏致敬谢之意,并且要延礽君以中殿娘娘金氏为母。
对于同伊如此大义大爱的举动,肃宗大王懊恼不已,延礽君则是垂泪不止,这重感情的父子俩都觉得自己被同伊撇下了,而金妃却最清楚同伊的用意,她看着同伊的义举,含泪致谢,或者说,在这偌大的后宫最懂得同伊苦心却是之前和她纷争不断的金妃。
那么,在历史上延礽君究竟何时出宫,又是何时娶亲,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成婚记录在这里——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
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
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但出宫记录却在此时: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乙丑/王子延礽君, 自禁中就私第。
昨年以后, 该曹屡择出合日, 及期上辄命差退, 至是始出合。
意思是说: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王子延礽君,从宫中回到私宅居住。
从去年开始,礼曹屡次选择出合之日, 都是快到时间被肃宗大王喝令推迟,一直拖延到现在。
按照王室法度,王子成亲之后就必须离开王宫,肃宗大王虽然允许延礽君在九岁时就定下亲事,却不肯放儿子离宫,还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周岁,就是不肯放儿子离开自己身边,可见父子依恋之深。
直到肃宗大王大限将至,还非要延礽君陪伴在侧,伺候汤药,有事非要延礽君劝说才肯答应,在弥留之际,拿出自己积攒的银子,要求丧事一切从俭,还倔着非要延礽君答应在丧礼中不要劳累,当时史书中记录延礽君,也是后来的英祖大王,捧着父亲肃宗大王的手,哭着说:手指已经全部青了。
可见父子感情深厚,英祖大王丧父之痛甚深。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同伊惜别宫内众人出宫生活,并没有陷入思念中,而是很快投入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去。
她先是差人拆了围墙,开出路来,为的是都城中的贱民都有处可去,有处伸冤,因为淑嫔娘娘崔氏耐心细致,能体察民情,又能为民请命,所以去淑嫔娘娘离宫的贱民络绎不绝,挡也挡不住,哪怕爱钟这样力气大的宫女也只能勉强维持秩序。
面对同伊如此振作积极的生活态度,肃宗大王反而有些不满,他对同伊的笑容不满,他对同伊的欢乐也不满意,说到底他就是不满意同伊离开宫后依然这么健康快乐。
可是同伊的一番话,却让大王感动,同伊因为大王的心意感念,因为大王炽热的爱情而温暖,因为有大王的关心,还能得到如此探视,当然快乐也有了笑容。
以下的故事,温情而美好,编剧金伊英为剧中的这对王室情侣作了最为浪漫的描写,最终章的剧情全为前后呼应。
查案时,又到了案犯要毁掉罪证的紧要关头,哪怕嘟囔着不乐意,大王还是如当年一样,俯下身子,甘当人梯,为同伊查案尽自己的一份力。
查案就查案,哪怕同伊不想要大王介入,大王也要以自己的心意帮助同伊,同伊的为民伸冤,同伊的为民请命,身后站着的是她永远的后盾——肃宗大王。
在大王的授意之下,原先的暗访直接转变为明察,在大王的授权之下,天寿派重兵一举拿获贪污奴婢身贡的贪官,此举又反过来成全了大王减租的创举。
原来,哪怕同伊出宫之后,肃宗大王与她,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
同伊的一生如此惊险传奇,如此惊心动魄,那么,她的结局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卒。
上命礼葬等事, 依例举行。
输送棺板, 又命优送祭需。
意思是说:肃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病故。
肃宗大王下令依照葬仪礼数等事宜,按照惯例举行。
送来棺木寿板,又命令送去祭祀所需时从优。
原来,在同伊人生的最后时刻,肃宗大王以他的心意下令优送祭需,全了他对今生今世都爱重的贱民女子崔氏同伊的爱意。
史书说盖棺定论,在人生终结时所做的总结最能说明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和走过的道路,也能展现她人生的意义,那么,同伊此生的意义究竟如何,这里附上她墓地所示的行录: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
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肃宗大王最初以梨岘宫为淑嫔崔氏私宅,在辛卯年下令(梨岘宫)属内司管理(收归国有)。
淑嫔明白大王用意为公,节省勤俭但不吝啬。
(淑嫔)自从丙申年(1716年 肃宗四十二年 康熙55年)罹患疾病三年,也是有原因的,肃宗大王下令要淑嫔出宫调养身体,(淑嫔)常怀敬意,出门甚少,依然听宫内旨意,虽然在病中 ,但诚意还是如此。
戊戌末年三月九日戊午(淑嫔)病故于彰义洞私宅,享年四十九岁,那一年是肃宗四十四年(1718年 康熙 57年)。
(宫内)三殿(大殿 指肃宗大王 中宫殿 指正妃金氏 东宫 指世子)派遣中宫前来吊祭,祭礼下赐尤其丰厚,生荣死哀到了一定程度,在第二年五月(肃宗四十五年 1719年 康熙 58年)庚申时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淑嫔崔氏诞下三位男丁,惟有我主上殿下(英祖大王)排行第二得以存活,也就是我殿下,最初封延礽君,辛丑年(1721年 景宗元年 康熙60年)被册封为王世弟,甲辰年(1724年 景宗四年 雍正2年)继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是被封为领议政达城府院的徐君宗悌之女。
王世子邸下为靖嫔李氏所诞,最初封敬义君,乙巳年已经进而册封为世子。
(英祖大王)王女和顺翁主,年幼未嫁人。
私下里顾念淑嫔柔和美好,个性娴淑慎重,(淑嫔)她的仪态敦厚慎重美丽肃穆,温和恭敬和气顺从,承受天命而慎重行事,受圣恩三十年能做到勤建自持。
出身微贱,然而不以后宫身份显贵,行为谨慎小心,与宫人相处,关系尤其融洽。
诚实守信令人感动,可以光照后世,容貌美丽又娴淑,又蒙圣恩诞育英祖大王,是承受肃宗大王恩典最多的人。
在宗室祠堂内享受万千香火之人,必定有其缘故矣。
臣写下如此朴实的文字,质朴没有华丽之辞,感到已经体会到圣意而又继续写下铭文说: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正如继位后的英祖大王在生母崔氏同伊墓前所看到的,母亲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人生,那是一段闪亮的人生。
崔氏墓园中,哪怕崔氏早已离世,贱民们感念娘娘恩德,依然为了维护墓地,捉虫护地,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英祖大王后来成为一代明君,为振兴朝鲜尽心竭力,也成为李氏王朝列王最有成就最长寿的一位君主,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大王讳【昑】字【光叔】, 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毓祥宫淑嫔崔氏, 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 诞降于昌德宫之宝庆堂。
己卯封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 册封王世弟, 甲辰卽位, 丙申升遐, 在位五十二年, 寿八十三。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名讳【昑】字【光叔】,为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亲是毓祥宫淑嫔崔氏, 于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1694年 康熙33年), 在昌德宫宝庆堂生下大王。
肃宗25年(1699年 康熙38年)被册封为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1720年 康熙59年),被册封为王世弟,英祖元年(1724年 雍正2年)继位,英祖五十二年(1776年 乾隆41年)薨逝,在位五十二年, 享年八十三岁。
剧中,崔氏同伊的墓地,绿荫环绕,草木繁盛,须发皆白的天寿如今守护的殿下已经是英祖大王,他又遇到了为维护墓园努力捉虫的女孩子,她也叫同伊,数十年后又有一位同伊,如幼年时的同伊一样的笑脸,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
感慨万端的天寿鼓励守墓的孩子要心怀远大理想,日后必能有一番作为。
远处,就在墓园之内,同伊依然与肃宗大王相知相守……此生此世,同伊与肃宗大王,他们的爱情因为彼此的注视,成为俗世中的传奇。
崔氏同伊出身贱民家庭,成长于朝鲜李氏王朝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少年丧父兄,遭遇惨痛经历,然而她不气馁,不悲哀,努力向上,终因诚意聪慧和努力感动了微服出巡的大王,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也以自己的方式为国为民做出了贡献,更为朝鲜培养了一位有成就的大王:英祖大王。
早年同伊惨痛的经历也仅仅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的缩影,成年后的奇遇也使她成为与平民女子所不同的奇女子。
因仁厚而显贵,因聪慧而相守,她与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一同出生,一同成长,最终也要一同归去——殊途同归,同伊的爱情与人生是那个时代的奇迹。
说这是一部历史剧,未免牵强了一些。
除了冠以历史人物的名字,穿插一些历史时间之外,与历史相同的部分可有10%?
崔同伊当年的人生必定不能如此的波澜壮阔,但是这与我们看剧无关,此剧仍然非常好看。
主线是肃宗和同伊的爱情,辅以一些破案,宫斗之类的小故事。
这剧的爱情部分比十几年来看的剧都要更猛烈一些。
因为他披着王的外衣。
在明圣大妃是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儿子;在中殿和张禧嫔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丈夫。
而同伊是唯一的不同,在她面前他首先是丈夫,才是王。
在她面前他可以不顾有可能引起和清朝的战争,不惜可能背负昏君的骂名。
同伊和其他妃嫔也有不同,其他人首先把肃宗当成王,想从他的身上获取一定的权势,地位,然后才是丈夫的角色。
同伊把肃宗作为丈夫,从未想过要从他那里获取什么,然后才是作为王来尊重。
最后一集里,已经知道是君王依然像当初遇见那样踩了王的后背就说明了这点。
英祖出场以后,也是本剧的一大看点,小演员活泼可爱,父母对孩子成长所耗费的苦心,讲述的做人的道理都感人至深韩孝珠在的演技随着整部剧提高了,前后有明显的变化。
这剧过后她的气质整个提升了,09年演技大赏的时候还是一位小女生。
10年大赏的时候,却明显是女王的气场。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三页 重逢草亭之内,王子李昑为救贱民之子,以四书中《大学》中讲述的道理,严辞斥责两班儒生的行为,并说自己是王子,激得儒生伸手就要打,忽听得身后有人吒喝,又见一女子立于草亭旁,目光炯炯,尽是肃色,原来就是同伊。
王子李昑走来,母子相拥,同伊脸上尽是慈爱神情。
同伊前来原是护子心切,见儒生如此蛮横无礼,当即斥他违背道德礼仪,又亮明身份,说自己是王者后宫,唬得儒生将信将疑,此时官差赶来,证实身份,该名儒生终于醒悟,自己是冲撞了后宫娘娘和王子阁下,惊惧不已,只得下跪赔罪。
同伊并未打算追究冒犯之罪,只是让官差将孩子们送回家,也让儒生回去。
看,这就是MBC为年幼时的王子李昑设定登场方式,虎头虎脑的小王子刚登场就先声夺人,为救贱民之子严辞以对,显示超凡的应变和学习能力。
这样看来,从45集开始,剧情将要围绕王子李昑艰难又充满传奇经历的成长经历展开。
有趣的是,这次扮演幼年时王子李昑的小演员,经观众确认,是个在日日剧中爱说大人话的孩子,机灵乖巧,惹人喜爱。
李导演挑选小演员都有自己的标准,往往选中的孩子日后都有很好的发展前途,前有扮演小长今的赵贞恩,后有扮演小同伊的金侑静,为演艺圈发掘明日之星也是名品历史剧的重要职责之一,且看如今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
无论如何,王子李昑有个光彩的出场总是好的。
感慨过后,回到剧情这里。
回到家,事儿就来了,虽然在众人面前保护了孩子,可是同伊教子的态度并不是姑息迁就,而是赏罚分明。
这不,回到家就狠狠教训了王子。
教训的办法并非打骂,而是罚他举水盆,累的小王子龇牙咧嘴,却只得乖乖受罚,毕竟是王子有错在先,被责罚也在所难免。
可是罚过之后,同伊却带着王子上山看使臣的车马队列,说起自己小时候也和小伙伴们一起看清廷使臣进京的趣事,还说自己是孩子们的首领,谈到兴致之所致,也呵呵直乐,引得王子惊讶,直问女子为何能成为首领,结果又挨了一顿说,同伊告诉王子的是:不论男女,不论是否贱民,只要有能力,一样也可以做到,听的王子频频点头。
看到这里,同伊教育孩子的态度和办法真是可圈可点了,对待孩子做对做错的事情,态度明确,豪不含糊,对的就鼓励赞扬,错的地方也不姑息迁就,一样要责罚,这样就给孩子从小树立了正确的处事待人的态度:做人要公道,赏罚要分明。
最重要的还不仅于此,同伊交给王子的是正确的判断标准:不论身份地位,不论阶级,不论性别,要以才能品德为先。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正因为有了生母同伊的教导,从小树立了以人为先,以才德为先的正确观念,日后英祖大王继位之后才能屡次力挽狂澜,平息了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和朝政风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小王子因为想念父亲肃宗大王,就跟着孩子们趁着宫内为贱民的孩子举办宴会的机会,想要进宫面见父王。
那边厢,张氏已经发现世子李昀体弱,身患顽疾,有可能无法生育,又担心肃宗大王多年不见同伊,可能在知情后有所行动,会将同伊母子接进宫来,于是封锁了消息,只让自己熟识的医官为世子诊疗,并且下令秘密治疗世子的病症。
小王子进入宫内,一看宫室巍峨,可就什么样也不管了,直接跑出去找父王去了,跑来跑去,王子自己也糊涂了,看到身穿蟒袍的背影,就直接大喊父王,谁知回头的不是肃宗大王,而是世子李昀。
也许是本能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兄弟,但世子并没有发火,而是耐心解释,告诉王子不能随便叫父王,否则要被责打,王子正待解释,此时张氏前来找世子,见到王子,虽不知道身份,但本能的反感,想要责罚,又被世子劝阻,嘱咐军士拉走了王子,以示息事宁人。
这是两位王子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少年时的世子李昀在本剧中首次亮相,乍看是个平和温顺的少年,虽然有一双善良的眼睛,但没有肃宗大王所具备的那种王者霸气,世子李昀身上的那种气质是一种王家世子的谦逊平和之气,说白了,肃宗大王给人的感觉是气宇轩昂,世子李昀给人的感觉则是与世无争。
单从性格来说,与世无争是一种难得的气质,可是用在日后要为王的世子身上可就麻烦了,古代朝鲜成就大业的王者,哪一个不是英姿勃发,气势逼人,单从性格来说,世子李昀虽然为人不错,但为王的水准亟待考验和提高。
那么,历史上的景宗大王在作为世子时究竟情况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相关记录,以下文字引用自景宗大王行录:王姓李氏, 讳【昀】字【辉瑞】, 肃宗大王长子, 显宗大王之孙也。
始肃宗久无嗣为忧, 后宫张氏, 以戊辰十月二十八日, 诞王, 肃宗喜甚, 语诸大臣: “国本未定, 人心靡系, 今日大计, 不在他矣。
” 遂定号元子, 三岁封王世子。
四岁始学周兴嗣《千字文》, 肃宗亲制序以勉。
八岁行入学礼, 周旋中节, 讲音洪亮, 人士之圜桥听者, 莫不相庆。
是岁行冠礼, 仍谒太庙, 遍讲《孝经》、《小学》、《三网行实》诸书, 讲官、师傅, 请见心画, 大书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十六字以示, 笔势伟丽, 为臣僚所传翫。
意思是说:国王姓李,名昀,字辉瑞, 是肃宗大王长子, 也是显宗大王之孙。
刚开始,肃宗大王很久都没有儿子,非常担心,后宫张氏在戊辰年,也就是1688年,即肃宗十四年,康熙二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生下景宗大王,肃宗大王非常高兴,对众大臣说:国之根本(后嗣)未定,人心不定,今日已定,不用担心了。
于是立即封为元子,(元子)三岁时又被封为王世子。
四岁时开始学周兴嗣《千字文》, 肃宗大王亲自制序作为勉励。
八岁时,行入学礼,在年中之时,读书声音洪亮,人们围住听讲,都在庆祝。
第二年行冠礼, 仍谒拜太庙,讲遍《孝经》、《小学》、《三网行实》诸部书,世子的讲官、师傅, 请世子书写心画, (世子)大书悌忠信、礼义廉耻,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十六字作为示范,字迹雄浑妍丽,被臣子们传看。
从以上记录可以看出,世子李昀从小受到王室的重视,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受到王室正统教育,学业方面还不错,至少是让肃宗大王满意的。
因此,本剧中世子角色的设定与历史描述基本吻合。
回到剧情这里,被赶出去的王子不想回家,伤心的坐在路边,而此时奉尚宫和爱钟则是问了学堂的孩子,得知王子去了宫内宴会,担心不已,直接禀告了同伊。
同伊紧急求助徐龙基和沈云泽二位,动用了内禁卫的军士在宫内寻找王子,可是依然遍寻不着,天已经黑了,王子还是没消息。
就在众人都着急上火的时候,王子却还是跟大王相见了。
肃宗大王暗行在外,正交待事情,想要安排被流配的臣子回汉阳,忽见路边有个孩子在哭。
哭声引起了大王的注意,他蓦然想起当年也曾和同伊在这里翻墙,不禁会心微笑,以对同伊的情分,停住脚步,给哭泣的孩子擦眼泪。
大王笑着说自己又见到了小狗一样可爱的人,从前还遇到过更大更漂亮的狗。
这是在说同伊吗,看到这里我也乐了,这位大王真是对同伊满怀感情,还惠及路人,或者就是因为骨肉情分,哪怕不知道是谁,也本能的关心喜爱。
可是,停止哭泣的王子却不领情,说自己并非小狗,还斥责大王失礼,这本来没什么,只当作是孩子任性,不识好歹,然而句句在理,还引经据典,而且出口用的就是宫廷用语,可就不一般了。
一时之间,随从们愣住了,尚膳大人噎住了,大王也惊讶不已。
尚膳正要呵斥,大王却阻止了,他想要听听这孩子还能说出什么来。
果然,小王子始终以自己的身份为荣,自豪的说出自己是王子,所以对方说这样的话是僭越。
这回轮到大王愣住了,没想到和自己的亲骨肉见面居然是在路边。
同伊的孩子长大了,还这么健康聪明,而自己却不能说出身份。
天可怜见,终于安排肃宗大王见到了自己的儿子李昑,从此大王就开始思念王子李昑,而学堂这边,因为教书先生测试过王子的学习进度,发现王子出口成章,过目成诵,且 已经学完了《大学》、《中庸》,一时之间,惊讶不已,另一面,张氏来找世子,是为了别的事。
此时治疗已经进入紧张阶段,而闵妃已经察觉到张氏在搞鬼。
真不愧是明圣大妃培养的人,闵妃从张氏家门不让御医为世子诊疗的情形上就判断张氏和其家人一定在搞鬼,因此聪明的选择了世子选嫔一事来试探,张氏果然中计,紧张的来到中宫殿,想要阻止为世子选嫔,却见闵妃正在和世子商议此事,正欲继续阻止,却被闵妃斥退。
这下子,张氏气急却没辙了,只得另寻他法。
景宗大王体弱的记载也有,无嗣倒真的是事实,来看[朝鲜王朝实录]里的相关记录,以下文字引用自肃宗大王行录:王世子嗣位四岁薨, 是为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诞一男, 卽我嗣王殿下。
中宫殿下, 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䄙嫔朴氏生延龄君昍, 早卒。
景宗娶靑恩府院君沈浩女, 后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女, 皆无嗣。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世子继位四年后薨逝,就是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生下的一男丁, 就是继承王位的殿下。
(大王)中宫殿下,为徐氏, 是达城府院君徐宗悌之女。
女英(古代朝鲜自造字)嫔朴氏生下延龄君李昍, 早逝。
景宗大王先娶靑恩府院君沈浩之女, 后娶咸原府院君鱼有龟之女, 都未诞下后嗣。
由此可见,景宗大王先后娶过两位王妃,前一位出身青松沈氏家族的沈嫔因病早逝,后一位也是出身世宗大王时的名臣鱼氏家族的鱼嫔也未能诞下后嗣。
正因为无后嗣,这才册立英祖大王为王世弟。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大王最终敌不过思念王子的情谊,在上学之前等在学堂门口,看到学童的恶作剧,拉住王子,父子俩一起破了门上的机关,而后又一块儿逃走,玩的不亦乐乎。
年长的大王,拉着小王子一起跑,高兴的像个孩子,忽听得小王子说出两班没用不能跑步的话,蓦然想起当年与同伊相识之时,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忍不住微笑,觉得王子继承了母亲的秉性,又说自己是汉城判官大人,看到这里哈哈大笑,闹了半天大王对待同伊母子用的都是一样的办法,都说是判官大人。
父子俩站在路边说话,与同伊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同伊却被学堂先生喊走,与大王擦肩而过。
学堂也关了门,进去要被责备,这样一来,父子俩就开心的玩了一天,这是普通人才能享有的天伦之乐,终于被期待做个普通人的大王感受到一次,也是因为同伊和她的孩子。
大王带着王子去看了杂技,二人都高兴的拍手叫好,大王为了显示父亲的威严,还应王子的要求进行摔跤,虽然摔的很惨,最终侥幸赢得了胜利,高兴的小王子跑过去又蹦又跳。
杂耍一幕堪称趣致,此时李导演带领剧组,不失时机的放上了朝鲜自古以来就有的各色杂耍曲艺,有走绳,摔跤等等,又抓紧时间与机会宣传了朝鲜民间杂技表演。
杂技很精彩,王子很可爱,来来来,这里再堆砌两则很有趣的英祖大王晚年时思念双亲的记载,以下内容摘自[朝鲜王朝实录]:晩移御庆熙宫, 宫之北有暎翠亭, 密迩毓祥宫。
王每朝夕, 小舆戾止, 望庙露伏, 以代定省礼, 泫然而还, 祁寒盛暑不废也。
尝梦侍肃庙, 肃庙命取简纸来, 未及进而觉焉, 自是不复用简纸书。
虽当大耋沈绵时, 常诵《蓼莪》、《陟岵》之诗, 诵讫, 呜咽涕涔涔下。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晚年移居御庆熙宫, 宫之北有暎翠亭(景宗大王去世之地),紧靠毓祥宫(置放淑嫔崔氏同伊牌位处)。
大王在每日早晚时候,都会流泪,望着庙的方向伏身行礼,流泪归来,哪怕严寒酷暑也不停止。
曾经梦见侍奉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命(英祖大王)取简纸来, (英祖大王)还没来得及去就发觉,现在已经不再使用简纸书写了。
哪怕病重时,(英祖大王)也经常吟诵《蓼莪》(出自《诗经·国风·魏风·陟岵》 思念父母之诗)、《陟岵》(出自《诗经·小雅·蓼莪》思念父母之诗),吟诵完毕,呜咽不止,潸然泪下。
由此可见,英祖大王一直深切思念过世的生母崔氏同伊,哪怕搬家,也想要搬的距离母亲近一点,接受她的看顾与保佑。
至于他对父亲肃宗大王的感情,则是无可比拟的,继续看史书记载: 岭儒李麟至上疏, 斥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 王敎曰: “呜呼! 先王表章二先正, 昭若日星, 予小子继述之道, 宜遵先志, 斥邪说而已矣。
今麟至追陈礼说, 诬辱先正, 不遗余力, 此非特诬辱先正, 其欲背先王之训。
荧惑王朝者, 不可不痛惩。
” 乃投之远方。
意思是说:岭地儒生李麟至上疏,斥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英祖大王教导说:“啊呀,先王(肃宗大王)表彰二位先正,其行明朗如太阳星辰,给我继续说的道理,是要遵循先人的志向,斥责邪恶的说法而已。
如今李麟至追陈礼之说,诬陷侮辱先正,一点都不吝惜力气,这行为虽然不是特意诬陷侮辱先正,但也是要违背先王的教导。
迷惑王朝子民之人,不能不严惩。
”于是将上疏投向远方。
看到这里会心微笑,原来现实中的英祖大王不仅继承了肃宗大王的决断,也继承了他的脾气,明圣大妃在世时曾说肃宗大王是“喜怒爆急”之人,可是说到喜怒爆急,英祖大王似乎更甚,生气起来就连上疏的奏折都不放过,直接丢的远远的,这真是个很有喜感的场面。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分析,除了看杂技,大王也想要尽责任,他给王子买了新书包还有新课本,可是王子却说自己还是更想看《大学》、《中庸》,每次看母亲房里的书都很麻烦,又礼貌的表示感谢,一席话听得大王惊讶不已,发觉孩子还蛮有头脑,确是意外之喜。
大王和王子不仅有这样那样的活动,还一起跳下水潭洗澡玩水,过后王子想起父王,又难过的说了很久,说母亲想念父亲,却不能相见,还说父王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些话又大王痛心难过。
临别之际,懂事的小王子还给大王采来了治疗咳嗽的桔梗,大王捧着桔梗,沉默了许久。
送走王子之后,大王带人在山上俯视山下同伊的私宅,说出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到了。
可是这一幕又被垂涎同伊容貌的急色鬼小吴看到了,给同伊母子招来了祸患。
急色鬼小吴的母亲为了羞辱张氏的母亲尹氏,得意洋洋的跑去张氏娘家私宅示威,结果引得阴狠狡诈的尹氏动了杀机,她在未告知张氏的情况下,花费重金买通了杀手放火,意图火烧同伊居住的私宅。
45-46集,通篇说的都是同伊与王子李昑在宫外生活的生活,其中灌注笔力描绘了大王与同伊母子重逢的部分,因为情节设置得当,带动了收视率攀升。
因为是虚构的部分,因此编剧加入了不少新鲜精彩可爱的生活片段,以现代人的视线来推测渴望平凡普通的大王带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会有怎样的活动,推测的结果是如同平凡的父子一样,带着孩子逃学去看杂技表演,给孩子买文具用品,父子俩还一起洗澡,这也是父子最为亲近的所在。
而在宫内,肃宗大王与世子都是以礼相待,很少有平民化的沟通教育与自在玩乐,或者说这就是肃宗大王喜爱同伊母子真正的原因所在。
出身于王室的大王作为嫡出后嗣一直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还有重责大任要担当,在重重国事的压力之下,偏好平民生活,喜爱平民女子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也是收看李导演作品以来,第一次看到以如此平铺直叙又生动有趣的方式来叙述剧情,然而剧情发展虽然在推测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这一切的发展都是看似意外,实则必然的安排。
46集的最后,当年因为同伊一案被发配的臣子要陆续返回都城,也就是说天寿要回来了,将与同伊重逢,而同伊因为火烧事件,救治及时,被送往大王的私宅,大王闻讯后连夜赶来,慰问同伊母子。
直到此时,同伊才得知大王一直安排内禁卫人马在暗中保护并且密切注意同伊居住的私宅,了解大王心意的同伊感动落泪。
就在当年与大王相会的亭下桥头,同伊与大王因火灾而重逢,两人在六年里都改变不少,各自都未停止过思念与眷恋,重逢对他们来说,是恩典。
最终在朝堂之上,愤怒的大王出示杀手使用的栓门工具,要各位阻止同伊母子回宫的大臣为有可能出事的王子抵命。
跟着大王又以王子需要接受王室教育为由,下令召回同伊母子,要他们回宫。
转眼就是六年,世事更迭,因为王子李昑回宫,新一轮的权利争夺之战又开始了。
欲知下情如何,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七页 承接晨间,在诗才大会的考试现场,同伊被监察宫女贞任提点,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刘尚宫对同伊的许诺是能看多少是多少,能读多少是多少,不用担心着急。
可是她却直接同伊带到了采取淘汰制的诗才大会现场,其用心之险恶,人品之卑劣已昭然若示。
就如宫女贞任所说的,即使看书也来不及了,这不是一天一时就能看得完的书。
看来,诗才大会的水很深,这一次,又是同伊的人生新危机。
既然演出考试场景,一同看看诗才大会是采取何种考试制度,考试内容又为何。
看主试尚宫宣布考试内容后,被叫到名字的宫女以两人为一组,而且是采用抽签方式,自行从桶中取出考题,打开后进行答题,就可以看出宫内监察部采取的考试制度原来是采用我国的圣贤书作为教材,既然[中庸]位列考试范围内,那么四书五经中的其他经史读本无疑也在其中。
或者说,古代朝鲜在肃宗大王时代,宫廷的教科书采用的是我国的教材,以我国的道德观和人文教育为其教育基础,教材采用的是活字印刷读本,看宫女们打开的书,不禁微笑,这应该不能算是我国的原版书籍,而是吏读文字。
前页中为了防止之后的剧情中再次出现吏读干扰各位观众和翻译的视线,专门解释过吏读文字的用法。
来,再引用之前的解释文字:吏读,是指用韩国语音去读汉字,用汉字表记韩语中的各类助词,后来推而广之,具有特殊使用方法的汉字都被囊括于吏读。
并且,考试采用的是随机抽取考题的制度,并且考题是用墨笔写就,提出主句,要应试人员说出与之相关的部分,并解释其含义,以表明对于教材的理解。
这就如同我国的私塾里宿儒考学生一般,先生提出主句,学生答下句及之后的句子,还要解释正确含义。
只是在古代朝鲜宫廷对于宫女的考试中,采用的是抽签法,应试宫女需自行抽取考题。
考试的方式较为传统,但是形式却更为新颖,随机抽样法,避免了试题的单一性,也符合考试公正的原则,但这么做也有弊端,就是不仅要看概率,也要看要看各人的运气了。
不过这一次,刘尚宫拿来对付刚进监察部的宫女同伊,这办法就称不上是公正了。
先不说如何不公正,说说大家都关心的考试结果,结果当然在意料之中,同伊没念过的书自然没办法答出来,于是考试失败,被判为:不通。
同伊觉得委屈冤枉不公平,这个感觉很合理——到监察部来都没几天,没有参加过学习和基本培训,怎么就给考试淘汰了呢。
但是她对待不公正待遇的做法很值得参考,既然刘尚宫使用制度来处理,同伊也同样采用制度来回敬。
机智的同伊去翻阅了监察部的制度,查出不能采用刚学过的教材考试的规定,从制度上直接否定了刘尚宫的做法。
可是她找错人了,监察部负责尚宫也是提拔刘尚宫的领导,怎么可能不护犊子呢。
于是同伊焦急找人的结果,是挨了刘尚宫一巴掌。
可怜的同伊委屈的捂着脸,几乎要落泪。
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另外的问题:刘尚宫的确没有出任最高尚宫的资格。
通常有身份的人或者管理者要罚人,都不会自行动手,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若是要求旁人动手,那么是下令惩罚,若是自行动手,就是动粗打人,连带的也失掉了自己的水准;这种失格之事,通常高级别的尚宫都不会这么做,因为自降水准太难看,可是刘尚宫此时此刻不但干了,还干的理直气壮。
看到这里,也只能说,刘尚宫没法担任最高尚宫,最高尚宫要德才兼备,她在品德这方面肯定有失水准,至于才能够不够,容后再看。
监察部尚宫虽然听明白了同伊的诉说,也明白这次的确违反规定,但是依然坚持刘尚宫的做法合理,叱骂同伊后将她赶走。
可是就算挨打,就算被斥骂,同伊也不想放弃,倔强的她决定坚持到底,她跪在尚宫们的宫室之外,直到晕倒,被善良的贞任发现,喊来同伴将她背回处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监察部既然违规,负责内命妇的闵妃就不能不管,熟悉内命妇规则的她,同样也明白这种做法失当,也明白违反规则的同时还利用规则的行为可鄙,于是打算要监察部重新考虑,可是明圣大妃要她不要干涉,让闵妃很是为难。
外部的结论是不能接受利用规则的行为,那么内部呢,为人正直的郑尚宫和奉尚宫一样无法接受监察部采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刚进来的宫女,认为是监察部的耻辱。
虽然如此,监察部负责尚宫还是要支持刘尚宫的做法。
如此一来,在诗才考试中各人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清楚了。
对于明圣大妃来说,她一心要赶走同伊,不惜采取各种手段各种办法,只要赶走同伊就可以,对她而言,同伊就是张氏意图夺取后宫之位的象征。
对闵妃来说,她一心要实现自己磊落的理想和抱负,这样理想化的心态与肃宗大王类似,但闵妃却不懂得自保也不懂得争取上位者例如肃宗大王与明圣大妃的支持,这一点不够明智,也就是她日后被废去品阶,赶出宫的原因之一。
再看此时的张氏,虽然闻听同伊考试被淘汰的消息,却不出面,还说出是同伊自己要面对的问题,看来张氏虽然把同伊送上了监察宫女的路,却不会担保同伊此后的平安,究竟如何,要看同伊自身的运气和实力。
至少她并非同伊一边的人,有事的时候,她选择自保而非帮忙。
这样态度和立场,还不如与同伊素昧平生的闵妃。
遇事自保,不够磊落,这又是正妃与侧室的不同之处。
话题回到诗才考试这里,由于中殿娘娘闵妃介入,情况得以逆转,最高尚宫出面,要主持一场公正的考试。
最高尚宫出马,就是不同,她直接指出了刘尚宫的问题,说她嫉妒心强,不能容人,因此不具备担任最高尚宫的资格,目前虽然负责监察部实务管理,但不能独自进行,需要有人共同管理,于是下令让郑尚宫共同管理。
最高尚宫对考试要求也很简单,让她推荐来的人与同伊三日后一起接受考试。
也就是说,在资质相当,条件相当,都有学习的机会,但时间不多,这才是真正的能看多少就考多少的做法。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岂能放过,聪明的同伊立刻开始了挑灯夜读,好在年纪轻,脑子灵,再加上本身就有基础,学习起来并未感到吃力。
到了这里,复习应考阶段,可爱的同伊又有了奇遇。
搞笑的肃宗大王听说同伊开始准备复习应考,又打算去帮忙,可是他在宫里怎么办呢,于是换了一身官服。
身穿官服的肃宗大王出现同伊苦读的宫院之中,实在很有趣。
因为这一身官服在身,我仿佛又见到大长今中的闵大人,不同的是,在同伊故事里的演员池珍熙有难得的幽默感与亲切态度,让人觉得这位大王实在是个妙人。
妙人大王直接找到了还在挑灯夜读的同伊,带她进书房,考问她几个问题,没想到同伊都能答出来,还答的不错,由此肃宗大王发觉同伊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也很努力,于是决定帮助同伊度过难关。
要怎么考试过关,当然是押题了,可是妙人肃宗大王这押题可就押出了水平。
来,先看看肃宗大王自身的水准,以下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关于肃宗大王的学习情况:王单心典学, 夜分读书不休, 明圣大妃, 亦忧其过勤。
意思是说肃宗用心学习经史典故,日以继夜的读书,生母明圣大妃也担心他过于用功。
如此熟读我国经史典籍,怎么会不明白[中庸]所说的道理。
前文书中我们也看到过肃宗大王引用过唐太宗李世民的话教育各位臣子,其中又有《论语》与《孟子》中的典故。
由此可见,肃宗大王是受我国传统教育长大的古代朝鲜王者。
这样的王者要给同伊做辅导,会怎么做呢?
很简单啊,一点都不难,只要告诉同伊名篇名句即可。
通常在上四书的时候,先要明白句读,古书中没有标点符号,所以要先弄清楚如何断句,然后重点段落重点篇幅和常被引用的句子,先生要重点讲解。
也就是说,肃宗大王因为发现了同伊的聪明才智,要给她专门补习,开小灶,讲的就是名篇名句。
出题者大都是熟读四书五经之人,这样一来,也跑不出考题范围去。
写到这里,发觉肃宗大王的确聪明,接受了王者教育,不枉他苦学多年。
可是,这聪明劲儿用在帮助监察宫女同伊这里,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姑且不论是否滑稽,来看第二次考试。
考试过程中,同伊顺利通过,因为她抽签,恰好找到了假扮判官大人的肃宗大王给她讲解的名句,开心的捂着嘴要掩住笑容。
不管怎样,复习的目的是达到了,同伊通过了考试,众人都十分欣慰,郑尚宫尤其满意,认为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诗才考试的桥段到此结束,诗才考试是一个分水岭,到了这里,同伊其实是真正被宫内承认了实力,从此成为名副其实的监察部宫女。
同伊的事刚平静下来,她在掌乐院的朋友们就不太平了。
大个子乐工英达一直忌惮天寿,认为他武艺高强,沉默寡言,是个危险人物,于是喊来已升任监察宫女同伊帮忙,此时同伊看到头带,又听英达说起天寿这个名字,一时之间热泪盈眶,跑去捕盗厅询问,得知是车天寿这个名字,终于明白自己的天寿哥哥还活着。
英达其实挺傻的,搜别人的地方,发现了物件,也不整理好,还留下一段包装用的绳子,就是这段绳子,让天寿察觉到东西已经被人动过,可是少的不是别种物件,而是他给同伊的剑契头带,天寿立时感到不妙,揪住英达的衣领子厉声责问,这一问,居然问出宫女的名字是同伊,大惊之下也明白小同伊就在眼前。
两人跑来跑去,找来找去,惊动了张氏的兄长张希载,这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若有监察部的人怀疑他要用的人,绝对不会等闲视之。
可是,看到这里,发现他与妹妹张玉贞有所不同,张氏遇事选择自保,而张希载则选择保人。
遇事自保,是本能,也是谨慎的做法,而遇事保人,则非等闲之辈所为,或者说,打算兵行险着的人,尤其爱惜部将,这才会选择保护出问题的人;由此看来,张希载无疑是后者,他行的险着还不是一两件。
先搁置张希载大爷的事,来看看同伊与天寿的重逢。
又是回宫的陋巷之中,同伊再次遇见杀手伏击。
正当她被打手挟持之时,天寿赶到,几下子就打走了张大爷派来的人。
躲在一旁的同伊终于见到了挂念的天寿哥哥,与多年前不同的是,天寿从无忧无虑的开朗青年长成了深沉忧郁的男子,而同伊则从当年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成长为而今清秀利落的监察宫女。
相遇之前,两人各自成长,各自悲伤,各自想念,相遇之后,两人已非当年的模样,可是依然保有当年的情谊。
同伊看着天寿,流下滚滚热泪,而后抱住天寿大哭。
人们都说高兴到极点,会喜极而泣,可是同伊高兴到极点的时候,已经不是哭泣,而是痛哭的程度了,可见她是多么在意天寿,天寿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正如她对黄直长所说的,天寿是她在这世上如同亲兄弟一样好的亲人。
那么,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同伊在此时对天寿的感情是亲情,并无男女之情。
重逢之后,就是对今后的打算,天寿一直都以守护同伊为承诺,如今人已经找到,他也要打算在都城汉阳活下去,为了守护同伊,他选择了考武才,此言一出,引得张希载的惊讶,但是就如同天寿不想知道张大爷搬运军火的缘故,张希载目前对天寿想要干什么的兴趣也有限,只是他听说天寿想考武才,很是得意,认为对自己有利,表示支持,说要去看看考试。
还真别说,仔细查看张大爷的简历,发觉张大爷真有历任内禁卫将和捕盗大将的资历,最有趣的是,张大爷在1692年,即康熙31年,也就是肃宗24年的八月,真的担任过武才的试官。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这段描述:乙酉/上出临春塘台观武才。
大臣及武试官睦昌明、张希载等入侍。
上命赐侍卫诸臣馔, 有一举人, 欲发矢而弓折者。
承旨李泰龟以为不可射, 遽使之退出。
上谓: “亲临试才, 与科场事体有间, 承旨之不待传敎, 擅出举子为放肆。
特命递差。
”意思是说:肃宗24年的八月八日,肃宗大王出席春塘台的武才考试。
众位大臣以及考官睦昌明、张希载等侍奉大王在旁。
肃宗大王命令侍卫赐给众位大臣膳食。
当时有一应考举子,想要射箭却弄断了弓。
承旨李泰龟认为此人不能射箭,命令他退出考试。
肃宗大王说:我亲自来考场,要了解科举的情况,承旨李泰龟不等请示,擅自驱走应考举子,是放肆的行为。
特地命人递上弓箭。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肃宗大王对于朝廷选拔人才的看重,亲自莅临考场,想要了解情况,结果看到的是身为承旨的李泰龟,居然因为弓折断就赶走考试的举子,大为惊讶,批评了李泰龟的不当行为,然后还采取补救措施。
话说这考试的举人运气还蛮好,幸好遇到大王亲临考场,否则就连考试资格都没有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看出,在肃宗24年,在当时严肃考纪考风的情况下,张希载担任武才考官,可见因为肃宗大王的缘故,的确对张氏一门十分器重。
肃宗大王其实是将重任交给了张氏一门,看样子,之后还会有武才考试的戏码上演,各位喜欢天寿的观众,敬请期待。
话题回到张希载大爷这里来,他自打出场就没消停过。
这不,马上监察部要查的大案要案就和他牵扯上了。
起因其实很简单,朝鲜的走私惯犯金某混到了我国,讨好清廷后,得了个一官半职,这次跟着清朝使臣团华丽丽滴杀回来了。
金某掌握着走私的命脉,若是纵容走私,朝鲜的经济将会受到重大影响。
身为对国家有责任感的徐龙基大人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他向肃宗大王做了汇报,肃宗大王一听之下就明白徐龙基担心的是什么,马上拍板,让徐龙基去查。
这次的查案过程较为复杂,捕盗厅当然不能单独赴命,而是要协同作战,他们找来了监察部,让监察部出宫女作为侍女混入大使馆。
监察部开始选拔宫女,别人被选中也就罢了,偏偏进门没几天的同伊也给选上了,立刻就有人不服气。
头一个就是宫女爱钟。
到了这里,监察部各位宫女各人的脾气秉性已经呈现在观众面前:宫女贞任娴静美丽又机警聪明,是最有实力的监察宫女,智勇双全;宫女爱钟豪爽坦荡,力气大,人也直率,她是监察部最能打架的宫女;宫女时菲漂亮又善于逢迎,她是最擅长见风使舵的监察宫女。
这一次因为要招待清朝使臣,因此监察部选出来的都是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宫女,换句话说,不好看的宫女不能入选,因此爱钟落选,同伊当选,这结果让爱钟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
在此之前有个非常有趣的小细节不能不提,在捕盗厅的各位大人来监察部上课的时候,宫女们个个涂脂抹粉,看到大人们立刻满眼放桃心,最有趣的是奉尚宫,原来她倾心的是徐大人,看到徐大人就乐开了花,已是尚宫的她却和孩子们一样,特地梳妆打扮,被郑尚宫瞅出异状。
看,前页的分析果然没错,扮演奉末今尚宫的演员金昭怡在李导演的古装戏中很擅长喜剧表演,每次缓解气氛的责任都是由她来承担,这次来看,金演员显然很称职。
看过了搞笑尚宫的细节后来看看徐大人来上课都做了什么,授课之后,徐大人还特地见了同伊,为了帮助同伊,送给她几本书,希望她尽快进入状况,掌握监察部要求需要掌握的技能。
这样看来,徐大人虽然依然不清楚同伊的真实身份,但是对她却是很有好感,为了鼓励她进步,特地送书,没有其他想法,就是希望她能做的更好。
这样看来,即使是崔孝元的后代不为徐龙基所知,但徐大人依然对崔家的孩子有好感。
再看跟随捕盗厅各位大人来帮忙的天寿,他没遇到同伊却意外的与宫女贞任邂逅,指点她笔记如何写才对,让贞任心生好感,这不能不说是缘分。
话题回到查案这里,徐龙基大人行动的同时,金某也在行动。
徐大人为查案奔忙,金某却在为自保应付,这二位都挺不容易的。
金某找到的是在中国时就结识的张希载,他被张希载带到了吴大人府上,声明愿意为南人一派提供政治资金。
结合之前张大爷运送军火来看,他其实是在用金某这条线从我国向朝鲜输入当时最为精密的武器:火枪。
难怪张大爷要力保金某不出事,若是金某出事,张大爷的计划可就玩不转了。
前文书说过,张氏的叔父是译官,因为以资金支持李姓宗室逆贼李桢谋反,才被罢官抄家流配,那么张氏一门到底支持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非要史官如此紧密联系实际,要在史书中确实记载张氏一门的底细。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记载:逆宗桢、柟、集兄弟, 俱蒙孝显两朝眷爱, 出入宫禁, 无限度, 渐益骄淫。
及至显庙大丧之初, 柟又以代奠官, 居宿殡殿, 睥睨两宫间, 觊觎非望, 而诸舅、昆弟、宾客, 布列朝廷, 为之羽翼。
积之孽子坚, 骄横自恣, 久蓄异志, 及其奸骗事发, 大疑惧, 父子谋益急, 图授体察使, 以统戎务, 缔交赫然, 擅设私兵。
遂与群不逞之徒, 日夜谋议, 祸迫朝夕。
王深几默运, 先夺兵柄, 而一二肺腑之臣, 察其嚬呻, 贼不敢发。
于是, 元老上变告柟、坚, 承款, 坚伏诛。
王特推敦宗之义, 赐柟磬甸, 而卽命敛葬。
积、赫然, 次第就戮。
又因李元成追告, 凶孽有网漏, 挺昌、晩悦、元老伏法。
策勋赐金锡冑、金万基等, 保社功臣号。
金寿恒白王曰: “宋浚吉久在书筵之列, 至诚辅导, 疏论积之为人, 至引李泌论卢杞事为喩。
及今积之罪恶彰着, 其言果验。
浚吉虽缘媒孽者构斥, 终被追削, 圣心今旣开悟, 当追复其爵, 赐祭以慰。
” 从之。
意思是说:李姓宗亲逆贼李桢、李柟、李集三兄弟深受孝宗显宗两朝大王喜爱,出入宫廷如若无人之境,日渐骄横。
到了显宗大王薨逝举行国葬期间,李柟又以代奠官的身份,住在殡殿,觊觎两宫,并有夺位之念,而且他的妻舅、兄弟和门人皆在朝中为官,(这逆贼)广有羽翼。
历任领议政时任左相的许积之子校书正字许坚,骄纵蛮横恣意无礼,早有谋反之心,到了他奸骗事发后,大为疑心害怕,父子商议要快点行动,授意体察史,要把持兵权,结交曾任领议政并握有兵权的御营大将柳赫然,擅自带领人马。
于是这群逆贼,日以继夜的密谋造反,很快就要起兵祸害朝廷。
肃宗大王先是不动声色,先夺了兵权,然后又对臣下有肺腑之言,看他们蹙眉呻吟的情形,逆贼不敢妄动。
就在此时,时任教授的郑元老上疏,状告李柟和许坚谋反,许坚被诛杀。
肃宗大王对宗亲特地宽厚处理,以王命赐死李柟,下令厚葬。
许积、柳赫然也陆续被杀。
又因为李元成追加上告,说谋反凶徒依然有漏网之鱼,时任礼曹判书的吴挺昌、看相的崔晚悦、教授郑元老也被诛杀。
肃宗大王赐金锡冑、金万基等人以保护社稷功臣的称号。
金寿恒对肃宗大王上奏道:当年曾任领议政的宋浚吉总是在给大王开经筵课程之时,诚心诚意的教授知识,也直率批判许积的为人,还引用中国唐朝时李泌探讨卢杞的事例为譬喻。
而今许积的罪行彰显于天下,果然被宋大人说中。
宋浚吉虽然是被恶贼污蔑,但还是被削了封诰,今日大王也明白了事实,就应当恢复宋浚吉的爵位,并下赐祭礼以示慰藉。
肃宗大王接受了建议。
从以上记叙中可以看出李氏宗亲将要举行的一场凶险兵变,因为肃宗大王的谋略智慧,被扼杀于无形。
凡是参与兵变的宗亲和高官全部被杀,无一漏网。
当时肃宗大王即位时间不长,尚未坐稳王位,却能够对李氏宗亲谋反采取如此机智应变的手法,既能从中策反,令其内乱,又能全仁义之礼,可见并非等闲之辈。
从这场兵变始末来看,李氏宗亲李桢、李柟、李集三兄弟的确广有羽翼,要谋反作乱。
原来张氏一门是投靠了犯有逆谋大罪的宗亲李柟,为其提供政治资金,难怪后来被罢官抄家流配。
这样看来,张希载的闯祸问题是继承祖上遗命,叔父提供谋反用的政治资金,从侄张希载依然在为政客提供政治资金,只是他们站队站的不同。
张译官是给谋反的宗亲提供资金,而张希载则是借助妹妹张氏的力量,要给参与派别之争的南人提供政治资金,但又不让妹妹知道,意在避嫌。
如此看来,这是古代版的黑金交易。
不论古今中外,政治资金交易都是一般的丑陋无异。
话题回到张希载的黑金交易这里,吴大人看到张希载来这么一出固然吃惊,但很快就明白张希载其实是带来了幕后金主,当然求之不得,但要如何处理金某的事,还得看着办。
老谋深算的吴大人叫来了侄子吴润,吴润立即神不知鬼不觉的通知了金某关于调查的事,于是混入大使馆的监察部宫女可遭了殃,被清朝官兵搜出发信号用的镜面,还说是行为不慎被发觉,真够冤的。
此时,明圣大妃责怪闵妃包庇同伊才会让监察部实力受损,而肃宗大王却就事论事,要去大使馆与清朝大使恳谈。
同伊跟着大家一起被撵了出去,看到宫女们伤心痛哭的样子,怎么也不甘心。
想起曾在搜查中发现写有奇怪字迹,还是觉得可疑,于是去问天寿。
事实到了天寿这里,才算是真正浮出水面,经过天寿的示范,同伊才明白是古老的暗号传送信息的方法。
以字条缠绕木棒,非要特定木棒缠绕后才能根据木棒圈数,成为一直行,看出字迹所示的真正含义。
咬住就不松口的豊山同伊跑去央求黄直长和英达,想混入为大使馆开宴会的掌乐院奴婢队伍。
混是混进去了,证据字条和木棒也找到了,可是却被一直觊觎同伊的急色鬼小吴发现,大叫大嚷的小吴说话又不挑地方,正好说给金某听,引得金某着急上火,要清朝官军在整个使馆内搜人。
清朝官军追啊追,机灵的同伊跑啊跑,一直跑到来到大使馆与大使相谈的肃宗大王面前。
同伊认为得救,喊着大人大人,跑了过来……第13-14集,可以说是播出以来,剧情较为简单的一周,并未有曲折的故事情节,而是将笔力贯注于发生的诗才、重逢、黑金与真相这几大事件中,这几件大事,日后要对剧情的发展有重大影响,都从不同层面上推动了剧情发展。
对于主人公同伊来说,诗才考试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从考试之后,她的实力被监察部承认,从此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监察宫女,真正成为宫中之人,而与天寿的重逢则是上天对她的恩典,也是新的考验。
在剑契首领与骨干皆死难之后,天寿侥幸活命,又找到首领之女,人生于他而言,终于出现坦途,但是日后的考验反而更多,在他的考虑中,守护同伊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而黑金事件,则是对于张氏悲哀人生的另一注脚,充分说明张氏一门的惯常所为,她的叔父就是为逆谋的李氏宗亲提供政治资金,叛贼伏诛后也被牵连,这才被流配,到了她兄长张希载这里,依然热衷于为党争之徒提供政治资金,或者说,这一次张氏一门站到了南人一派这里,要押这个大注,不同的是,这一次张氏自己没有了资金,或者说,张氏一门吸取了教训,不是自己出钱,而是找来能出钱的人,只做个中间人而已。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张氏一门的后代都学聪明了,但依然要干自己热衷的老本行,说白了,他们是南人一派的幕后金主。
而到了真相这里,被同伊发现真实身份这个肃宗大王最为担心的地雷终于在中国大使馆爆炸了,祸兮福兮?
也只能说: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
在本周的剧情中,还有一个很值得一提的小细节,肃宗大王与张氏谈起同伊,依然眉飞色舞,这个状态让张氏十分奇怪,细问之下,才发觉大王的感情所向,很是惊讶。
肃宗大王虽是一代明主,能看出大臣们的小算盘,却看不出后宫的心思。
大王越说越开心,张氏的脸色却越来越晦暗。
爱一个人,有先知先觉,有当知当觉,也有后知后觉,肃宗大王对同伊的喜欢无疑属于后者,他是后知后觉,为一个人的高兴而高兴,为一个人的悲伤而悲伤,为一个人的前途设想周到,还为自己给那个人的感受而担心,这无疑是爱上对方的表示,但是肃宗大王却不断告诉自己,同伊很聪明,同伊很有才华,同伊很可爱,这真是个有趣的设想。
哪怕肃宗大王再后知后觉,可是旁人都发觉了,不仅闵妃有所察觉,成全了大王的心愿,就连张氏都发现了,她要做的可不是成全,而是谋定。
到了14集的最后,取得证据还在被追赶的同伊在中国使馆内四处走避,遇见她熟悉的判官大人,如同遇到救星,一把拉住大人就要他帮忙,却被身边的随行官员一声断喝,她看着身穿礼服的肃宗大王,目瞪口呆,拽着袖子的手松开了,肃宗大王也十分尴尬为难,愣在当场。
镜头就定格同伊惊讶的表情上,同伊要如何面对真相,而肃宗大王又要如何处理最担心的事?
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一页 纠结私宅内室,剑契来人剑指淑媛同伊,要取她性命,同伊正待闭目受死,却意外发现来人竟然头戴剑契头带,立时大惊,问起来人是否剑契。
这下子,该轮到杀手惊讶了,其中一位年长者,虽然依旧挥剑,口气却软下来,一副疑惑的神情,要同伊说出实话,究竟怎么知道剑契,难道朝廷已经知道剑契的情况,可是同伊的回答继续让他们惊讶,她口称剑契前首领崔孝元之女,震的两位剑契杀手目瞪口呆。
此时,汉城府的官差已到,在私宅门口发现禁军尸体,大为紧张,冲入内室,发觉淑媛不在,更加惊讶,正待追查之时,却见听得一声吒喝:如果是为了找我 可就不必了抬眼一看,淑媛已站在眼前,还神情自若。
好说歹说,淑媛都不同意继续追查,跟着淑媛的娘家异性兄长车天寿也跑来,阻止调查,不说袭击,只说是毛贼来犯,已被吓走。
可是门前禁军卫士死的好生奇怪,并且一般来说,后宫大都胆小,遇到袭击,恨不得马上要动用大批军队护卫,怎么淑媛却反其道而行之。
虽然心生疑虑,但看到淑媛与其兄长如此坚持,官差闵军官还是满腹疑惑,带着差人走了。
等到汉城府的官差离开,同伊和天寿这次松了一口气,这么处理,原意就是为了息事宁人,不让剑契的罪名再多一桩。
与此同时,剑契此次执行任务的人们回到驻地,迎面而来的却是首领,首领面色煞白,极为紧张,直问领头的人,究竟是否成功。
执行任务的人们只有据实以告,淑媛说自己是前首领的女儿,还帮助大家逃跑,大家都感觉被欺骗了。
首领正是同伊儿时的玩伴小狗子,小狗子听到来人说没有成功,还说上当,这才放下心来,直言同伊的确是前首领崔孝元之女,这下子剑契的人们也一起惊呆。
本次剑契袭击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可是同伊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天寿来到内室,才告知现任剑契首领就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
坐在书桌前的同伊,想起了当年与小狗子一起逃亡的悲惨往事。
小狗子,就是当年和同伊一起在脚力大会上赢取药果的孩子,若不是他引开众人,同伊也不会躲在桥下,遇见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
搜捕剑契中人时,同伊与小狗子分别逃了出来,在冬天的夜晚,当小狗子睡不着,思念含冤惨死的父母时,是同伊以同样的心情安慰了他。
另一边,小狗子也在回忆往事,忆旧忆到悲惨之处,两人都热泪长流。
这就是患难情感,这也是剑契中人最牢不可破的感情纽带。
回首往事,再看今朝,同伊觉得不能放任小狗子这么下去,立即要天寿帮忙约见小狗子,会面地点就选在雪伊开设的妓房。
这一次的会面,小狗子和同伊都发觉小时候的好朋友已经长成了大人,欣喜不已,可是谈到这段时间的两班诛杀事件,小狗子却不愿回应。
同伊认为小狗子的行为触犯国法,不应该由剑契来惩罚犯罪的两班,惩戒两班应该由国家来做,可是小狗子不肯信任官府,无论天寿如何劝说也不肯听。
悲愤的天寿说起老首领崔孝元的遗志,是要剑契中人拿起刀剑保护受苦受难的贱民,而非制造恐怖不安定气氛,去充作杀人机器,以维护正义为名行不义之事。
无论怎样劝说,小狗子都无法忘记当年父母惨死的情景,就是不接受,三人不欢而散。
看到这里,很有必要考据剑契的渊源与由来,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2日(戊申) 1번째기사○戊申/引见大臣、备局诸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正言崔锡恒以金焕事, 缕缕陈达。
上历举焕、翊戴面质说话, 下敎曰: “以其时文案见之, 少无可罪。
只据翊戴死中求生之言, 必欲鞫焕, 旣停复发, 未知其可也。
” 校理申启华曰: “焕不可全然无罪, 而卽今论议愈激, 其在鎭定之道, 岂惜一焕乎?” 鼎重曰: “焕之无可罪, 非但臣意为然, 诸大臣之意皆如此, 而初因知府事李尙眞之言, 施以编配之律者, 欲鎭定群议也, 非谓其可罪也。
毋论是非, 论议转激如此, 广询三司, 参酌定罪何如?” 领议政金寿恒曰: “焕之罪, 设令尽如台言, 洞开狱门, 死罪皆释, 则到今有何追罪之理乎? 虽令三司会议, 必不得归一, 而徒增转激矣。
此事岂有淸浊邪正之分, 而宋光渊疏中, 有激浊扬淸之语, 此为未安矣。
光渊所引文晦事, 实状有不然。
晦则告其弟晛之故, 台谏力争, 不独臣祖之言然也。
焕则所告许玺, 旣承款矣。
文晦之喩, 恐非衬着也。
” 上曰: “予意亦然矣。
” 鼎重与右议政南九万仍陈朴世以言语之失, 至被谴罢, 屡请还收, 上不纳。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意思是说:左议政闵鼎重说: “都城下城有一伙无赖之辈,成立剑契,私自练习战术阵法。
乡里颇受骚扰,将来也是难处理的祸患,担心比外寇更为麻烦。
命令捕厅侦察拘捕,或者发配到远处,抑或斩首示众如何?
”肃宗大王命令大将申汝哲分别拘捕。
看到这里,可以确定的是提出剑契当灭之言的并非南人,而是西人元老,也就是闵妃的叔父闵鼎重,要拿捕发配的理由是担心私下里练习军事战阵等,会成为国家的祸患,也就是说,当时剑契的规模不小,已经有了民心,并且进行与军事相关的活动,因此要尽快灭除,以免成为国家内患。
那么剑契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呢,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8日(甲寅) 1번째기사○甲寅/上受灸中脘。
金寿兴曰: “台谏论公洪监司苏斗山事, 可谓已甚。
斗山为人不低, 微有才局, 虽以不廉得谤, 向宰江陵, 秋毫不犯, 人到今称之。
然旣被台议, 姑宜许递。
” 上曰: “台言可谓已甚, 姑递监司, 仍任东莱。
” 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 鼎重曰: “洪万朝、李玄祚之疏, 以许穆为言语之失, 政乱之说, 岂但为言语之失乎? 削黜之论, 极是参酌, 而未准遽停。
正言崔锡恒以有物议引避, 而大司谏安缜处置请出。
义理晦塞, 一至于是, 洪、李两人请依前台启削黜, 安缜、崔锡恒并递差, 上从之。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 意思是说:左议政闵鼎重进入偏殿对肃宗大王说:“捕厅关押的剑契十多个人当中,最为恶质的人,是以刀剑刻于胸肌之上,(平日)行凶作恶,无视法纪。
如今若是治理不严,会让剑契之徒越来越多,就会成为祸患,没办法说。
首恶应当处以重刑,其余跟随着,按照情况治罪,没必要株连下狱才是。
”肃宗大王说:“最好分清(剑契)罪行轻重来报告,作为参考斟酌处理的依据办法。
”可见李朝统治阶级当时对于剑契的处理是以惩治为主,并不主张株连九族的做法,只是为了就地消灭剑契势力,不造成国家内乱而已。
而在古装同伊这里,剑契却成为后宫同伊的娘家所在,她的父兄皆为剑契中人,还含冤被杀,因此同伊幼年时身负仇恨逃亡,这才入宫成为宫女。
这故事改编的的确有点让人无语,然而到了41-42集,剧情还有更加让人惊诧莫名的地方,那就是同伊处理剑契事件的态度。
因为小狗子不肯听从劝告,同伊这方为了让小狗子停止对两班的杀戮,加快了解答当年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手势的步伐。
同伊在被袭击当晚就已经布置奉尚宫带人去找南人熟悉的相关书籍,此时书籍已带到,同伊请来沈云泽,一同来到内禁卫将徐龙基处,三人商议,要找出当年手势所指的数字意义所在。
找出数字意义何在,对于不清楚南人一派习性的同伊和沈云泽来说,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此时肃宗大王听闻同伊已回宫,正在宝庆堂照顾王子,立即兴冲冲的前往宝庆堂看望同伊母子。
可是见到同伊,却意外发现同伊十分忧郁,同伊向大王告罪说之所以回宫没有马上请安的缘故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对大王的承诺:要每时每刻都展开笑颜,谁知大王却很是理解,说既然同伊无法开怀,就让自己为同伊带来笑容,这一来,更让同伊感觉愧疚。
同伊也向大王问起剑契,提醒大王要去了解被剑契诛杀的官员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让贱民们拿起刀剑,意欲处置而后快,并且剑契杀人众多,为何还能得到贱民拥护?
到了这里,同伊对大王的内疚之心日甚,剑契之事已迫在眉睫,不能不解决,然而解决的最好办法是为剑契众人洗清冤屈之后,向大王坦陈一切后接受律法的惩处。
要为剑契众人伸冤的关键在于大司宪的手势,究竟是什么意思,同伊翻遍经书都无法获得解答,正在苦思之际,雪伊拜托黄主簿送来当年同舟用过的琴,琴到人惊,待黄主簿走后,同伊看着奚琴陷入沉思,忽然省起有乐经一说,这样一来,数字所指有了答案。
原来,大司宪张大人临终前所打的手势,指的是四个数字,分别表示乐经中的四个音律名称,将四个名称的首字合起来就是:林、姑、南、洗四个字,南是指南人,洗是指官员,而林姑则是一个人的别号。
古代朝鲜与我国相似,凡是世家出身的两班子弟,除姓名为父母族长所起之外,还有成年后自己所取的别号,南人党首吴太锡的别号就是:林姑二字。
如此说来,大司宪张大人在临终前,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不但将落水前拽下的腰牌放入同伊的草袋中,还做出了相关手势,想来是口不能言,只有对着还不懂事的孩子做出手势,希望她会将手势转告给前来查案的官差。
大司宪虽然未能在当时为自己报仇,可是他托付的人却是一个有着坚定意志的女子,这女孩子锲而不舍的追凶,在多年后终于弄清手势的含义,张大人报仇就在眼前。
揭开谜底的同伊想起南人一派的情况又回忆起当年见到打手势宫女的情形,猛然想起要去核对一件事,急忙回到宝庆堂,取出收藏已久的图样,来到张氏起居的就善堂,却见张氏刚刚回宫,此时的张氏已授意张武烈谋划得宜,将发配的兄长张希载和一众南人召回都城,唯独不准吴太锡的侄儿吴润和其手下回汉阳,意在孤立年老的吴太锡。
张氏回就善堂,已从张武烈处确认同伊与剑契有关联,正布置人手追查同伊身世,忽见同伊出现在身后,吃惊不小。
同伊此番前来是为了确认当年木制蝴蝶佩一事,张氏也回忆起当年同伊唯一的要求就是为了看随身佩带的私物,不由得大惊,承认自己确有木制蝴蝶佩。
到这里为止,真相大白,同伊认定张氏知晓当年陷害剑契的一切事情,也参与其中,不由得悲愤满胸。
为了追查父兄冤死一事才入宫当奴婢,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为仇人之一卖命,在知晓真相之前,同伊还对张氏存有一丝怜悯之心,可是到了此时,同伊对张氏的感情只有厌恶与鄙视,已非当年的憧憬与尊敬。
剧情发展到这里,再来对照张氏当年入宫前后的记录,引用[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命封张氏为淑媛, 初译官张炫, 以国中巨富, 为桢柟心腹, 庚申之狱, 受刑远配, 张氏卽炫之从侄女也。
被抄于内人, 入宫中, 颇有容色, 庚申仁敬王后升遐之后, 始得承恩, 明圣王后, 卽命黜送其家, 崇善君澄妻申氏, 视为奇货, 频频邀致其家畜养之。
辛酉, 内殿正位坤极, 闻其事, 尝从容禀白于明圣曰: “承恩之宫人, 久在闾阎, 事体极未安, 宜复召入。
” 明圣曰: “内殿未见其人矣, 其人甚奸毒, 主上平日, 喜怒暴急, 若见宠幸, 则国家之祸, 有不可言, 内殿后当思吾言矣。
” 内殿曰: “何可预虑未然之事, 不顾国家事体耶?” 明圣终不许。
明圣升遐之后, 内殿复为上言之, 慈懿殿亦力劝之, 上卽命召入而幸之, 张氏骄恣, 益甚一日, 上欲戏之, 张避走跳入于内殿前曰: “愿活我。
” 盖欲观内殿之气色也。
内殿整容徐曰: “汝当奉承传敎, 何敢如是?” 自后, 内殿凡有使令, 偃蹇不恭, 至或呼之而不应。
一日, 内殿命挞之, 益怀怨毒, 内殿忧其难制, 劝上别选后宫金昌国之女, 被选入宫, 而亦无宠, 未几, 遂封张氏为淑媛, 于是, 澄妻常赞誉于慈懿殿, 慈懿殿春秋倦勤, 甚信澄妻, 故偏爱张氏而疎内殿, 是时澄妻, 内则日浸润于上及慈懿殿, 外则使其子杭, 与张氏兄希载合谋, 缔结桢柟余党, 昏夜聚会, 谋危坤极, 先是, 癸亥三月十三日, 卽仁庙反正回甲之日也。
贞明公主家设宴, 朝廷大臣以下, 皆会主家, 多聚娼女, 使之行酒歌舞, 其中淑正为名者, 以善歌名, 酒后坐客, 或与淑正戏狎, 淑正之夫, 卽希载也。
希载时以捕盗部将, 待候门外, 密招淑正而逃去, 人有告于诸大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朝廷大宴未罢, 而行酒之娼女先逃, 事体骇然, 令备局郞, 重杖其夫之招去者。
” 希载以此衔毒次骨, 或言此事, 亦为祸祟云。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疏论, 乃曰: “宗社存亡, 未必不系于此, 至请放出。
” 上答以出于传说之谬戾。
其后大司成金昌协, 遇灾陈戒, 其论禁中营缮事曰: “日昨宪府之启, 殿下谓其传闻爽实, 近闻实有是事, 工师之求大木者, 颇亦出入闾巷, 台启所谓召匠输材, 必趁早暮者, 果非虚语云。
【或云上为张氏营建别堂, 而不欲烦外人听闻云。
】今殿下下敎罪已, 而内与不急之役, 外为遮障之辞, 以自欺而叹人。
” 又曰: “李征明之疏, 重触天怒, 其时圣敎, 专以戚里一款为罪, 而下一事。
【卽放出张女事妻。
】诿之于传闻之谬, 而传说漫漫, 皆以为宫中实有其人, 而殿下之怒征明, 实在此事云云。
” 上答以: “亿逆太甚。
” 上之讳之于前后疏批者, 以其人见黜于先后时故也, 而今遽有是命, 无乃治乱有数, 难容人力, 祸机将迫, 莫之为而然耶? 厥后黯、宗道、义征辈, 籍希载, 终成己巳之变, 戕贤祸国, 几危宗祊, 卒至内殿退处私第, 张氏代升壸位, 猗欤明圣母后之长虑明见, 实是史牒之所未有, 而以我圣上英明刚毅, 犹有此无前非常之举, 甚矣女宠之蛊心丧德也。
呜呼! 岂不大可惧哉?意思是说: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大王命令)册封张氏为淑媛。
最初,译官张炫, 以朝鲜国中巨富的家底为依傍作为谋逆的宗室李桢李柟的心腹,在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下狱,受到刑讯后被发配到边远地,张氏是张炫的从侄女(即兄长侧室诞下的女儿)。
(张氏)被抄家后作为宫中内人,入宫后,(她)长相美貌,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仁敬王后薨逝之后, 开始得到主上恩宠,明圣王后, 即刻命令废黜张氏后送她回家, 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 认为张氏是奇人,频繁邀请她到家中,意在拉拢。
在辛酉年(肃宗七年 康熙20年 1681年)闵妃即位时,听说此事,曾经禀告明圣大妃说:承恩尚宫若是久在宫外,也不妥当,适宜的办法是重新召入宫内。
可是明圣大妃不同意,说:闵妃你没见过这个人,为人甚是奸诈恶毒,主上平时欢喜与恼怒都甚为急切。
若是宠幸了她,会是国家的祸害,都没办法说,闵妃你要考虑我的意见。
闵妃说:怎能因为未来不可预知的事,就说与国家安危有关呢?
可是,明圣大妃终究不允许。
明圣大妃薨逝之后,闵妃又向肃宗大王同样进言,慈懿殿(庄烈大妃)也竭力劝说,肃宗大王就下令召张氏入宫并且临幸,张氏骄纵恣意,一天比一天厉害,肃宗大王想要戏弄他,张氏走避跳到闵妃面前,说:“要救我。
”是为观察闵妃的神情态度。
闵妃严肃并且不急不忙的说:“你应当奉大王的旨意传达教旨,怎么敢这样做?
”从此以后,但凡闵妃有令,张氏都爱搭不理,很不尊重闵妃,要不然就是闵妃说话,张氏不搭理。
有一天,闵妃下令用竹条抽打张氏的小腿,张氏更加怀恨在心。
闵妃担心无法遏制张氏,劝说肃宗大王另外选后宫,金昌国的女儿,被选入宫, 但是几乎没有宠幸,没多久肃宗大王就册封张氏为淑媛,当时是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经常在庄烈大妃面前称赞张氏,庄烈大妃厌恶于处理后宫之事的辛劳(懒得过问),更加信任申氏的话,所以偏爱张氏而说闵氏不对,当时的申氏,对内常去肃宗大王那里以及庄烈大妃的处所,对外则唆使其子李杭,与张氏兄长张希载合谋,勾结逆谋宗室李桢李柟的余孽,晚间聚会,谋夺中殿之位。
先是在癸亥年三月十三日(肃宗九年 康熙22年 1683年),也是仁祖大王反正,回归宫廷之日,贞明公主家设宴,朝廷大臣,都聚会在主人家,聚集了不少妓女,要求她们劝酒并唱歌跳舞,其中一个叫做淑正的女子,以擅长唱曲为名,喝酒之后的客人,有可能也与淑正调笑,淑正的丈夫就是张希载。
张希载当时是捕盗厅部将,守在门外,秘密找来淑正逃走,有人告知众位大臣,左议政闵鼎重说: 朝廷大宴还没结束,但是行酒的娼女先行逃走,事情太离谱了,应该下令备局郞, 重重杖责她丈夫,也就是那个召她逃走的人。
张希载以这件事过于恶毒,有时候会说起,也是祸端作为说法。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上疏,说道:国家存亡,未必不是因为这些事,至诚恳请放出。
肃宗大王回答说因为是传说过于荒谬暴戾所致。
之后大司成金昌协,遇到灾年陈请戒条,论到论禁中营缮事说道:昨天司宪府的启奏,殿下说传闻不真实,近来听说确有其事,工匠技师求取大型木材,也是出入于闾巷(张希载家),台官启奏所谓工匠输入木材,必须趁早或者晚间的话,果然不是虚言。
【有人说肃宗大王为为张氏建造别堂, 就不想听外人说什么传言之类的话。
】今天殿下下教旨自责,但对内依然营造不用急迫完成的劳役,对外说出遮掩的话,为自欺欺人而叹气。
又说:李征明上疏,触怒大王,当时大王教导,专门以外戚横行为罪行,而特地处理。
【即刻放出张希载的妻子侍奉张禧嫔。
】传之于荒谬的传言,也有过去的原因,都以为宫中确有其人,而殿下迁怒于李征明,实际因为这件事的种种说法。
肃宗大王回答说:忤逆太过份了。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多人上疏,主上认为前后来上疏批评的人,是因为被先后废黩的缘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混乱的情况无法由人力解决,大祸将至,此后,闵黯,闵宗道、李义征这几个人还帮助希载,终于酿成己巳之变,戕害贤臣祸害国家,几乎威胁到了宗室,逼退仁显王后(闵妃),将王后赶到私宅,由张氏取而代之,果然如明圣大妃所预料的那样,实在是史上没有过的,可是以我国主上的英明刚毅,怎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肯定是宠幸此女,被蛊惑而失去本心,令道德沦丧。
唉,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从,是指仅次于嫡亲关系的亲属关系,从以上记录中可知,张氏仅是从侄女,并非嫡亲侄女,也是之前剧评的考据中推断张氏是侧室所出的主要依据,因为这段记载太长,全文引用恐占篇幅太多,故未在当时引用翻译。
另有一事,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过这段记录,相关说法有所偏颇,故不能完全采信,之后有不少读者提问,为什么能够判断史书记录偏颇,有什么依据,在此补充分析如下:李朝王朝的史书记载都是使用编年体,也就是说,一日一事一记,或者是一日相关事宜记录,编年体的史书记录绝不可能涉及从前和今后发生的事情,因为史官没有前后眼。
而在此处,不仅记录了当时张氏受封成为淑媛一事,甚至记录了之前张氏家族发生的种种传言,以及张氏进宫后与明圣大妃,闵妃仇恨的渊源由来,以及在张氏生下世子后闵妃被废位,赶回私宅的后事,只能说明是在发生废位时,史官为闵妃的冤屈不至于被隐没,能被后世知晓,又在张氏相关记录中另外加上的备注,在后来相关废位记录中,还有史官的评价感慨等等,都一针见血,对个人表现刻划入微,读之已非史书记载这么简单,而是精妙的历史报告文学作品。
在闵妃回宫复位前后发生的相关记录中,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位史官的机智生动幽默的笔触,描写肃宗大王与闵妃的对话,让读者有亲身经历之感,将他们各自的个性描摹入微,惟妙惟肖,那么究竟是哪一位史官有这样的心思,写出这么有趣味的记录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由此可知,当年的史官有俞夏益和闵震炯二人,对照之前张氏的记录,能写出这么仔细又有实据的史官,首先必须非常熟悉宫内各人的家族情况,宫内上殿的基本状况以及与各位后宫关系较为密切,以此标准衡量,能够达到要求的也只有与闵妃同出一门的史官闵震炯。
闵震炯,籍贯骊兴,姓名内有震这个字,可见是与闵妃的兄弟们同辈分的闵姓族内的堂兄弟,但与闵妃并非亲兄妹,来看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肃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下敎曰: “户曹参判闵鎭厚、司仆正闵鎭远、幼学闵鎭永, 大、小敛时入侍, 而亦使常常奉审焉。
” 鎭永亦妃之弟也。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户曹参判闵镇厚、司仆正闵镇远、幼学闵镇永,在大殓、小殓时入内随侍,也能时常祭拜。
”闵镇永也是闵妃的弟弟。
以上是闵妃薨逝时,肃宗大王为体谅闵氏兄弟心情,给予闵氏娘家兄弟面见手足最后一面的记录,从记录可见,闵妃的亲兄弟有:闵镇厚、闵镇远、闵镇永等人,名单中并无闵震炯,可见史官闵氏也只是族兄,并非亲兄弟。
考据之后,继续剧情分析。
同伊确认张氏也是当年迫害剑契的成员之后,与徐龙基商议,要采取行动,最简单的办法是要吴太锡大人自己露出马脚。
同伊一方采取引蛇出洞的办法,将讨伐吴太锡大人的檄文贴在吴府大门附近,为的是要吴大人看到,吴太锡此时身边已无人,又做贼心虚,立即中计,气冲冲跑去张武烈府上,大吵大闹。
张武烈闻听此言好生奇怪,立即否认,说不可能,若是揭发了当年陷害剑契一事,就连自己也无法保得住,吴太锡这才按捺下心来开始处理证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吴大人派去毁灭证据的人,被早已等候在侧的沈云泽带人拿下,那边厢张武烈却找出当年通缉崔孝元父女的告示备份,张氏一看之下,愣在当场,想起当年自己与捡到木制蝴蝶佩小女孩的一番巧遇,才悟出同伊为何来逼问蝴蝶佩一事,原来同伊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她就是剑契老首领崔孝元的幼女崔同伊。
对于同伊身份的推断,就能解释为何吴大人家门口出现讨伐檄文,原来同伊就是当年仍存活的又一位知情者。
这个事实的判定很关键,张氏与张武烈立即有所行动,要杀吴大人灭口。
如此说来,同伊的冲动追问也为剑契和宫中的朋友们带来了灾难。
然而此时的同伊已打定主意,不想再隐瞒下去,要去向大王自首。
她先找来徐龙基,郑重将王子托付给他,说要由自己来承担所有隐瞒大王的过失,又去向闵妃和西人党首郑大人说明宫中将有一场大动荡,就来到了大王所在的偏殿,谁知大王却不在,已出宫去了。
此时,现任剑契首领小狗子听闻吴大人称病离开都城,不放心,带着属下跟踪,却见官差脸色突变,要杀吴大人灭口,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剑落,吴大人已中剑毙命,可是赶到阻止的小狗子和属下却被早已准备好的汉城府人马围困,剑契众人寡不敌众,最后只有小狗子一人逃脱。
逃出的小狗子身负重伤,在雪伊处养伤,而出宫的大王已调阅被杀的官员情况,都是胡作非为的恶吏,想起同伊的话,心有所动,此时张武烈来报,剑契藏身之处找到了。
与此同时,宫内受同伊宽恕之恩的刘尚宫发觉属下有跟踪监视之举,细问之下却是张禧嫔命令各位宫女监视同伊行踪,作为监察部老尚宫的她,马上明白将有大事发生,去禀报了郑尚宫和贞任。
41-42集,是本剧1-4集铺陈伏笔的对应部分,内容如乱麻一般,十分纠结,将李导演在剧集开始之初埋设的剑契伏笔,逐一延续,并解决问题。
这其中,父女情、兄妹情、朋友情,交错在一处,无法厘清思路,看的人郁闷不已,剧情冗长拖沓,且与历史相关事件不符合,人物设置与情节描述都有不甚合理之处,不但改变人物个性特征,也改动历史相关记载提到的人物与事件,又不能自圆其说。
这样的做法,导致熟悉肃宗朝历史事件的韩国观众对古装同伊兴趣缺缺,观众群严重流失,大都转向同档播出的新剧与[我是传说]与后势强劲的SBS时代剧[giant]。
收视率的大幅度下跌并不妨碍我国追片观众继续观看,一来我国观众的收看走向与韩国观众有所不同,再加上我国观众网络在线收看的收视率向来不计入收视比率当中,因此影响较为有限,但剧情的急转直下,也给爱看爱情对手戏和精彩跌宕历史剧情节的观众带来一定打击,一时之间,同伊的收视走向将会如何,已成众所关注的焦点。
42集的最后,正当同伊与雪伊扶着身负重伤的剑契现任首领小狗子往外走之时,汉城府庶尹张武烈已带着肃宗大王赶到,正巧遇到同伊带着剑契首领转移的样子,深爱同伊的大王愣在当场,错愕不已,再看同伊悲痛流泪,死死拉住雪伊和小狗子不肯放手的样子,心知不妙,如五雷轰顶,只得当场暴喊:同伊,要她住手。
而此时的同伊却不肯放手,但也被强行拉开,也只有看着小狗子和雪伊被带走,泪流满面。
欲知下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九页 反戈昌德宫秘苑之内,肃宗大王亲临宝庆堂,神色郑重,目光灼灼,站在淑嫔崔氏同伊面前,向她要答案。
张氏死后,又有了新矛盾,朝臣开始了新一轮的实力较量,从前是世子之争,而现在则是夺位之争。
肃宗大王深夜驾临宝庆堂,想要知道的是同伊的答案。
作为矛盾中心延礽君的生母,也是大王此生最为爱护的人,同伊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大,是君王征询后宫之意,若只说小处小物,则显了浅陋无知无德,与后宫之尊位不符;若是吐露出家天下之意,下场也决不会比张氏更好。
若是回答得好,是别人会有惨变,若是回答得不好,就是自己将有惨变,可真是个高难度的问题。
可是同伊从容应对了延礽君婚事问题之后,面对如此有难度的问题,也只是笑着说:希望世子和延礽君都好好的活着,都能继承王位,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
此言一出,肃宗大王眼泛泪光,许久未说话,开口却是惊人之语,他说同伊这辈子从来未曾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这是此生同伊第一次跟他谈起自己的欲望,所以想要成全她,也要好好考虑如何成全。
同伊看着大王的表现,虽然奇怪,但也只是笑着答应他要继续信任大王。
大王的这一番考虑,很快就表现在了行动上。
不仅取消了外出活动,甚至连近期的重大典礼都取消,静坐书房内想要静心思考。
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朝臣的猜疑,头一个发出疑问的就是张武烈,大王如此深思,到底要决定什么。
难道,世子人选就要确定了么,想到这里,张武烈一派不由得开始战栗,若是延礽君被封为世子,小论派的一切都完了。
大王深思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他没有去宝庆堂,而是先去了中宫殿,要求金妃立即下旨,要求淑嫔崔氏同伊出宫。
金妃安心了,认为终于尽到了保护世子的责任;可是世子却开始担心了,同伊母子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他,为什么要他们出宫。
世子特意去恳求肃宗大王不要这样对待淑嫔母子,此时早有准备的大王虽然欣慰,却不肯答应世子的要求,只说对他的诚意感到高兴。
这样一来,人们都傻眼了,小论一派的大臣却得意洋洋,认为目的达到了。
可是张武烈熟知大王的心思,却不这么看,平日里如此爱护关心淑嫔崔氏的大王,怎么可能在深思熟虑之后选择要有能力有实力继承王位的王子生母远离王宫,肯定有另有打算。
张武烈不愧是个老狐狸,他猜的没错,推测也无误。
没想到,总是不断在背后下软刀子的乱臣却是最了解大王意图的人,这事实的确让人感慨。
可是事实往往就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亲。
大王身边最亲近的臣子如徐龙基、沈云泽都惊讶不已,还着意苦劝,然而大王主意已定,不让他们多言。
就在一片纷扰中,淑嫔崔氏同伊依然坚守着宝庆堂,沉默着等待最后的告别。
此时,大王来到宝庆堂前,望着稀疏的灯火,听尚膳韩内官说起同伊沉默坚守的态度,不由得伤感起来。
他终于明白,他与同伊多年来是靠信任在维系感情,这样深厚的感情基础比任何物件都来得深厚。
所谓信任,就是不说也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在面临危机之时,哪怕暂时遇到有可能误解之事,也能凭借信任做出支持对方决定的行为。
这样看来,肃宗大王与同伊无疑就是这样彼此信任的关系。
大王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真想让同伊出宫吗?
也是也不是。
他特地将同伊带到尚未完工的别宫,告诉同伊,自从那次同伊因剑契获罪受牵连而离宫,在私宅对同伊说想要私奔的话,依然有效,私奔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原本难过不解的同伊闻听此言呆住了,王上说出想要私奔的话并非偶然,肯定要有惊人之举。
果不出所料,大王并非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此在出发去见清廷使臣之前,特地要求春秋馆考据太祖瑞宗两代大王禅让的有关记载,以期做到查有实据。
与此同时,张武烈越发感到不安,想要探知王上的用意。
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他差人去了春秋馆,为了了解大王考据的内容,杀了守卫,如此痴狂,只为权力之争。
天要其亡,必欲其狂。
此时的张武烈以濒临痴狂的边缘,为了夺宫,他早已不顾一切。
果然,正如张武烈所推测,大王不是想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为大王下令考据的是太祖大王和瑞宗大王的禅让记录,得知这一切,张武烈开始哆嗦了。
大王要禅让王位,这就意味着想要同时保住两个儿子,世子要继承王位,延礽君也要继承王位,那么在历史上,肃宗大王真的打算过禅让之事吗,具体情况又是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岁乙酉, 为肃宗卽位之三十一年, 王三疏请称庆曰: “于前(吏)〔史〕, 有可据之文, 在今日, 为必行之礼。
” 肃宗答曰: “疏辞虽出人子至情, 顾予何心, 作此豫大之事?” 时, 肃宗以好学勤政, 积劳成疾, 思就闲頣养。
是年十月, 将传位于王, 王惊遑, 泪随言发, 连章固辞, 旣不获命, 则召宫僚谕之曰: “达夜泣请, 终不得回天, 今惟有伏合陈恳耳。
” 天寒大雪, 令去帷幕, 肃宗曰: “尔之情事, 不可不念。
” 遂收前命。
后十二年丁酉, 肃宗疾弥甚, 依国朝故事, 命王听政代理, 王复恳辞。
肃宗屡谕以替劳之意, 始黾勉承命。
群臣入朝称贺, 命停皷吹。
裁决庶务, 咸当于理, 然当事皆上禀而后行, 示不敢专也。
意思是说:乙酉年,是肃宗三十一年(1705年 康熙44年),(世子也就是景宗大王)上疏(肃宗大王)请求庆祝说:“对于之前的历史,也有可依据的文字,就在今日,也是必要行的礼数。
”肃宗大王回答说:“上疏之辞虽然出于为人子的至情,顾念我的心情,要做这样的事呢?
”当时,肃宗大王因为好学勤于政事,积劳成疾,已经赋闲修养。
第二年十月(肃宗三十二年 1706年 康熙45年)(肃宗大王)要将王位传给景宗大王,景宗大王惊讶惶恐,说话时也在落泪,竭力拒绝,(肃宗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景宗大王) 就召来宫内官说:“连夜哭泣推辞,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如今惟有伏地陈情了。
”(当时)天气寒冷,下着大雪,(肃宗大王)下令去掉帷幕,肃宗大王说:“你的情况,不能不顾念。
”于是收回成命。
之后又过了十二年,到了丁酉年(肃宗四十三年 1717年 康熙56年),肃宗大王的病情加剧,按照前朝旧例,命令景宗大王听取政事代为处理,景宗大王又恳切进言。
肃宗大王屡次下圣谕以代替劳顿之意(要求景宗大王接受命令),(景宗大王)这才勉强接受下来。
群臣入朝向(景宗大王)祝贺,(景宗大王)下令停止鼓乐吹奏。
裁决民众之事,都按照道理来判断,然后都将事物禀报给(肃宗大王)才去处理,以示不敢专制的态度。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禅让的理由是身体不好,与本剧中所述理由一致,但是世子竭力推辞,不肯承担,又隔了十数年才得以继承王位。
可见是仁孝之心如剧中所述一般,但是王位继承的实况是残酷的,根本不容选择,想要保住两个儿子的大王,其行可怜,其心可悯。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小论派选择了世子,就不能让延礽君继承王位,否则同伊一系就占了先机。
怎么办?
当然是杀杀杀。
要怎么杀?
开始部署。
此时肃宗大王已为禅让一事出宫,内禁卫将徐龙基与其他武将随行,宫内兵力空虚,正是夺位的好时机。
就这样,一场夺位大战拉开了帷幕。
张武烈漏夜将小论众臣喊到私宅,出示了从春秋馆取来的考据实录,众人看后都大吃一惊,知道大祸将至。
当是时,张武烈时任兵曹判书,他利用众臣势力,直接削了天寿的兵权。
这样一来,天寿虽有武功,却无人可用,哪怕同伊出宫都无人可以护驾。
在此之前,天寿对张武烈的行为存有疑虑,为了确认张武烈的行踪,特地查看了春秋馆,发现守卫被杀,大惊失色。
去找同伊,才得知大王的禅让计划,也是惊愕不已。
事关重大,鉴于兵权已被削夺,天寿已差人去给大王送信。
另一面,同伊即将出宫,在出宫之前,因为担心世子安危,还是去找了金妃,希望得到金妃的信任和帮助。
此时,金妃又得来人报信,张武烈求见。
张武烈前来是为了金妃手中持有的内旨标信,王上出宫,中殿娘娘手中所持的信物可代替王命。
此前,金妃受到世子的一番谏言,震撼不已。
从她个人查看的情况,同伊并非权欲之徒,而在张武烈的口中,同伊母子都有意染指王位。
可是就连大王和世子都相信并且肯定同伊的为人,若是判断失误,必然导致旨意错误,这该如何是好。
终于,同伊未出宫,世子却出宫了,走的还是同一条路。
原来,张武烈的计谋是想要同伊不出宫,天寿却带了众臣的私兵前去保护,与攻击世子的队伍冲撞,造成同伊一派危害世子的假象。
到了那时,肃宗大王想要保护同伊母子都不行了。
想要铲除同伊母子,自己却不动手,还要借刀杀人,张武烈真真是个恶徒,奸毒较吴太锡大人尤甚。
等到同伊得知张武烈的计谋,派人去送信,哪里还来得及。
此时,就在世子出宫的队伍行至山林之时,忽然爆炸声四起,惊了车马队伍。
天寿带领的私兵闻听爆炸声,急忙冲下山来,就为了保护淑嫔娘娘,可是世子的护卫队一见来人持刀,又着夜行衣,大惊失色,认为是刺客队伍,立即格杀勿论。
天寿这时才见到送信的人,已经晚了。
宫内,宝庆堂前,同伊终于等来了张武烈带人前来。
57-58集说的是残酷的夺宫过程,尤其灌注笔力描写了宫廷斗争中华丽的反转。
同伊一方最初式微,无法与少论一派较量,根本不是对手;然而到了斗争后期,局势开始悄然转化,首先是从世子的态度开始的,而后金妃因为同伊无私无畏的态度感动继而震撼,又对张武烈的急进态度感到困惑,在两难之间,面对张武烈的挑唆,她最终选择了同伊这一方,对教唆她出示内旨标信的张武烈一方反戈一击。
或者说,正因为金妃在政__治上重新站队,因为她明智的重新选择,为了她赢得了日后保护并且帮助李氏王朝两位王者的机会。
根据历史记载,在金妃死后,被追封为仁元王后,英祖大王为她特地撰文追忆,评价颇高,庆州金氏家门也因为金妃站队,而得以兴盛。
金妃虽然无子,但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发生的大事件几乎都与李氏王朝的王位继承息息相关,她的人生写照可说是生荣死哀。
一句话,金妃是个明白人。
57-58集中,还有另一个描写重点就是世子的感情转变。
世子自从生母张氏被赐死之后,一直都对同伊和延礽君母子存有心结,因为悲伤过度,茶饭不思,还摔东西又要烧书,从乖巧的儿子变为了叛逆少年,或者说,他的青春因为张氏死去而结束,虽然无法面对现实,内心悲伤不已,但心里也明白同伊母子善待他,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得知同伊母子要出宫,世子首先不答应,为了阻止这件事,他特地去找了肃宗大王,希望能够说明情况,请大王收回成命,可是大王早就计划好了,怎能轻易变更,但他还是为儿子善良的心意感动并且欣慰,世子到底没有走张氏那条路,依然是肯为亲人着想的好孩子。
可是,生在帝王家是没有太多选择的,不是生就是死,他们的幸福也与常人所期待的幸福不太一样,在这一点上,世子与延礽君都一样,面对残酷的未来,他们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
所以,世子虽然能够感念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善意相待,却依然对他们的遭遇束手无策,可见此时他依然是一个无法承担责任的少年,还保留着内心的伤痛无法释怀,可是因为同伊的包容和爱护,已经慢慢振作起来了。
无论如何,身为储君,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宗室责任,还有更加艰难的国是。
这一次权臣张武烈要以世子遇险来陷害同伊母子,结果适得其反,反令自己多年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成为泡影,不能不说是他估计失误所致,张武烈千算万算,就算错了一件事——金妃比他想象得更加明断,并非任意被唆使之人。
在58集的最后,正当张武烈得意洋洋,下令要捉拿同伊之时,却被告知已被卸权,来人是捉拿他自己的,顿时大惊失色,无言以对。
一番波澜万丈的宫廷斗争就要落下帷幕,究竟鹿死谁手,期待完结篇同归。
还以为没看过,结果发现看过,但为什么对内容没有印象
看了七八集实在看不下去,有些墨迹,感觉这部剧情是李导古装系列里最不好看的一部,bgm也没有记忆点。(扮演张玉贞的演员真的很美
非常不错的历史剧^_^
快完了,从2010年的暑假一直到中秋放假,虽然漫长,但是总算不是很失望
很精彩
完结
韩孝珠演的这个角色好可爱呀 喜欢
到达一定深度的宫廷剧
导演牛逼
连跳两集发现还在讲上上集的内容,然后又果断的跳下一集。无内容、无新意、无历史感、还珠的老梗。妈!!!求你别看韩剧了!!!!!!!
角色的劣根在于太善良,张力全无。张玉贞挖坑也不是一次了,同伊还要每次都拿出必死决心硬碰硬。“梗“的拧巴还看着可气,耿直没有错错在不会变通。从头到尾张玉贞都自己在作死,也不能把对立的同伊写成圣人。稍微有些失彩。
超感人。
女主,好可爱~
很长,整体还行,不过中气不足,没有特印象深刻的地方。
韩孝周演的浮夸,浮夸的看不下去。
是告诉我们,心里要有尊贵的理想
剧情不错,就是太拖沓冗长,喜欢男主啊。
八倍速快进看完。王好萌!
上周日开始不分日夜地追,到40几集突然没劲了,人老了,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两周追完8季《绝望主妇》,那是我逝去的青春(⊙︿⊙)//经常莫名地坚持不做一件事。wuli孝珠啊,看《灿烂的遗产》的时候就超级喜欢的//看到51集,好想看兄弟文呀/6-4看完,好难过
不是一般的拖沓 长镜头不是一般的多!!!!!!!!!!